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滂沱,手中的伞被风吹得翻滚,热意彻底驱逐,寒气凉意从四面八方席卷整个十月。
施明月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一直到室友提醒她,“明月,你去洗个澡吧,你看你那儿一摊水。”
“哦,不好意思。”施明月回过神,脸上通红,室友说:“哎,不是,我不是说你弄脏了宿舍,是怕你感冒了,你赶紧去洗个澡吧。”
“嗯,好。”施明月从柜子里拿衣服,入眼挂钩上是chanel的纸袋子,施明月伸手去碰,湿漉漉的指尖又让退了几厘米。
施明月拿睡衣去洗澡,热水浇下来,头晕得厉害,她扶住墙,热水在身上浇了个底朝天。
施明月把睡衣穿上,一个星期前,这件衣服肖灯渠穿过,肖灯渠总是好奇的揪着衣领一直闻,阳台上挂着两个人的衣服晾干了,她没有多余力气去收,施明月拿着拖把将宿舍拖了一遍。
“明月,给你拿感冒药了。”丁小漫提醒她。
“谢谢。”施明月拖完地洗手爬上床,扯过毯子盖在身上,她一直没睡着,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脑子像是要炸开了,她翻了两次身,很困很难受。她侧着身,扯着衣领偷偷的嗅味道。
除了她的味道,似乎只有普通的洗衣皂的味道……难道肖灯渠闻的一直……
次日,雨停,头痛的状态没缓解,下床时似贫血眼前一黑,她站着未动,等眼明才继续下。
施明月收拾好自己,看到桌子上的感冒灵猜测自己可能感冒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感冒药谁给的。
用过早餐,施明月戴着口罩去实验楼,心脏突突的跳动,她连续做了几组数据,该是明白肖灯渠已经不在了,可还是会想着她会不会在楼下等着。
秋日的雨水不似夏日那般转眼消失的了无痕迹,这凉意的潮湿持续了三日,最后起风吹来湿冷的寒气。
樟树的一片黄叶被风卷到裤腿边,施明月盯着那叶子看,再偏头看树下的石椅子,叶子落了很多片。
施明月差不多感冒了三天,粉色的宾利再也没出现过,第四日,师姐给她发信息通知她参加这周的组会,让她好好表现。
施明月在宿舍查汇报模板,期间门被敲响了,室友出去玩了,施明月心脏仿佛被狠狠敲了两下,门外站着程今,她提着蛋炒饭和面条。
“吃了没有?”程今问。
施明月侧着身让她进,说:“把汇报进度弄完就去吃。”
程今:“看你最近状态不好,跟生病了似的,吃点吧。你看你吃饭还是吃面。本来想去给你买一份鸡公煲,感觉你好像吃不了太油腻的就没去买。”
施明月原本有个想吃的东西,鸡蛋羹,就去旁边食堂二楼,清淡的拌饭吃,程今带来了她也没有挑,她说:“谢谢了,只是最近有点累。”
程今说:“听说刚进组都这样,都是去打工。”
“也没有,师兄师姐都不错,帮忙的时候能学到很多东西,现在测试的仪器都能用,我想做点什么,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仪器都能碰。”施明月说。
施明月尝了蛋炒饭,味道不错,她对鸡蛋羹也就没什么馋意了,她说:“你出国手续弄得怎么样。”
程今深呼口气,“差不多了。”
她原本也是大四下学期走,现在联系上导师了,家里催着她先过去适应环境,之后飞过来再弄毕业,其实也是怕她和施明月继续纠缠不清。
施明月低着头吃饭,程今瞧着她瘦削的侧颜,精致的,美丽的,总让她泛起涟漪,不舍,想触碰。
程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后悔,不应该提出进一步发展,那时太喜欢,太冲动,无法把控感情,当施明月感谢她时,欲望达到巅峰,没成想被肖灯渠看到,且有模有样的学。
现在让施明月被她缠上甩不开。
最近听说肖灯渠也被压着要去国外,按理来说她应该开心,却总担心施明月会难过,仔细琢磨,下意识觉得施明月对肖灯渠感情比自己深。
“明月。”
“嗯?”
