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豪车行驶在路上,速度飞起。

    因为贫血,所以很注重安全驾驶的许南歌却还是觉得慢。

    她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像是今天这么期待过。

    如果她才是许夫人的女儿……

    只要一想想这个可能性,她桃花眸中就染上笑意。

    车子很快到达了许家,许南歌从车上跳下来,对霍北宴摆了摆手:“霍先生,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这句话,她就要转身进门。

    可就在这时,许家大门忽然打开,旋即许文宗和许夫人急匆匆赶出来。

    许文宗的胳膊上全是血,整个人脸色苍白至极。

    许夫人则扶着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满脸焦急:“文宗,你怎么样,头晕不晕,我们马上去医院……”

    许家的司机今天请假了,暂时不在。

    南妈不会开车。

    许文宗的胳膊都在发抖,也根本开不了车。

    许夫人正在焦急的时候看到许南歌和霍北宴,眼睛立刻一亮:“南歌,快,带我和你爸爸去医院!”

    危及性命的事情,许南歌根本顾不上其余,立刻让两人上了车。

    他们很快到达了医院。

    许文宗应该是流血过多,此刻已经有些虚弱。

    许夫人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许南歌见状,也没嫌弃,搀扶着许文宗进入了急救室。

    有护士立刻跑了过来,见状后惊讶道:“患者需要输血!知道自己什么血型吗?”

    “知道。”许文宗虚弱的回答:“AB型。”

    护士顿时跑动起来,大喊着:“AB型血,快,从血库调过来,患者流了那么多血,需要立刻补充血液!”

    许文宗被扶着上了急救床,护士们推着他往手术室跑。

    许夫人紧紧跟在手术床边,握着许文宗的双手,急切的道:“文宗,你千万别睡,你别睡……”

    两人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许南歌愣愣的站在医院门口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俏脸刷白。

    她刚刚所有的喜悦、憧憬,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不见。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文宗离开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浸入冰天雪地的河水中似得,一股凉意倏忽间窜进了她的心头。

    她愣愣的站在那儿。

    跟着她走进来的霍北宴,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询问:“许小姐?你怎么了?”

    许南歌看着前方:“你听到了吗?”

    “什么?”

    “他是AB型血。”

    霍北宴一愣。

    “可我是O型血啊。”

    许南歌脸上想要挤出一抹笑,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霍北宴绷紧了下巴。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李婉茹冲了进来:“文宗啊,文宗你怎么样了?你在哪儿啊?别吓唬我啊!”

    她看到许南歌后,立刻冲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爸爸呢?他在哪个病房?他没事吧?”

    许南歌眼神直直看向她,忽然低笑一下:“你确定,许先生是我爸爸?”

    这话一出,李婉茹眼神里顿时露出慌乱的神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当然是你爸爸!”

    许南歌讥笑一下,声音里都透出一股无力:“你确定,AB型血的父亲,能生出O型血的女儿?”

    这话让李婉茹脸色瞬间苍白!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狠狠捂住了许南歌的嘴巴,接着用力拽着她往医院门外走去。

    许南歌恍恍惚惚的跟着她来到门外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李婉茹这才松开了手,她神色慌乱,说话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你如果不是文宗的女儿,我还怎么住在许家?!”

    许南歌眼神狠厉起来:“所以,他真不是我父亲?那我父亲是谁?”

    李婉茹眼神闪烁,明显心虚又慌乱:“我怎么知道?我当时跟好几个人处对象来着……”

    她边说,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就是这样啊,我只是利用你,想要进入许家,不然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和许家有什么牵扯?所以我从小到大让你不要靠近你爸爸嘛,我怕被发现了!我让你对茵茵有求必应,也是因为这个啊,许家根本就不欠你的,是你欠了许家!”

    许南歌攥紧了拳头:“我四岁时,你故意把我送给人贩子,也是因为这个?”

    “对,你人不见了,我就不用怕事情败露了呗!”

    李婉茹理直气壮的说完这些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别一副死了爹的摸样,反正你和文宗又不亲近,他是不是你亲爸又怎么了?你现在离开了许家,和许家没有关系了!我警告你,别在许家人面前乱说什么破坏我的好事!”

    留下这话,李婉茹急匆匆往许文宗病房里冲去。

    许南歌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原本要去许家的目的。

    霍北宴见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往病房里走:“不是要和许夫人做DNA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