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月当夜发了个小烧,肖灯渠考虑到她害怕的因素,反复实验很多次。
但,她不知道施明月害怕的程度,施明月一直在颤抖,快要达到身体抽搐的程度了。
施明月的好脾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她说“不要这样”说着说着,就说成“不要肖灯渠”
她的恐惧达到了巅峰,泪眼朦胧的看肖灯渠,“我不要肖灯渠……”
她看到肖灯渠的脸就害怕,她手去推肖灯渠,她本来都想好了只要肖灯渠抓住她,她就不跑了……
现在的结果演变成了,她不可能跑得掉,好像把她的希望都掐灭了,肖灯渠在一段段的重组她,她会变成一个奇怪的自己。
肖灯渠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掐着她的肩膀,不厌其烦地教她重新说话,“要肖灯渠,施明月要肖灯渠。”
施明月抓着她胸口的布料,“肖灯渠,你讨厌我吧。求求你了。”
肖灯渠起初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要自己放过她”,施明月声音很低很低说:“我想讨厌你了……”
肖灯渠愣了一下,心脏开始不舒服,现在的她明白了,这是一种心痛,心脏受到了悲伤的情绪影响。
她贴贴施明月的脸颊,很轻声地说:“不要这么想,不能讨厌肖灯渠,要很喜欢很喜欢她。”
肖灯渠教她重新说话,一字一句的,直到施明月说到她想听的,她才心满意足的亲亲施明月的唇。
可是,下一秒,施明月的手打在肖灯渠的脸上,啪地一声,施明月都没反应过来,她手掌都麻了,挨打的肖灯渠脸瞬间就红了。
然后,施明月止不住颤抖。
这一瞬间,施明月想起来她曾经那么害怕施崇斌,施崇斌打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反抗,邹慧琴也没有反抗,就导致她觉得自己和邹慧琴一样,她是没有反抗能力,她只能逃跑……
施明月无力的低着头,肩膀耸动。
这样不好……打人不好。
肖灯渠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没事的……不开心可以发泄的。”
施明月捏着拳头在她身上砸,叫,喊,她失态的控诉着肖灯渠,你怎么样啊,你怎么这样啊……
最后。
反反复复。
打到精疲力尽,施明月靠着她,身体发热,把肖灯渠的皮肉抓痛了,肖灯渠皱着眉,只是贴贴她,感受她的温度,来缓解这奇怪的疼痛。
施明月哭累了,肖灯渠抱着她去卧室的床上,坐在床边给她擦擦眼泪,再去给她拿药。
平安夜的热闹并没有过,外面喜气洋洋,时不时能听到小朋友的笑声,她们好像在进行敲门要糖的环节。
施明月吃了药后,嘴里泛苦,肖灯渠剥了一颗糖给她,哄着她张嘴,糖果的牛奶味醇厚,施明月嘴里不苦就不想吃了,肖灯渠俯身贴住她的嘴唇把糖果卷过来,含在自己嘴里,再拿水杯给她漱口。事无巨细,分不清谁是大小姐了。
蝴蝶效应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倘若最初她们没有相遇,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可施明月如果问肖灯渠的话,肖灯渠会说,这不是蝴蝶效应,是命中注定。
施明月的出生注定了她需要一份工作,而,肖灯渠的出生也注定她可以给别人一个工作。
换个方式想啊。
是缘分和命中注定啊。
肖灯渠手贴在她眼睛上,轻声说:“好了,看不到肖灯渠了,别怕啊。”
柔柔的声音应该能抵挡寒风,偏偏泪水浸湿了她掌心细纹。真奇怪,月亮居然这么害怕小小的一盏灯。
施明月的状态是心理造成的,第二天就好多了,肖灯渠给她后颈贴了个药贴,她起身穿衣服,高领毛衣罩在脖子上,遮住了那道旧项圈。
她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施明月试图跟着起床,身上没什么劲,肖灯渠过去给她穿衣服,给她整理好,抱着她去浴室。
镜子里的施明月模样憔悴,唇色苍白,肖灯渠的指腹压在上面,轻轻地揉了两下,她挤好牙膏,温声说:“张嘴。”
施明月努力回过神,看到镜子里肖灯渠脸颊微微有些肿,还有些泛血丝,她说:“我自己来。”
肖灯渠把小兔子牙刷递给她,施明月含了一口水吐出来,她刷牙洗脸,平静的收拾自己,在脸上涂了润肤乳,然后浅浅涂上适合冬天的色号。
肖灯渠在她身边收拾自己,她把气氛营造的很温和。
肖灯渠偏头看向施明月,“你想去哪儿?”