施明月看向她,程今问:“我走的话你会不会难过,然后突然想起我。”
施明月没迟疑,“会啊。”
整个大学时期,施明月都是由着程今陪着度过,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习惯了,也相处和谐了,施明月没法一下子就去适应。
“你什么时候走,定好了日期的话告诉我,我请你吃个饭吧,之前总是你请我吃饭,我也请你吃顿好的。”
程今沉默了几秒,应了声好。
大四好像真就是劳燕分飞的点,例如住宿舍的那些室友,平时磨磨蹭蹭少不了,现在见不到什么人快成陌生人,朋友基本三年一周期,从好到无。
感情亦是,甚至更短,交朋友也许可以交好几个,爱情需要一心一意,三个月一周期,更新换代,爱意萌发爱意燃烧,曾经喜欢,未来是谁,也就在这三个月里成死灰,再为她人复燃。
如果没有在一起求一心一意,图一生一世都是虚无缥缈的,施明月没经历过爱情,但被很多人喜欢过,约摸每个喜欢她的人都是如此,好像她很特别忘不掉,却也能更爱下一个。
施明月不怨那些来去匆匆的人,她只祝好。因为她拒绝过,别人放弃只是从一开始不合适,一开始就不是爱。
做完第一次组内汇报,施明月周六和程今去吃饭,两个人吃不到多少钱,选的一家蛙店。
程今感叹着去美国后再也吃不到了,施明月说可以多吃点,程今再想吃肚子也没那么大,实在装不下。
吃完施明月去扫码结账,手机屏幕弹出的信息挡住了验证条,她伸手去滑,肖灯渠发来的。
肖灯渠:老师真好,表姐要出国了陪表姐吃饭,就不理我啦。
施明月立即朝着门外去看,并没有看到肖灯渠的车,视线之中没有一点点亮眼的粉色。
“好了吗?”收银问。
施明月把手机递过去,扫码成功,施明月又拿了两瓶可乐,吃饱在餐厅坐了一会儿。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聊着后面跟的导师。程今说:“听说国外导师有个好处,不像国内这么把人当牛马,深更半夜还要去当助理。”
“国内确实卷。”施明月说。
回去学校,施明月一直想着那条信息,她没有看第二遍,这一个星期。肖灯渠没给她发过信息,她想着肖灯渠应该已经走了,手机也被没收了,可,肖灯渠知道她出来吃饭了。
和程今分开,施明月拿出手机,她想回信息,敲敲打打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合适。
肖灯渠:送表姐不送送我吗?或者,请我也吃顿饭呀?
嗯?老师。
可是肖沉越会让她出来吗?
施明月想,如果肖灯渠出来吃个饭,好好告别也没有问题。
施明月:可以。
肖灯渠:谢谢老师。
施明月不知道说什么,盯着手机屏幕险些一头撞在树上。
好几分钟后,后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肖灯渠:(^_^)
周三的下午,施明月做完实验从教学楼出来,她收到了肖灯渠发来的地址,一家五星级酒店餐厅。
肖沉越在这里开会,吃完饭他们就一起出国,肖灯渠让施明月一块来吃饭,好好告个别。
施明月去时简单化了个妆,选身好看的衣服,衬衫牛仔裤,掖进去一角,新买的衣服,干净又整洁。到酒店楼下给肖灯渠发信息,肖灯渠很快出来了,肖灯渠穿着一套牛仔裙,手插在兜里,眼睛盯着她,像极了那天雨里的笑意,她一勾唇,笑意转瞬即逝,她眼神变得温顺,“老师放心,我和爸爸谈好了,会乖乖去国外的。只是要晚一点。所以。晚一点时间都是我自己的。”
不过,肖灯渠并没有带她上楼,而是拦了一辆车,肖灯渠说:“直接去机场吧,今天就要走了,老师送我吗?”
施明月点头,等上了车感觉不大对,因为平时肖灯渠坐的是豪车,她刚疑惑,肖灯渠笑,“老师,不知道吧,我爸已经不给我钱了呢。”
很快,她又说:“不给就不给。”
施明月沉默着,看着她的手紧紧抓着衣摆,用了很大的力气,车一直在开,期间她看向窗外,车还在开,有些疑惑怎么开了这么久。
施明月去拿手机看时间,肖灯渠靠过来,说:“老师,骗我的时候,有没有像现在度日如年啊?”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真的太伤心了。”
施明月问司机是网络付款,还是直接付款,肖灯渠掏现金的时候,施明月给司机扫码付钱,到地方施明月感觉这里不是机场。
肖灯渠没有解释,施明月思考着,肖灯渠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进去,里面是个大院子,很宽敞的草地,后面是一栋小房子,栅栏上种满了花,一团一团,夏天不足为奇,如今是秋天难得的光景。
肖灯渠点的餐,明显她曾经来过这里。
吃完饭,她们上楼,肖灯渠把门锁上,她把电视打开看,小院子里的花香往屋里飘,很安神。
“还有一个小时哦。”肖灯渠说,“睡个午觉就结束了呢,老师。”
像是在倒计时。
一个小时的午休,两个人躺在床上,肖灯渠搂着她,像极了之前在宿舍里的姿势,贴得紧紧的,肖灯渠好奇的在她身上抚摸,然后手指打着节拍哄她睡觉。
肖灯渠的睡眠极好,总是能传染人,在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肖灯渠仿佛能帮她亮起一盏灯。
醒来,肖灯渠不在。
施明月以为她走了,坐在床上失落了许久,之后她下床,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手机,去开门,也是怎么都打不开,施明月用力拉了两次,只感觉门从外面锁上了。
施明月又喊了两声肖灯渠,依旧没有人说话,施明月焦灼的在屋里走了一会儿,拿遥控开了电视,上面显示下午15点。
晚点肖灯渠回来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回来时身上一阵热意,她带了吃的,又说:“老师,待会我们换别的地方吧。”
“……肖灯渠,我得回学校。”施明月说:“把手机给我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肖灯渠认真再次重复,“老师跟我去别的地方吧。”
“这样爸爸就找不到我们了,我有钱呀,上次爸爸给我买了手表,卖掉也有两百万,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值钱的东西……”
“肖灯渠。”施明月打断她的话。
“所以,老师是想违反约定吗?”
