傅肆开着车,一路上开的飞快,很快抵达程莞尔所在的酒店。
程莞尔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她在酒店的顶楼。
在三十二楼的天台上,傅肆找到了喝了不少酒的程莞尔。
程莞尔的脸都是红彤彤的,她挥了挥手机,手机上面是他和安浅被记者采访时拍下的照片。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女人的面前,将她带入怀中保护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你怎么了?大晚上的喝完酒跑来天台,想干什么?”傅肆上前几步,一把抢过她的酒瓶子道。
“傅肆,我后悔了。”程莞尔一边笑着一边哭着说。
傅肆懵了几秒。
“从来都说不会后悔的程莞尔后悔了,后悔离开A国,后悔离开你的身边,嫁去了国外。”
“程莞尔,别闹了,这样子不像你。”傅肆平静的说,但是手却牢牢的握成拳。
“不,我没有闹,我好痛苦,好难受,为什么你没有等等我。”
“我离婚了,我和威廉离婚,是为了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当我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为什么连我以为永远不会抛弃我的人,也抛弃了我?”程莞尔扑进了傅肆的怀中,放声的大哭。
傅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他以为程莞尔是来A国谈生意的,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离婚了。
此刻的他举起宽厚的大掌,只能一下接着一下的拍在她的后背,来安抚她的情绪。
“傅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程莞尔借着酒意问。
他肯抛下怀孕的妻子来找她,不正是说明他的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吗?
傅肆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很乱。
“莞尔,你醉了,我先送你回房间。”傅肆扶着她,往楼下走。
拿出房卡,打开房间的门,傅肆把她放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但是程莞尔的手却一把圈住了他的脖颈。
女人幽香的气息传过来。
“傅肆,不要走,好不好?”程莞尔凑上前道。
面前的女人,是傅肆喜欢了整整十五年的女人,他应该去回应她,应该去爱护她的。
可是当程莞尔的吻袭上来的时候,傅肆下意识的选择了偏过头。
最后程莞尔的吻落在了他的衬衫衣领上。
在她即将吻上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安浅。
他做不出来在婚姻期间,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情。
“莞尔,你真的醉了,你睡一觉会好的,我先回去了。”傅肆狼狈的逃离。
程莞尔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惊觉,自己居然是被拒绝了!
程莞尔气的一掌打在柔软的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安浅是被电话声音吵醒的,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父亲的电话。
安浅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该不会是奶奶出事了吧?
安浅忙不迭的接通了电话:“喂,爸爸,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废物,你可真是一个废物,跟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你都已经怀上傅家的孩子了,怎么还是管不住傅肆的心呢?”
“昨天傅肆从商场离开去酒店见别的女人,你却还傻乎乎的在睡大觉!”
“你能不能长点心!”安父咆哮着说道。
安浅抿紧了唇,沉默着。
“怎么又不说话?我看你有这个运气,却没有这个好命,一点用都没有,要是让你妹妹坐上你这个位置,铁定比你强多了。”安父冷声嘲讽道。
坐在安父旁边的正在吃早饭的刘美慧心里一下子活络下来,是呀,安浅那个呆木头都行,为什么她那么机灵的女儿却不行?
“我就是因为长了心,才会被你,被安家这种吸血鬼家庭所拖累!”
“以后如果不是奶奶的事情,你不用打电话给我,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安浅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受傅肆的气也就算了,还要受他的气,真当她是一个受气包吗?
被一向好拿捏的女人挂断了电话,安父更加生气了。
“真是反了天了她,居然敢挂老子的电话,也不想想那么多年,是谁供她吃供她喝!”
“老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而让那个不孝女看笑话。”刘美慧端来一杯热牛奶说。
等安父喝了几口以后,刘美慧开口道:“其实老爷你说的有一句话给了我灵感,安浅都行,我们家敏敏肯定也是行的,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让敏敏去试试抓住傅肆的心,您说呢?”
安父转了转眼珠子,心里也有一点心动。
安浅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只是小姨子和姐夫说出去到底是有点难听的,安父是真心宝贝自己这个小女儿的,他开口道:“敏敏,你自己怎么想?”
“如果对方是傅总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安敏敏红了红脸说。
在傅氏集团实习的时候,她偶然见过傅肆几面,那可真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和傅肆一比,安敏敏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看的入眼的。
凭什么安浅那个死了妈的小孤女吃的那么好,而她却苦逼兮兮的还是一个实习生。
既然求安浅求不到,倒不如她主动出击,只要搭上了傅肆,将来想要什么没有呀?
“好,果然是我的女儿,有远大的志向,这样子,你有什么需要安家出力的地方都和爸爸说,爸爸全力的支持你!”
“谢谢爸,我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安敏敏立马上前给安父捏了捏肩膀。
傅肆酒店夜会女人的新闻头条只霸占了一个早上很快被撤了下来。
除了傅氏集团的公关给力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沈遇和战时烟的婚礼,才是民众目前最期待的事情。
半个月的时间,权衍墨搭建出了一个绝美的婚礼现场。
婚礼举办的地点在A国最豪华的花园酒店,那里花团锦簇,浅粉色的淡纱环绕在大厅当中。
婚礼前一天,权衍墨拿着新郎的衣服去找沈遇。
最近一段时间战盛麟没有给沈遇用刑,沈遇勉强恢复一点体力。
“来送我上路了?”沈遇淡淡的开口道,在他看来,自己死路一条。
权衍墨摇了摇头道:“不要那么悲观,我说过的我会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