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子很自信地告诉云之,“我就算不当医女,光卖这方子就赚得盆满,小姐太小看杏子啦。”

    方子开好,药抓好,她神神秘秘从药匣中拿出几丸药给了云之。

    “想少伤你的身子,只能伤他了,你看着用。”

    “这药是……?”

    “能让你夫君龙精虎猛,此药可放在两次癸水之间服。”

    云之算了算日子,可不就是现在?

    这几天,她定要好好“服侍”自己的夫君。

    看李琮目光中的怀疑,云之自己咬下一块服下,将余下的药用嘴刁着送到李琮面前。

    他欲火焚身,什么也不顾便接了那丸药。

    大约连着留宿微蓝院四五天。

    其间李琮也奇怪为什么云之突然变化这么大。

    两人欢娱之后他问过云之,对方回头给一个娇媚的笑,“自然是少了个碍眼的侧妃,我心中自在。”

    “真是个爱吃醋的女人。”

    “善妒犯了七出,王爷要赶我走吗?”

    云之对镜细心梳着一头乌发,漫不经心地问。

    “自然不会。你我是结发夫妻,李琮永不休妻。”

    “云之也保证永远不会被你休掉。”

    李琮以为云之是指永远不做令自己不快的事,大为得意。

    他含情脉脉看着云之,对方恰也温柔看向他。

    这句话中藏着只有她一人明白的杀机。

    …………

    李琮之所以冒奇险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是他偶然获知。

    也是皇上极力想保住的秘密。

    别说朝臣,连金玉郎都不知道,事关大周国运,他不得不闭紧嘴。

    大周已经没什么兵力,兵力虚空到身为皇上不敢面对。

    皇上只想避免开战,慢慢补上虚空的兵力。

    安国公进宫解除中央防卫权是不得已,也是必要。

    皇上派他去燕京重新囤兵。

    全国性的饥荒和瘟疫,让大周军队折损十之七八。

    余下的也没有粮食银子养活,又解散一批。

    国家几乎是没有士兵镇守的。

    不止如此,军中都出现饿死的人,谁也不敢想整个大周饿死多少百姓。

    他怎么开战?

    这才是一再退缩的主要原因,究其根底,皇上认为自己运气太差了些。

    逃避是他唯一能做的。

    一直退到此时此刻,退无可退。

    玉郎与李瑕一同到含元殿,由李瑕主导进言。

    皇上实在无奈,屏退所有宫人太监,目光平和注视两人,“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现如今,我最信任的臣子,就是你二人。”

    他不紧不慢说着,语气像拉家常。

    两人刚想说些谢恩的话,被皇上一抬手制止住。

    打仗的重兵囤在对大周极为重要的五处军事要塞。

    这几处囤兵之处已几乎空了。

    可以说所有精锐都守在皇城里。

    全部加起来也只二、三万人。

    这点兵只够护卫整个皇城。

    打仗也不能抽走这儿的兵力。

    皇帝接不住大月氏的作乱,也因此而来。

    得知真相,玉郎看着皇上,又想仰天长啸,又想痛哭一场。

    全国上下,他只拿这个人没办法。

    一阵无力感袭来,他感觉自己接了一记重捶,无法还手。

    大殿中足足安静了一炷香的时间。

    君臣三人一时谁也不知说什么。

    “那也不能不管。”九皇子单腿跪地,首先打破寂静。

    玉郎从沉痛中即刻清醒。

    现在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有了问题解决问题即可。

    首先是对方兵力,其次是泉海地形。

    这两点对于他们怎么打这场仗至关重要。

    两人对视,一种深重的责任感与庞大的使命感从心底涌出,给玉郎与李瑕注入无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