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孝顺的丫头。”

    慢慢云砚与凤药熟悉起来,她一副江南女子的温婉模样,喜欢娇嫩的颜色。

    与凤药相安无事。

    “云砚你真美,我去各宫传旨,你比那里的娘娘也不差什么。”凤药诚心称赞云砚。

    “怪不得皇上愿意让你伺候笔墨。”

    云砚怪异地瞧了凤药一眼,眼神浮现说不清的意味,低头不语。

    这日是皇后过来给皇上请安的日子。

    皇上午睡未起,书房里只有云砚坐着刺绣。

    见皇后来,马上起身请安。

    殿中太安静,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偏殿仍能听清。

    皇后例行问了皇上起居饮食,一切如常。

    又问她,新来的丫头怎么样?

    凤药没有午睡的习惯,一直安静地待在东暖阁看书。

    云砚以为她还在睡,低声说,“凤药说……说奴婢生得美能做娘娘。”

    ……

    !!!

    半晌才听到皇后沉着声音说,“好个丫头。”

    凤药没想到云砚竟有这样的心机,她明明只说了云砚生得不比各宫娘娘差。

    自然这话可以解读为单纯赞美云砚容貌,也能深一步解读为因为她生得美所以也能作娘娘。

    “请皇后明鉴,云砚没有这种想头。”

    后面的凤药听不进去,她从后门出了暖阁去园里逛去了。

    云砚心思太毒,一句话就能断送她。

    她既能和皇后这么说,也能和贵妃这么说。

    这是宫里权柄最大的两个女人,凤药惹不起。

    云砚上来就让她得罪了执掌中馈的皇后。

    等凤药有了身份,做了有品阶的宫女,皇后不但有权利将她调离书房。

    还能随意找个错,处置了她。

    她倒不害怕就是心里堵,恰遇到前来找她的胭脂。

    胭脂将一张纸条递给她,那是李琮传给她的,上面写着——常瑶已死,狗要咬人。

    “你帮我带两句话——旧把柄没了可以制造新的。”

    “那人最要紧的机密现在可以利用了,让他只耐心等着就是。”

    最要紧的机密?那是什么?

    胭脂字字都听到了,却不懂凤药什么意思。

    她刚要走,凤药拉住她问,“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还有条消息,你代传过去,要什么李琮得给你什么。”

    胭脂眼一亮,“真的?”

    凤药很肯定地点点头,“你只需告诉他,粮道官员的事,凤药来想办法,叫他千万先别上折子,就这一句你只管要吧,要什么他得给你什么。”

    “行呀,咱们姐妹在宫里好好赚他一笔再出宫,到时候游山玩水,玩够了,你嫁人,我给你带孩子!”

    说得凤药一笑。

    胭脂去敲竹杠,被敲的人还高兴得不得了。

    他正发愁粮道之事怎么保奏,由谁保奏。

    胭脂带的话就属于,走得脚起泡给他牵了匹马。

    他自然愿意出这个钱。

    胭脂又说,“在宫里行走,处处要用钱,王爷不可太小气。”

    李琮私下给她两千银票,要她捎给凤药,又说不必给他省钱,该使钱的地方只管使。

    他不能直接找凤药,必须由胭脂传话,连带胭脂他也不能得罪。

    虽是从他府上出来的丫头,现在即是进宫,就是皇上的人,他不能随意去探。

    惹了皇上怀疑得不偿失。

    不过他又好奇,这个小丫头,一介白衣,怎么能左右皇上粮道用人?

    凤药去鸡笼逮住那只鸽子,写了密信放出鸽子。

    玉郎收了信,也放出鸽子,将要做的事交代给玉楼的阿芍。

    玉楼春景园夜间并不吵闹,它低调神秘。

    每来人,都有人默默接入园中,人不会遇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