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自己打算,常瑶不从哪怕用强也在所不惜。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下一步王爷怎么打算?”
“我已请的了最擅舞的老师明天来教她,一支学精足够。”
“不够。”凤药简短地说。
李琮思来想去,不知还有什么可做的,诚心问,“莫非姑娘有好主意?”
“主意就未必有……”凤药似笑非笑抬眼瞥他一眼。
李琮怎么就觉着心中不忿,在那一瞥中看到些许嘲讽,像在笑话他思虑不周似的。
“挑刺倒挑得出。”凤药悠悠说道,“一个人,喜欢别人未必能被人发现,但讨厌谁,被讨厌的那人一定能觉察。”
“你当七郎是傻子,他就会证明给你看,他不傻。”
“别小看任何对手,在七郎没收入麾下之时,他就是你的对手。”
李琮觉得有道理,猜测凤药看出什么不对,便一作揖,“姑娘赐教。”
就是这么巧,这一幕又被老王头儿看到了,他倒吸口冷气,悄不响地踮脚离开,不让主人发现。
他家小主人内里有多傲气他从小主人出生伺候到他成人。
老王头儿怕主子知道他看到这一幕将来找借口打发了他。
完美偷跑之后,他实在藏不住这挠心的秘密。
不多时,整个院子都知道凤药姑娘不是普通人,连王爷都恨不得供着她,人家姑娘还不放在眼里。
凤药却看到了老王头,她没点破有她的用意。
有了这些亲眼被下人看到的情景,云之从前对她在礼仪上有所失礼,太过亲近之处,都说得过,没人敢在心底起不敬之意。
她能为云之做的只到这里了。
只希望以后,她心中的愧疚能少一些。
她仍爱敬云之,敬重常家,待有能力时能护必定仍要回护。
“常瑶跳得越好,越像从外头临时请来的舞伎,七郎起了这心思,你将如何证明?就算他起了这心思,也不会说出来,你所有计划就泡汤了。”
李琮严肃起来,一时还真不好应对,总不能找个人证,或拿出下聘的礼单?
真这么做就是看轻对方,不相信对方,也是不妥。
凤药又点他,“一件东西,你自己说好算好,还是别人鼓吹你更令人信服。”
“自然是他人。”李琮笃定。
“那就传出去真实消息,众口铄金,让大家都知道你六王爷有多爱重五姨娘,且最好是带上她的身份,常府三房嫡女。”
凤药知道自己此举太狠了,但六王已经把常瑶当做了棋子。
那就别费了这颗宝贵的棋子,她要确保这棋子发挥最大的价值。
谁让女子的身份就如金元宝一样值钱呢?
一个王爷的姨娘——美貌无双、气质高冷、深爱王爷、后宅独宠,要风得风,还是常家的千金!
光是这些条件,就够在皇城传颂一段时间了。
这个女人是别人的,而那个人将此女拱手相让。
就问你!动不动心、感不感激、知不知好歹!
“皇城里需预定的衣铺、首饰铺、脂粉铺的掌柜,想必王爷都识得?”
李琮点头,“那是自然,这些人专为有钱人服务,皇城里哪个世家不认得?”
!!!
他瞬间领悟了凤药话中深意。
这些店铺是贵族女子最常光顾之所,也是所有小道消息传播最快最广的小道消息集散地。
无聊的世家女子、贵妇没别的活动,最爱逛这些地方,一日之间就能把消息散播开。
凤药深谙后宅女人的无聊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