施明月抿完口红反应过来,不出门的话,其实不用涂口红,“想……出去看看。”
经历了黑暗,就想出去看看。
出门穿了同驼色的大衣,戴了黑色的手套,两个人手拉手,地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脚踩的是硬硬的冰坨子,冰天雪地的,入目的光很刺眼。
她们去超市购物,肖灯渠买了很多海鲜,一个螺肉都要一千多,施明月先前当家教在她家里吃过,那都是肖灯渠家里的厨娘做的。
肖灯渠买好放进推车里,施明月安安静静的跟着,她一直没说话,像极了提线木偶。
大脑各种推算未来,以后是不是被肖灯渠限制,她还能不能回到学校……如果以后两个人有矛盾,她们有没有解决的能力。想着想着,越想越悲观。
再去买其他东西,施明月眼睛瞥向正在打折的巧克力,这两天是销量的巨头,显然今年的购买力不足,打折今天就开始了,还有抽奖活动。
施明月多看了一眼,肖灯渠就去拿了一盒放推车里,又去拿了酸奶,结账后她们驱车回家。
在车上施明月把巧克力拆开,她掰开一块放在嘴里,是她喜欢吃的偏苦感的巧克力。红灯的时候,她也送了一块到肖灯渠的嘴里。
肖灯渠做饭,香味飘进厅里,施明月坐在厅里听脱口秀,节目生动有趣,时不时让人尬笑。气氛好到她们是情侣、妻妻,甜蜜又幸福,这种状态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父母身上看过。只是偶尔施繁星发来信息,让她拍照过去报平安。这让她又从这种气氛里强势脱离。
后面每天肖灯渠都会被她检查伤口,后颈的伤口基本看不出来了,连针眼都不存在了。肖灯渠没有再说什么恐怖的话,自顾自的跟她和好了,每天抱着她说早安,亲吻她说午安,她们就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施明月是极为擅长冷战的人,很少在谁理谁里输掉比赛。每次,肖灯渠都会贴着她的耳朵说:“要好好回应我噢,老师。”
如果不回应的话……就会被艹。
圣诞节过去,那种快乐的歌声基本不在了。雪依然下,路面积雪越来越厚。
那次外出后,施明月在房间里窝了几天,她只在窗户边看过几次街道。肖灯渠没有再给她戴细链子,她的电脑还在,就打开电脑弄报告。导师经常地主精神爆炸会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国,意思让她先去实验室看看。
施明月一开始还回,后面不回了,直到她的假期最后期限,她醒来身边并没有看到肖灯渠。
这几天她的精神对肖灯渠有了依附性,没看到肖灯渠她很不安,立即下床去查看。
各个地方都没有看到人,那瞬间她看向了门,脑子里有两个想法,再跑,和待在这里不动。
按理说她都快读到博士了,脑子应该能聪明点,怎么……总是在做错误的决定呢?
施明月拿手机给肖灯渠发信息:你在哪儿呢?
那个号码还没有回她。
但是上面的昵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陌生号码变成了有备注——女朋友肖灯渠。
她眉头微凝。
这时,厨房里响了一声儿。
施明月去厨房看,是定时的饭菜做好了,里面煮了她爱吃的青菜瘦肉粥,以及蒸好的鱼。
肖灯渠还是没回她,施明月给自己盛了粥,再把鱼端出来,她吃饱肖灯渠还是没回来,她用干净的快递把里面的鱼刺给剔了。
一直到下午,施明月在沙发上睡完午觉收到信息。
女朋友肖灯渠:在实验室,今天开会,给你叫了酒店的餐食,待会有人送到门口就行。
施明月:嗯。
施明月一个人待在房间,她去书房取了一本书,生物方面的,然后施明月发现不管拿哪一本上面都布满了痕迹。肖灯渠把这些书都看了一遍。
施明月闭着眼睛去盲摸了一本书下来,依旧是满满的笔记,她翻到最后的扉页,鼻子陡然一酸,一轮月亮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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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月太阳穴的刺痛又来了。
她把书小心翼翼放回去。
肖灯渠后面很努力很努力的读书了。
晚上肖灯渠回来了,门打开带来一阵冷意,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问她:“中午怎么没吃?”
施明月说:“忘记了。”她又补了一句,“不是很饿,就没有特别想吃。”
肖灯渠嗯了一声儿。
又说:“我带了好吃的,一起吃吧。”
肖灯渠把食物摆放在桌子上,施明月轻声问她,“你今天是故意出去,测试我会不会跑吗?”她眼睛落在她身上看肖灯渠表情,肖灯渠没有任何波澜,肖灯渠动作停下,偏头看她,说:“有这个想法。”
施明月低着头:“我有通过考查吗?”
