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听了燕翎那小蹄子的挑拨吧。你离她远着点,那是徐将军八抬大轿抬入国公府的嫡妻!岂容你随意染指?”

    皇贵太妃挺直身子指责李琮,“国公府是臣子不假,地位比你这失了势的六皇子可高得多,你别与他相斗,他现在有权有势,如今战局不明,若是胜了,回朝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皇上为显公平少不得处罚于你。”

    李琮不吱声,片刻后从怀中拿出个纸包抖了抖,“这药不会马上发作,服用后几个时辰才慢慢疼起来,肠穿肚烂也是烂在王府,我会打点人验尸,一切与母亲无关,只求母亲把药放在她的茶水或点心中。”

    皇贵太妃不答应,李琮跪下来,“儿子已了无生趣,娶的女人不喜欢,没了云之一来报仇,二来她带来的嫁妆颇丰,儿子想东山再起,需要大笔银子。”

    “求娘亲,给个手谕,喊她过来。她在府里防备得太紧下不得手。”

    皇贵太妃犹豫再三,还是叫小宫女过来写了手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带上孙子孙女,哀家甚是想念。”

    李琮赞道,“还是母亲大人思虑周全。这样一来,那碗茶她不喝也得喝。”

    太妃目光一闪,不高兴地把那手谕向地上一丢,恨恨地瞧着自己儿子。

    李琮捡起,一瘸一拐走到门口,喊人到王府送信。

    这一局,他必要置云之死地。

    胭脂只听到太妃要纸,便打边门溜了。

    她找到凤药把听来的话一五一十说给凤药。

    凤药点头,要她先躲去御书房。

    想那李琮定然视自己和胭脂为一颗小小眼中钉。

    谁叫两人都与云之一个鼻孔出气?

    她叹气,这个脓包早晚要挤,只听小桂子跑来喊她,“姑姑,皇上喊你过去。”

    凤药让小桂子找个机灵小太监到嘉猷门等着,六王妃一到宫门,马上回来通知自己。

    “决不会误了姑姑的事。”小桂子叫来手下小太监听差。

    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时机的掌控。

    回了书房,凤药跪下,不顾李瑕正在折阅折子,开口道,“有十分紧要之事恳请皇帝帮助。”

    “哦?凤药有事求朕?”李瑕放下折子。

    因少见凤药这般郑重紧张的情态,他觉得十分有趣,“什么事能让朕的掌侍如此着急?”

    “性命攸关。”凤药简要说,“是关于云之,臣女得到消息……六爷李琮与云之夫妻不睦,势必铲除云之。”

    皇上露出了然的模样。

    凤药补充说,“私情之事想来皇上知道,不过李琮记恨云之还因为云之在他昏迷之时将王府私财都捐给国家。”

    李瑕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切莫说朕一直照顾着六王府,施恩于他家幼子,就算朕没这么做,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他是皇亲?”

    “为着一点银子,他要害自己的发妻?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莫非他的私情被云之撞破,才怀恨于心?”

    凤药报说,“他请皇贵太妃写了手条叫云之入宫,想在皇宫下手。”

    李瑕大怒,“皇宫怎能容下如此小人?想在朕眼皮子下毒害胸怀家国之士,朕不能忍!”

    他对凤药露出个凉薄笑意,“自古帝王素来心狠,朕原想破例呢。对亲兄弟下手,被写入史书这种事朕不想经历,不过踩到底线也莫怪朕不讲情面!”

    此时小太监来报,云之已到宫门,小太监截住云之,嘱咐她慢慢走不必心急,一溜烟跑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