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配了小厮,生了孩子也是家生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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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紫桓,一起看“小御街”,紫桓似是无意提到,“你那丫头,不老实。”
“她亲口说要做我的妾室,不知夫人怎么看?”
绿珠怒目相向,“你碰她了?”
陈公子一笑,“我是男人,女人投怀送抱我怎能辜负?你那小丫头懂得倒也不少。”
“她可说过不少你家的事,比如你家夫君是怎么升官的。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手段。”
绿珠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她做事没背过红玉,红玉还帮过她。
家里的事,她可有对陈紫桓说过?
从前她只觉得红玉机灵,却忽略了用人之道,忠诚才是头等重要之事。
红玉只有精明却没忠诚。有小聪明却无半分智慧。这丫头不能留了。
她又懊悔,燕翎死前对自己轻视的眼神日日缠着她。
你压根不行,掌不了这么大的家业——那眼神时刻提醒着绿珠。
…………
紫桓回来福酒楼时,胭脂已等在房中。
她没了从前的开朗、欢喜。
见紫桓回来,幽幽说了声,“初识你时,只觉男女相恋是天下间最快乐的事。戏文总把女子恋慕男子说得可怕,现在我才理解其中滋味。”
“紫桓,你既有钱,那便将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吧。”
“我们已经定亲了,为何还要分得这样清楚?”紫桓自以为已拿捏了胭脂,“你还怕我待你不好?”
“你若在意我,便知我现在十分为难。云之要求你置业安家,你毫无动静,我总要离开她的,你用的银子是我用自己宅子抵出的钱加上所有体己……”
紫桓上前搂住她,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给我点时间好吗?”
这种拉扯,是幻门中一项重要过程,是要对方彻底丧失斗志,臣服于自己的手段。
…………
疫情已经控制住,余下只是时间问题。
但还有很多别的工作,比如灾民遣返等事情,十分琐碎。
商会中有几人与云之交好,找了她几次,叫她把心放生意上。
她都没放心上。这日终于得空,便到自己几个重要商铺去巡视。
御街上人群三三两两,不似往日那样稠密。
一条整街逛下来,没遇到一辆认得的马车,从前走上一趟,不是这府上的小姐,就是那府上夫人,车水马龙,穿行不息。
她十分喜欢那种热闹。
今天完全不同。她走入自己的绸缎庄子,里头只有几个伙计,有一个面生人在挑衣料,应该是随意逛进来的。
内室原本总挤满看新货的贵妇,今天也是空着的。
“怎么回事?”云之喊来掌柜。
掌柜苦着脸,“东家,我到府上找你好几次,你都在忙灾情的事,我把话递给姑奶奶,叫她喊你来,你也没来,我以为事情太忙所以没敢再相扰。”
“直说,到底怎么回事。”云之一听提起胭脂,心中生气,说话语气也不耐烦。
“听说来了个第一晋商,买下旁边小街道两边的所有门面,搞出个小御街,人们都瞧新鲜去了,这边整体人少了很多。”
“夫人小姐们都爱到他铺中去。”
云之不等他说完便出了店门,她怒意直冲脑门,又感觉伤心。
直奔来福酒楼去寻胭脂,一把推开上前的伙计,直奔二楼,刚好撞见紫桓把胭脂搂在怀里的一幕。
云之大怒,“胭脂!我与凤药待你不薄,你竟为个男人不顾多年姐妹情分,那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我,还没出嫁心就全向着这个陌生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