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人在云慕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藏不下去了。
索性他直接打开了衣柜的门,他的手里有一把长长的刺刀,直直的朝着权衍墨砍去。
那个砍去的力道可不是要把人弄伤,而是像是要他的命一样。
权衍墨也已经有了防备,这一刀,很险,但是并没有砍中。
杀手见第一刀不行,马上第二刀看过来。
云慕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惊险不已。
“救命,救命啊!”云慕一边拿起东西去砸黑衣人,一边大声的喊,希望能有人来帮帮忙。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颠北,谁敢来凑这个热闹,喊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一个人。
眼看着权衍墨没有武器,处于下风。
云慕急了!
她小小的身体举起一个重重的行李箱朝着杀手砸过去!
“嘭!”
行李箱砸在杀手的身上,云慕整个人扑进权衍墨的怀里。
杀手被砸的身形一抖,踉跄着朝着外面走去。
云慕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弄走了。
“我们快点走,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云慕后怕的说,生怕这个杀手再带来更多的人围堵他们。
两人走到人多的地方,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怎么会有杀手埋伏在安浅的房间里,安浅到底是在调查什么东西?”云慕心有余悸的说。
权衍墨不语,杀手是冲着谁来的,也是一个问题。
他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杀手是冲着他来的。
先前云慕那一砸,或许真的把他砸痛,但是绝不至于砸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他是有机会可以一刀砍向云慕的,但是他没有。
他的目的仿佛一直都是只有自己而已。
“你在想什么?”
见权衍墨眉头紧锁,云慕不解的问。
权衍墨摇摇头道:“也没想什么,只是庆幸我们运气不错。”
云慕点点头,是呀,那么长的砍刀,那要是一刀砍下来,人都要成两半。
权衍墨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云慕。
“你看看。”
接过信,云慕看起来,这封信应该是安浅平日里随手记下来的。
上面大致的意思是她在调查几起A国女人被拐卖到颠北的事情,现如今她已经潜伏进犯罪集团的中心,她见到犯罪集团核心人物数次前往一个叫做宝珠画廊的地方,她也进去看过,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同。
“宝珠画廊,在安浅的梳妆台上也有写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应该非常重要。”云慕喃喃道。
“要不要去看看?”
“那么正大光明的去看?万一先前那个杀手也是宝珠画廊安排的,我们主动上去不就是自寻死路吗?”云慕有点后怕,开始胆小谨慎起来。
“既然这个画廊开着,那么明面上必须干净的,我们去反而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刚才那件事情也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颠北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必须时刻跟紧我,知道吗?”权衍墨叮嘱道。
“嗯。”云慕重重的点头,然后牢牢挽住权衍墨的手臂。
两人打车去往画廊。
在出租车上,权衍墨当地的语言和司机交流起来。
云慕简直到惊呆了,想不到权衍墨居然还会颠北的语言!
在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当中,出租车驶入宝珠画廊。
宝珠画廊位于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但是外表却气派十足,在颠北这样一个落后的城市,它的设计现代感十足。
“你和那个司机说了什么?还有你居然会颠北的语言?”云慕不可思议的问。
“颠北市中心的一幢大厦,是寰世集团建造的,来过这儿几个月,学会了一点当地话,只够勉强的沟通。”
“我还问了他一点关于宝珠画廊的事情。”
“这个宝珠画廊的老板是一个女人,据说是战铠的情妇。”
“这个画廊很受当地甚至是国外的权贵喜欢,不少人愿意花高价买下画作。”
“如果安浅调查的是战铠,那就麻烦了。”权衍墨眯了眯眸子,这一次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他一开始的想象。
才只是来到颠北的第二天,他们已经经历了杀手,现在又牵扯出来战铠。
“战铠又是谁?很厉害吗?”云慕皱着眉头问,管他多厉害呢,动她的闺蜜那就是不行!
云慕的话问出口,权衍墨正要回答,画廊那边的保安走过来。
“华国人?”保安用一口不流利的话问。
权衍墨点点头道:“一直听闻宝珠画舫有名,一幅画都能被拍出天价来,所以来这边欣赏画作的。”
保安笑了笑,带领他们朝着里面走。
画廊内部,金碧辉煌,中心是一盏巨大的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画廊里面也要几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正在看画。
云慕恨不得自己带了一个放大镜,她仔仔细细的看这些画作,但是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都画的很正常呀,这些大佬们到底在里面卖什么葫芦呢?
“察觉到问题所在了吗?”权衍墨站在云慕的身后问她。
云慕摇了摇头,是她欣赏艺术的水平不够吗?
“没有发现,这些画作都是女人吗?”
经过权衍墨一提醒,云慕看向周围的画作,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共同点,所有的画作都是年轻的漂亮的女性。
其中有的是欧美面孔,有的是亚洲面孔,还有一些是非洲面孔。
“可能这个画家特别喜欢画人像?”云慕转身抬眸问权衍墨。
看着她的眼神一片清澈,权衍墨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告诉给她。
见权衍墨不说话,云慕也急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吧,你知道的,我担心安浅担心的不行。”
“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我曾经在一个酒局当中听过一种说法。”
“有的地方,有人会将拐卖来的女人画出来制作成画像,拿出去售卖,售卖的价格就是这个女人的价值。”权衍墨沉沉开口道。
他也只是听说,想不到今天真的让他碰到了。
那些看似绅士的男人,并不是在欣赏画作,而是在挑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