肖灯渠说:“没有。”
施明月低着头。
肖灯渠说:“公寓里有监控。”
其实考察结果似乎无所谓了,她已经打上了肖灯渠的芯片,肖灯渠不会让她跑出去。施明月的心脏再一次达到疼痛高峰。
晚上,肖灯渠收拾东西,叠两个人的衣服,施明月放左边,肖灯渠的放在右边,施明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以前出去玩都是她收拾,因为肖灯渠没有什么生活能力。
第二天一早她们去飞机场。
过安检时施明月还有些紧张,好在仪器并没有检查出什么,芯片安全过关,肖灯渠在前面把她的行李箱合上。
肖灯渠带着她去下电梯,侧过身去牵她的手,说:“待会先去买点吃的?”
施明月点头,肖灯渠起身拉着行李箱,她们找到零食店买了些吃的,又去买了两杯咖啡,牛奶和糖加的重,更像是一杯咖啡味牛奶。
“冷吗?”肖灯渠问。
施明月喝了一口,摇头。
施明月还是有些担心未来,再不回国要怎么办?肖灯渠要带她去陌生的国家吗,谁也找不到吗?
她这样想了很久,一直不敢多看,上次她就是在这里被抓回去。直到开始检票,她才注意到……是回国内啊。
上了飞机,施明月趁着手机还有信号给施繁星发信息:
星星我准备登机了。
国内现在晚上十一点,施繁星还没有要睡,立即回答:你一个人吗,是回你们学校吧。
施明月:和肖灯渠啊。你先睡,飞行时间有十三多小时。
她把照片发了过去,上面有机票信息,施繁星赶紧下了个航班管家关注飞机。
施繁星:注意安全!
施明月:知道的。
回完信息,施明月纠结要不要给程今发个信息,程今估计一直担心着,思来想去,打开打字:工作结束,我回国了,到地方给你报平安。
程今到底是觉得遗憾,她留学期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她父母已经不再担心她和施明月来往,但每次来去匆匆两个人仅仅只见过一次。
程今还以为这次可以和她见一面。
可,自从她带施明月认识了肖灯渠,施明月就从她父母的地狱里跌进了一个更深的地狱中。
程今:一路顺风。
发这些内容都是在肖灯渠的视线之下,肖灯渠没发表意见,施明月掐灭手机开始发呆。
肖灯渠问:“你在想什么。”
施明月:“想给导师的报告怎么写,这次的论文还没动笔。”
肖灯渠嗯了一声儿。
两个人位置是挨着的,等到飞机起飞,施明月拿她平板出来支着,她下了一个电影用来打发时间。
肖灯渠发困靠着她的肩膀,施明月脖子依旧不舒服,尤其是肖灯渠靠近时,她总觉得自己是被全部撕开了,在血肉里打上了什么东西。
会控制不住因为害怕,会激起细小的疙瘩。
施明月努力控制,让自己适应。
飞机在八千米高空平稳飞行,施明月安静听着嗡鸣声,猜测她们发动机是什么型号,襟翼设计,马赫抖振边界层,阻力装置,她思路混乱的想着,如果自己是一架飞机,那,肖灯渠是自己哪个部位呢?
肖灯渠一个小小的螺丝钉,缺少太危险,多了一个不安,最后好像是尾翼,机头瞧不见机尾,坠落就会被摧毁。
肖灯渠定的头等舱,有专门休息的床,施明月躺着睡了下来,合着眼眸,稍微有些颠簸的飞机也变得平稳无比。
飞机落地,京都正在下雪,机场里的人比往常都要多,施明月问:“你住哪儿?”
肖灯渠反问她:“你想我住哪儿?”
她好像在考施明月,施明月认真去想,她猜测她已经同肖沉越闹翻了,回别墅挺尴尬的,但她们宿舍也住不下,施明月说:“先住酒店可以吗,明天再考虑其他。”
肖灯渠点头。
施明月在她们学校附近找酒店,评价好点,环境卫生都要高点,这边公交大概十分钟有一家酒店,离学校后门挺近的。
施明月先回宿舍把行李放里面,肖灯渠跟着她一起去,靠着她的柜子看她,施明月东西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书还是书,连一点吃的都没看到。
施明月从柜子地缝里拿出钥匙,把柜子打开,里面有些贵重的东西,最里面放着个上锁的铁盒子。
施明月说:“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去上面休息。”
肖灯渠往上面看了一眼,摇头,等着她收拾好去酒店。
施明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怕被子潮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
行李箱装着两个人的衣服,施明月把行李箱打开,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正要拿的时候又放下去,太像把两个人分开了,她去瞥肖灯渠。
肖灯渠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安静的看着施明月,镜片后的眼睛映着施明月的样子。
突然,门被推开。
外面进来的人不认识肖灯渠,只看到靠里的位置有人,说:“咦,施明月你回来了啊。”
站在前面的人回头看她。
室友愣住,“你……”
“我朋友。”施明月手收好拉链,把行李箱竖起来,道:“刚到。”
“哦哦哦哦。”室友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施明月拿出零食走过去让室友挑,说是在美国买的。
“谢谢。”室友气的问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
施明月摇头,“刚到,太累了,我送她去酒店。”
“行,好好休息。”
施明月让肖灯渠睡,她也不睡,有一把椅子自己也不敢坐,怕两个人太亲密让室友看到。
但,等室友转过身的那一刻,肖灯渠掐着她的下颚,把唇贴了上去,施明月瞪大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发出声音。
直到肖灯渠松开手,轻声说:“你没有好好介绍我。”
室友听到了偏头看过来。
两个人从宿舍出去直接打车去酒店,办好入住信息,施明月点了外卖,两个人吃些烧烤。
施明月不敢提自己回宿舍住,到她走到门口肖灯渠也没有留下她,施明月下了楼回头看,楼上灯光亮着,寒风吹过来,她很有些不可思议。
肖灯渠……准她走?