施明月看向肖灯渠,肖灯渠紧紧盯着她,施明月对她有了畏惧心理,稍微移开了视线。
不管怎么答都没有正确答案,因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题目,如果说不违反,那她们这样的状态不会停,如果是违反,肖灯渠会做什么呢?
因为肖灯渠的答案一直和正常人不同。
施明月说:“我想回去。”
“老师,是故意给我付钱的吧?”肖灯渠说,“好让别人找到我们。”
施明月心里一惊。
肖灯渠说:“我真难过呢,这几天你都没有找过我,也没有主动和我联系,好绝情,我又要得心脏病啦。”她靠着施明月,手指压在施明月手背上,往她指缝里挤。
“老师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来敷衍我的理由,我给老师时间够多了。”肖灯渠说她很难过,语气也怪异,说她难过到很想把施明月藏起来,藏得深深的,连阳光都看不到、照不到。
她酸涩的说着,靠着施明月的肩膀,更难过的是施明月不安慰她了。
为什么有些怀疑还是跟肖灯渠来了,因为总觉得应该不可能,又总觉得最后一点时间应该好好相处。可是,施明月猜错了……
肖灯渠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烫意,搂紧、揉搓,细磨,把施明月体温揉到高温。
“我会长大的。”
长到谁也管不到,去很多地方,把施明月关起来,藏起来,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夜色静悄悄,中午睡觉了晚上就没有那么困。床边只点着一个蛋壳灯,是肖灯渠从床底的箱子拿出来的。
肖灯渠碰碰她的耳朵,“我知道,你就是想骗我,老师,我要讨厌……”她又顿了顿,“真奇怪呢,我还是不讨厌你,但是就是烦,很难受。”
施明月是同样的状态,她闭上眼睛,肖灯渠的手从衣摆滑上去,握住,轻輮。
施明月眼眸更用力的合上,薄唇也欲用力咬上时,肖灯渠的唇贴上,轻吻她。舌尖把唇撩开供人品尝的缝。
肖灯渠好像无师自通了一般,会亲吻,会抚摸,会让她陷入难以言喻的状态中时,会让她难受的不知道如何示好,肖灯渠把她亲入这个状态,就分开注视她的媚态,看着美丽绿绒蒿张合绽放。
万般羞辱,万般难忍,施明月缩着身体,肖灯渠又顺着耳朵亲下来,吻她的蹆。
施明月眼睛湿湿的,被折起来亲吻的时候,有不可忽视的痒,施明月说:“老师,我会找到的。”
施明月不知道她在指什么,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地方,还是指……她似乎找到进入她身体的入口。
她很慌,肖灯渠手指一寸寸的戳。
她们在这里待了四天。
肖灯渠逃跑的并不熟练,她去过的地方太少了,她只能把施明月关在她去过的地方,她们很快就被找到了,或者说,她也猜到了会被找到,门被暴力打开时,她并没有任何的挣扎和恐慌。
也许,她是在试探,施明月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会带她走,想让她留,但从始至终,施明月像是卡死在了这个游戏里,达不到她的期待。
门被踹开的时候,肖灯渠正在给施明月喂吃的,施明月的手上戴着定制给猫猫的牵引绳,肖灯渠很不熟练,也没来得及去学习怎么束缚一个人,所以猫猫圈颈的部位套在她自己脖子上。
肖沉越额角凸起的青筋跳动。
肖灯渠听到动静没有回头,继续给施明月喂吃的。其他跟着的人没敢往里看。
肖灯渠给施明月喂完饭,自己吃了剩下几口,肖沉越说:“把大小姐带走!”
