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么做的人也不希望她死掉。

    青连小心翼翼抱起阿芒,凤药引路将她带向地牢,一路上,她靠在青连胸口,脸上因为兴奋泛起红晕。

    她眼睛闪亮由下仰望着青连,温柔地说着,“别哭薛公子,这会儿早就不疼啦。”

    她抬手轻抚掉他的泪,青连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

    “都是我大意了。”

    “薛公子,我爽了约你急疯了吧。我知道你定会来救我,你看你真的就来了。”

    三人已为到地牢,梅绿夫人已蹲不住,又不甘心就此溺死,正在污水中挣扎。

    阿芒睁大眼睛,得意地望着梅绿夫人的惨相,她大口吸着气,阻止人将他立时捞出,“让我多看一会,哈哈,真是过瘾,梅绿呀梅绿,你这会儿还自称夫人吗?”

    凤药觉着阿芒情况不好,示意人将梅绿水牢打开,将她捞出。

    她一出水落在地上,马上四肢着地跪在地上,急速喘息着,等她缓缓抬头,张嘴想要求情,却看到欢喜楼的常薛公子怀里抱着个被子团。

    被子中裹着什么她看不到,却因为凤药与薛公子的表情心头立刻被恐怖所笼罩。

    她双腿战栗,跪着向两人磕头,“我知错了,小姐、公子我错了,饶了我吧。”

    “求我们没用,求她吧。”

    青连强压心中愤怒,抱着被子蹲了下来。

    被子轻轻拉开,里头露出一张轻蔑笑脸,“没想到还会见面吧?”

    梅绿夫人控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一声连着一声,停不下来,一边叫一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看到了?可还要求饶?”

    阿芒挑着嘴角笑问,“夫人,你不是知道四皇子其他秘密宅子吗?交待了没有。还有,他的百官行止,究竟在哪里?”

    梅绿心中知晓自己决然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索性咬牙不语。

    “你若说了,能得好死,不然这里所有手段,你可都尝上一尝。”

    梅绿还在犹豫,凤药哆嗦着手指拿过一只锦盒,里面由细到粗排布着长长的银针。

    最细的细如发丝,粗的如纳鞋底的锥子。

    她拿起那根最细的针,晃了晃。

    两个黑衣人过来,一人按住梅绿身体,一人拉出她的手,凤药对准她的甲缝,缓慢将针刺入指甲中。

    梅绿的惨叫若能成形,必是最利的尖刀,能刺破边防御敌的城墙。

    凤药拔出银针,眉眼结霜,“还有粗点的,夫人要试吗?”

    青连无情地接着说,“这岂能算疼?我这里有药,能扩大痛觉并控制她不要晕过去,最好刺到穴位中,那才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梅绿狂叫着,被人按住挣扎不动。

    凤药两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针,那种眼睁睁看着好几寸长的针刺入甲床中的感觉让她胃部极度不适。

    她压制住恶心,强迫自己看着,告诉自己,她们就是这样对待阿芒的。

    比这还要恶心百倍狠毒百倍。

    阿芒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瞧着梅绿夫人,满足地长叹了口气,轻声低语,“能给你抱在怀里,看着仇家受此大刑,阿芒死也值了。”

    “我现在是不是丑极了,凤药帮我整整容貌吧。”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姑娘,世间没有比你更美的人。”

    青连真诚地回答,紧了紧手臂。

    凤药知她已到弥留,示意青连将她带到房间里。

    强笑着用干净毛巾帮她擦干净面容,一边说道,“你将来可是玉楼的大掌柜,你爹娘知道你出息了必然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