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的时间,汽车已经驶入金茂商场。
傅肆下车后,绅士的来到安浅的那边,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安浅把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上,走出了车厢。
从她下车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媒体的照射之下。
“傅总,对于先前您夫人财经杂志的采访,您怎么看?”
“傅总,两位为什么一直不办婚礼呢?两位又是怎么认识的呢?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傅总,现在和家豪集团是否还有合作?”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像傅肆抛来,安浅吓得手逐渐的握成了拳。
她做过记者,所以她清楚这些问题有多难回答,稍有不慎,恐怕明天又要被骂的体无完肤。
“你们说话的声音能不能轻一点,你们吓到我的妻子了。”傅肆搂紧了安浅说道。
安浅看向傅肆,她以为自己演技好,谁知道这个男人的演技更加的好。
“关于你们的问题,我可以在今天逐一回复你们。”
“对于先前我的妻子在财经杂志上的采访,我觉得很蠢,但是没有办法,她很爱我,她不想大家责怪到我的身上来,她选择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只是她忽略了,其实我也会心疼她。”
“关于家豪集团的事情,我代表傅氏集团再次像大众道歉,对不起,我们成为了一个不好的示范,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会改正,不会再让这种错误继续发生。”
“家豪集团牵扯出来的一系列违规操作,傅氏已经开始插手逐一进行赔偿。”
“之后家豪集团将和傅氏集团再无任何的关系。”
“我会对安浅好,但是并不代表会对和所有安浅有关的人好。”
“关于我和安浅为什么不举行婚礼,是因为我与她之间的孩子来的突然,婚礼我们想大办,而我又担心她太累,只能选择延期。”
“我和安浅是在颠北认识的,她是一个无知无畏的记者,闯入危险之地,只为探寻真相。”
“在我的生活当中,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子的女生。”
“当她一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她吸引了,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女生。”
“我想保护她,保护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所以请各位媒体记者笔下留情,不要再继续散布不实的流言蜚语,不然我会采取法律措施来保护我们的权益!”
傅肆的态度很是强硬,一众媒体记者均安静下来,不敢提出犀利的问题。
安浅就这样被傅肆半拥着走进了金茂商场。
安浅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她只知道,起码在这一刻她有一种自己成为了公主的错觉。
身边的男人似乎真的像是脚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大英雄,有他在身边,任何的妖魔鬼怪,她都不会害怕了。
走进商场以后,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傅肆带着安浅来到了母婴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商场看小孩子的衣服。
“原来小孩子那么小。”傅肆看着那么小的衣服感慨道。
“傅总平时忙于公务,自然不会关注这些,刚刚出生的孩子,只有六斤左右,如果是双胎,那就更加小了。”
“不过孩子也不能过大,过大了,对于孕妇来说是很吃力的。”一旁的店员讲解道。
傅肆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下来。
“我们买几件衣服回去吧?”安浅小声的说。
“好。”
这一次是傅肆亲自挑选的衣服,两件都是粉扑扑的连体衣,他喜欢女孩子,男孩子太吵了。
“傅总,我们店里最近新加了一个机器,是一个分娩体验器,将电极片贴在体验者的腹部,通过电流,使肌肉产生拧,拉扯,抖动,收缩,产生痛觉,模拟孕妇分娩,您想试试吗?”店员笑着问。
“还是算了吧。”安浅拒绝了,她觉得这样子还怪尴尬的。
“不,我很感兴趣,我来试试。”傅肆脱下了自己的西服,交到安浅的身上。
傅肆一脸严肃的坐在分娩模拟器的旁边,店员把电极片贴了上去。
“如果觉得疼了就说。”安浅在一旁不放心说。
“只有你们女人才会一点痛都忍不了,我才不会觉得疼。”
店员摁下开关,一股电流传过来。
傅肆微微的皱眉,有一点点痛意,但是并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傅总不要太小瞧女性分娩,这个才只是开一指,等到十指全开了,您再说疼不疼吧。”
店员正要加大力度,傅肆的电话响起来。
安浅站在傅肆的旁边,眼尖的看到了那个来电显示。
程莞尔。
这个名字和她毫无交集,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觉到了惧意。
仿佛任何安浅想要努力抓住的,她只需要轻轻的勾一勾手指头,傅肆能头也不回的跟着她走。
“外面有媒体在拍呢,不如等活动结束再回拨过去吧?”安浅试探着说道。
第一次她有了自私的心,她知道她无法拥有傅肆,但是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难道也不可以吗?
“我接个电话,很快就好。”傅肆说完接通了电话。
“喂,莞尔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要想不开,情绪不要那么激动,深呼吸,深呼吸。”傅肆一边说,一边拿开了电极片。
同时,傅肆已经迈开脚步要往外面走了。
安浅最担心的事情,依旧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安浅素白的手指捏住了傅肆的一角衣袖。
“傅肆……”
“对不起,莞尔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她似乎有轻生的迹象,我必须要过去一趟。”傅肆冲着安浅说。
“她找不到别人吗?”安浅抿了抿唇问,不是说程莞尔已经结婚了吗?她为什么不能找自己的丈夫,而要找别人的丈夫,这样子说得过去吗?
“她在A国最好的朋友就是我,我不能什么都不管。”说完这句话后,傅肆挥开了安浅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记者们发觉到不对劲,等傅肆离开后,蜂拥而上围住了安浅。
“傅夫人,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傅总走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安浅哪怕心在滴血,也只能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道:“他工作上面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先走了。”
记者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明显是不相信安浅的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