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管事与大夫没说啥,心中有些忐忑。
他明明见那老头本来活蹦乱跳的,绑在树上一会儿晚上便没气了,很怕追查起来,怪自己绑的太紧以至人不行了。
且见凤药也急着脱身,以为她同自己想的一样,绑人的命令是她下的嘛。
他也就不多管,叫看护自己处理尸体,自己回了房。
尸体当然最快烧掉最干净。
大家各自心怀鬼胎,马车拉着尸体在黑夜中出发了。
凤药和杏子带了两名侍卫早骑马等在左化庄的路上。
等了许久,才见一点鬼火似的红光,赶车的人口中不停嘟囔,很是不满这样的天儿,还叫他送尸。
几人等他走远,才慢慢跟上。
到了地方,叫出驼背烧尸人,两人合力将车子推入烧人坑边。
那老头服过杏子解药,大约身子骨的确硬朗,竟在扛起他扔入坑中时苏醒过来。
这次走得急,没给裹起尸布,他挣扎叫喊着从坑中向外爬。
“老子没死!老子比你活得都长。”
驼背人从墙边拿起把长柄铁铲,高高举起对着老头就拍了一下。
凤药几人没想到这驼子如此凶狠,先是愣了下,侍卫直接抽出腰刀喊道,“住手!”
凤药更是拿出随身火折子,点起火把来。
当场拿了左化庄烧活人的现行。
赶车人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不等侍卫过来便捶打驼子,“你他妈干嘛,人没死,你拉他出来呀。”
老头挨一铲子,只是发懵,没有倒下,还在奋力向上爬。
“全部拿下。”
她让侍卫把赶车人单独找地方关押起来,把送尸车赶到回去的路上,扔在道边。
“这驼子怎么处理?”
凤药看看侍卫,“你看他是第一次这么做吗?”
“标下明白。”
侍卫没等凤药再说话,一把将驼子推到坑中,拔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人平日没少收钱。”凤药提醒一句,侍卫抱拳,“多谢姑姑提点。”
他二人从驼子小屋床下搜出银子三百两之巨。
一人将驼子泼上油,直接火化了。
“阿弥陀佛,恶有恶报。”杏子在熊熊火光中念叨。
“你们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们为何要这么害人?别惊动旁人。只当他在回去的路上被劫道的杀了。”
二人得了银子十分配合,“听从姑姑吩咐。”
回去的路上,杏子很高兴,凤药忧心忡忡。
“姑姑怎么了?”
“胭脂可怎么办?”凤药喃喃自语。
“若是审出什么来,告诉她,还能怎么办?退亲喽。”
凤药苦笑,“情之一字,如此简单就好了。”
…………
陈紫桓并没有全在说谎,几天过去,一日早晨,他喊来胭脂。
进门,胭脂就惊住,桌上摆着白花花的雪花纹银,一盘盘,晃人眼。
“这是?”
“这是我下的聘礼。我们那儿没什么比这个更实在的。花里胡哨的东西顶什么用。”
“一箱箱都是给人看的。还是银子实在。”
他拿起一锭举到眼前,“这世上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这玩意儿买不来的。”
从袖筒中抽出一张千两银票,“去平了公中的账,别叫云之拿这种事来烦你。”
胭脂接过来,他又拿了百两银票,“把这也给她,就说我陈紫桓借钱向来不叫人吃亏,这是利银要她收下。”
“这没必要吧?”
“她羞辱你便是羞辱我,我早说过你我是一体的,她待你再好,好得过你未来夫君吗?”
紫桓见胭脂不接,有些生气,“你心中还是向着她。”
胭脂无奈接过来,“那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