又是在测试吗?
施明月上了公交,安静的靠着窗户,出来逛的人不少,等到下车她快挤成饼干了,靴子上还被踩了几个脚印。
回到宿舍她洗了澡,电脑打开了,她撑着屏幕发呆。
期间,她手机呼吸灯闪烁,她立马去看,是蒲佳文发来的。
蒲佳文:你回来了?
施明月回了个“嗯”。
蒲佳文:你是不知道你妹妹一天天的净操心,说的我都害怕,想着要不要帮你报个警。
施明月:没什么,确实没什么事。
蒲佳文:原来她是你以前家教的学生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哪个学妹追求你你没同意。
施明月:我妹跟你讲的?
蒲佳文:嗯。
施明月思考了会儿,去给她妹发信息:你不要把我和肖灯渠的事儿说出去。不要讲给别人听。
施繁星:你到了怎么不给我发信息呀?
宿舍门响了,施明月心脏一跳,立马看过去,她思考后去打开,是蒲佳文过来了。
蒲佳文手里还提了点儿小吃,说:“你吃了吗?”
“吃了。”
蒲佳文四周看看,“那个谁没有跟着你一起过来吗?”
施明月不是很想提,转过身。蒲佳文注意到她的后颈上贴了个创口贴,是很可爱的卡通图案。
心里一啧:哎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吧,原来真的能亲出印子。
晚上施明月把报告发给导师,导师还问明天能不能到,施明月回了个能。
不知道是不是没把时差倒过来,施明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捏着手机,一直看一直看,并没有信息过来。
这是很糟糕的状态,她无法去处理。就好像被驯服了……她会想起肖灯渠。
次日,施明月早起去实验室,并没有在宿舍楼下看到肖灯渠。施明月沉闷的往实验室走。
这一天都很忙。
导师也在里面安排工作,由施明月领头,蒲佳文副手。
施明月忙起来注意不到什么,中午点到了,蒲佳文约着施明月去吃饭。
冬天来临,实验室楼下那棵樟树叶子都掉光了,风没有阻挡的直面吹过来,肖灯渠站在树下,手插在兜里,她看过来的一瞬间,施明月呼吸骤停。
“咦,这不是当年那个等你的小姑娘吗?”
导师都认出来了她。
施明月呆呆的回过神,她点头。
一辆粉色新车停在肖灯渠旁边,蒲佳文低声说:“阿斯顿马丁,啧。”
是很熟悉的颜色。
蒲佳文知道她不会陪自己去吃饭了,双手插羽绒服兜里,像一只呆企鹅往食堂冲。
施明月走到肖灯渠身边,肖灯渠拨开她的头发,从兜里摸出一个消毒的密封包装,在她后颈上涂涂抹抹,然后给她贴创口贴,她也没问去吃什么,记忆使然一般,她们朝着前面火锅店走。
施明月说:“换老板了。”
肖灯渠:“嗯。”
又风吹过来,问她:“冷不冷?”
施明月摇头。
施明月中午要回宿舍,肖灯渠要开车离开,施明月放在兜里的手攥紧了。
下午她再去实验楼,也是交代工作,指导其他同门。
忙完深夜,她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同样的车和人。灯光下的雪花在缓慢的飘动。好像有几片飘到她的脖颈上,凉凉的。
再下来,她往前走了一步,呼出一团白气,肖灯渠温声说着:“我找好房子了,之后我们一起住。”
轻声细语的,手指贴着她脸颊,准备亲她的嘴巴。
施明月低着头,“……那今天我去酒店吧。”
肖灯渠望着她,目光不解。
施明月吸了口冷气,鼻子发酸,主动颤着声音,“你让我回来了……我努力,我努力……试试吧。和好吧。”
施明月伸手握住肖灯渠的手,肖灯渠一愣,不明白她的突然示好,冰凉的手热了点。老师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