“等等呀,爸爸。”肖灯渠偏头看他,她指指脖子上的东西,“还没有解开呢。”
她再收回视线,看向施明月,“用力扯会死掉呢。”
这是,第二天天亮肖灯渠自己戴上,施明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精神高度紧张,起初她以为肖灯渠醒的早无聊的玩她手指,等肖灯渠放下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去看,发现肖灯渠在往脖子上套项圈,修长的手指用力压着束扣,收紧,松手再看她。
施明月惊醒,被吓到,她才清楚明白,肖灯渠的“怪异”不是她承担得起的,她是肖灯渠养的那只猫。
她害怕恐惧,说:“你别这样。”
往后缩时,施明月发现自己手腕也被套上了,带着密码锁,很难解开,“这样不对。”
“老师,是在教育我吗?好哦,我知道了。”肖灯渠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不过之后我们得一起洗漱,一起刷牙,一起洗澡啦。”
她们被一根绳子牵引,做足了亲密的事,水把绳子淋湿,肖灯渠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给她洗澡,有模有样的学,吻着她的耳朵告诉她这是老师教给她的。也会问她很多问题,有没有想不让她走?也诱哄她说,自己可以不用走。
肖灯渠把脖子凑到施明月的眼前,仰着头露出密码锁,让她给自己解开,金色的拉密码锁上写了信息“施明月”
施明月试了几个密码都没解开,肖灯渠说:“你看,你没有解开,你都不知道密码,我们没有分开,所以不算分手。”
最后外面来人用力一根绳子剪短,肖灯渠被拽走,她回头看施明月那瞬眼睛是红的,她被扯出施明月视线时,她厉声哭着,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撕心裂肺,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施明月呆呆的坐着。
只听着她在哭。
门再次打开。
施明月迷茫的看着外面的人,管家走到她身边,温声说:“抱歉,施老师。”她带了人过来,看样子是个开锁匠,整理箱放在地上,开锁匠不停的上工具试锁,最后提议剪绳子。
施明月手腕皮肤被磨红,总算把这奇怪的材质剪断了,开锁匠捏着断头,说:“我说呢,里面居然搞了这种丝线,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是全是这玩意还挺难弄。”心里感叹有钱人真会玩。
管家把链条捡起来放在盒子里,给施明月手腕贴上了创口贴,“你是想回学校,还是出去走走,我陪你。”
施明月似含了一口吞不下去的气,它堵在喉咙里,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肖灯渠。耳边依稀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很伤心很伤心,好像把她哭不出来的眼泪全流尽了。
管家给她送到学校,说:“你放心,大小姐,已经强制被送到国外了,应该已经飞了,真的很抱歉。先生不会让她再靠近你。”
然后给了她一个包,表示她一定要收下,施明月把包收了起来,被管家开车回到宿舍了。
这一路上管家给她道了很多歉,说:“不用担心,之后周六周日,我过来接你去医院。”
施明月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给她包里响起了振动,施明月回神把手机拿出来,手指滑向接听。
师姐来的电话,“身体好了吗?下午能来实验室吗?”
施明月:“能。”
施明月没在和管家说话,管家远远的对着她低头,非常歉意。她抱着包往实验楼走,一路上她理所有的事儿,脑子极度混沌。
去实验室师姐没说什么,也没有指责她的消失,她一度怀疑师姐知道她被带走了,可怜她。
施明月不善交流,许久鼓起勇气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师姐说没有,让她注意休息,施明月问谁给她请假的。
师姐说:“不是你吗?你是不是精神有些恍惚?还没有痊愈吗?”
施明月再去看手机,翻动和师姐聊天记录,她各种翻,了无痕迹。
这之后很多天、很多天后,列表里的联系人肖灯渠的变成了注销状态。
施明月恍然,肖灯渠确实走了。
相比夏天的漫长,秋天很迅速的变冷,转瞬就即将迈向寒冬。学校的树秃得让人心慌,她的心脏处空落落,却什么感觉也回忆不过来。
没有什么解释,她不知道肖灯渠是怎么跑出来的,带她去那个小院子是什么地方,管家给她的包放在柜子里,除了从里面拿出手机,她还没有打开过。只是腿侧偶尔隐隐作痛,记起那种被咬的痛感。
以及肖灯渠贴在她耳边的下流话。
“老师,为什么会水呢,不是说没有谈恋爱吗?”
手指点点放在唇上,她细细品尝,说是因为咸咸的不甜,所以不是甜甜的恋爱吗。
她答不上来,两张唇都咬紧了。
施明月乱翻,再也戳不进朋友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点进了自己朋友圈。
她自己从来不发朋友圈,这次里面多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你在想我。
我就知道。
心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呢。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