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她想的简单了!
云慕看着男人打着石膏的腿,他这个样子肯定不能一个人去洗手间,肯定需要有人守在。
“现在你想清楚了吗?”权衍墨再次问。
“我想清楚了!”
话是那么说的,但是云慕并没有走。
权衍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慕试图将自己从床上扶起来。
她的身形小小的,却又像是蕴含着无限大的力量。
这个是权衍墨没有想到的事情,十岁那年被放逐在国外,哪怕高烧都是自己熬过去的。
长大后,男人变得强硬起来,给人的感觉是不容接近的。
人们只会有求于他,从来不会有他处于弱方的时候。
但是这个时候,他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照顾着。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同时夹杂着一点温暖。
夜晚的云氏药业内。
云雪已经知道了外界对自己的风评急转直下。
甚至下午的时候还有几个刁民,居然敢来云氏药业闹事。
云雪原本说好的,今天要和顾锦宸一起出去吃饭的,但是结果连公司的大门都出不去。
她只能蜗居在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装饰品被她尽数砸毁,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纰漏。
但她不承认是她自己输了,她只怪上天,怪上天这一次站在了云慕的那一边!
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
秘书悻悻然的走进来。
“什么事情?”云雪不耐烦的问。
“总监,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外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公关部的人还在加班,明天应该有方案能出来。”
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云雪从办公桌旁的衣架上,把爱马仕的包包背上,对着秘书说:“去把这边打扫一下。”
说完,云雪朝着楼下走去。
冷清的街道上,云雪的车停在马路的对面。
她正要走过去,可是突然间涌出来十几个人,团团将云雪围住。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云雪紧紧的环住自己的手臂。
“干什么?自然是讨回一个公道!”
“我爹吃了你的失眠药,现在浑身都说不舒服!”
“我家老公也是的,亏你们是什么百年药厂,想不到居然那么垃圾!赔钱!”
“赔钱有什么用,死的人难道能活过来吗?”
“呸!”
人群中有一个人直接朝着云雪吐了一口口水过去。
云雪从未经过如此的羞辱,她狠毒的目光望着那个朝她吐口水的大妈。
大妈被那个眼神看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但是其他人依旧围在她的身边,大有不给钱,那就不让她过去的架势。
“保安呢!”云雪气的大叫。
也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从不远处驶来,停在街道对面。
宾利车的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商务车上走下来数十个保镖。
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云雪护着走出来。
云雪阴沉着一天的脸,此刻终于露出笑容。
是顾锦宸!
顾锦宸终于看到了,终于来保护她了!
“锦……”
打开车门以后,云雪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来的人不是顾锦宸,是权奕楼!
权奕楼冷眼看着她笑:“这个就是你说的,你有办法可以搞定一切?”
云雪下意识的想要逃,但身后被人猛地一推,跌坐进车里。
漫长的一夜过去。
阳光落在大地上。
云慕揉了揉眼睛,翻了一个身想要继续睡,却发现摸到了结实的,遒劲的腹肌。
她整个人一下子惊醒,然后看到了男人俊美无俦的侧脸。
她一下子坐起来。
“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她惊呼道。
昨天晚上,她留在医院照顾他,后来好困,她似乎趴在他的床头睡着了。
但是醒来后,怎么和他躺在一起了?
“某人大半夜的主动爬上来,而且还抢被子,一直往里面挤。”
“也不知道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云慕的脸瞬间红了,她居然这样子睡觉的吗?
看着女人自我怀疑的模样,权衍墨带上一点笑意。
她前几天几乎每一天都工作到凌晨,在网上查三百人名单的地址,规划路线应该怎么过去。
她已经很累了。
昨天所有的事情一解决,她几乎是倒头就睡,只是这样子趴着睡,等到明天脖子一定会酸。
这张床上,睡得下两个人,权衍墨就把人搂进了床里。
她睡觉的时候很老实,根本不抢被子,安安静静的,乖的不像话。
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漂亮的护士小姐,你好,你知道权衍墨住在哪一间病房吗?”秦宴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冲着护士眨了眨眼。
小护士俏脸一红道:“在这间。”
“谢谢。”秦宴礼迈步朝着权衍墨的病房走去。
“那是谁?”云慕愣住后问。
“是我朋友。”权衍墨也没有想到秦宴礼居然会来看自己。
眼看着门要打开,现在出被窝已经来不及了。
云慕是下意识的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面。
“咔嚓。”
门打开,秦宴礼穿着骚包的暗红色西服走进来。
他生的白,不管是什么颜色都可以驾驭的很好。
“啧啧,怎么搞的那么狼狈。”秦宴礼打量了一眼权衍墨的脚道。
“一点小事,不用来看我。”
“拜托兄弟,不管怎么说也是车祸,肇事的人找到了吗?”
“对了,还有你的新婚妻子呢?怎么不见她在?”秦宴礼好奇的问。
云慕一惊,所以权衍墨在自己的好友面前说起过自己的存在。
他会是怎么介绍自己的呢?
“你和她很熟?管的那么多!”男人不耐烦的说。
“不熟,但可以变熟,昨天她可是出尽风头,整个宁城估计很少有人不认识她呀,仅凭一人之力,重创了云氏药业和权利集团。”
“权奕楼估计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了。”秦宴礼笑着道。
云慕缩在被窝里面,一开始的时候还行,但是时间一久身体都快僵了。
她想要轻微的伸伸手伸伸脚。
谁知道一伸手,正好触碰到男人。
“嗯……”
权衍墨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哪里痛吗?”秦宴礼拧眉问。
“没事。”权衍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的场景下,不能安分一点吗?
云慕也想要安分一点呀,但是他们聊天的时间未免太长了,秦宴礼就不能早点走吗?
“看你的表情,不像是没事,我去找医生来!”秦宴礼说着朝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