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还能失踪,定是被有心人劫走,既是有心,那肯定不好找。

    敢在宫中不声不响将人捉走,还能藏起来不叫人发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肯定不是皇上,皇上想处死谁一句话的事。

    也不是皇贵妃,凤药伺候的好好的,又没得罪她。

    皇后。

    凤药为活命,撒谎拖延时间,戏弄皇后之事他知道一点。

    凤药没说得详细,只说皇后恨她入骨。

    她只得暂时躲在皇贵妃宫中。

    从前出门来承庆宫都是独自前来,皇贵妃产子后她次次来都带着三四个从人。

    这次因为事出紧急,她顾不上带人,结果真就失踪了。

    去皇后宫里要人,着实不好办。

    连皇上去要,皇后只说没看到过这个人,皇上也不能搜查清思殿。

    她有心藏,搜查也不会有结果。

    就如他那日杀了嘉妃那条狗,到现在嘉妃还在奇怪,那小狗跑到哪去了。

    整个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李瑕出了一身冷汗,凤药别是已经被皇后杀死,埋在清思殿中哪棵树下了吧。

    只能等入夜,通知金玉郎,叫他想办法。

    …………

    玉郎得知凤药失踪,面上平静,心内如焚。

    他拿皇后也没办法。

    如果凤药就在清思殿的某处暗室里关着,影卫也不好潜入。

    他百思不得其法,正一筹莫展,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属下有办法。”

    “三号?你怎么敢跟踪我?”金玉郎一脸黑气,“出来!”

    一条影子轻飘飘从梁上落下,三号影卫单膝跪地道,“请金大人恕属下失职,属下没保护好常大人。”

    “这不怪你,从南边回来你的任务就结束了,常大人存了死志,谁也救不了他。”

    “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金玉郎冷静回道,“你且说说救人的办法。”

    “皇后那里,只有公主可以随意来去。”

    九皇子一拍脑门,对呀,皇姐去要人,最合适。

    对于皇姐的手段,九皇子已充分见识过。

    只要这女人想要,便志在必得。

    “李瑕去求公主最合适,我们,都说不上话。”玉郎对这种娇矜的女人毫无办法。

    “凤药还藏着牧之最后留的一封书信。”

    玉郎不知道皇上寝宫里发生的那一幕。

    这对母女感情已然产生巨大裂痕。

    “事不宜迟,我此刻就去。”

    九皇子到修真殿找公主,她操持牧之的丧事,白衣胜雪,不施脂粉。

    九皇子知道和皇长姐来虚的没意思,直接将姐姐拉到殿中无人处。

    “求姐姐一事。”他躬身抱拳一辑到底。

    “嗯?”公主脸色不好,劳累加上伤心,心情沉郁,一挑眉毛,只哼了一声。

    她抱着臂不耐烦瞧着眼前这个不相熟的少年,既无憎恶,也无喜爱。

    甚至,谁做天下,她都不在意。

    自从皇后对她撕掉虚伪的面具,露出丑陋真实的嘴脸——

    四皇子坐不坐得上皇位……

    王家会不会衰落势微……

    她都毫不在意了。

    她意识到一个事实——只要是父皇的骨血,她就是金枝玉叶!

    她的身份不由母后所赋予,也不由王家赋予,公主的尊荣实实在在是父皇给的。

    “秦凤药被皇后拿住,不知带到哪去了,想请皇姐救她出来。”

    “那小丫头死了活的,和你什么关系。”公主不耐烦问他。

    怎么一个小宫女和谁都能攀上关系?

    九皇子有些不习惯皇长姐态度的转变。

    求着自己进殿探望父皇时一个态度,姐呀弟的。

    转脸就不认人,翻脸比翻书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