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嫁给男人,生儿育女,不管这男人是人是鬼,一辈子都赌在他身上。”
“若敢有相好钟情的,就是在自己找死,大家里沉塘是合规的,小家子里打死不论,真是好人生。”
凤药冷笑着,“我本就不喜欢世间女子所走的寻常路,大人刚好绝了我最后一丝念想,倒也干净。”
两人正说话,金玉郎突然噤声,同时捂住凤药嘴巴,起身抱起她又躲起来。
只听石洞口传来一阵声响,一名穿着黑锁甲的士兵拿着长枪摸了进来。
他不似前面那个士兵只是随意四处看看,而是一点点用枪探着各处能藏人的地方,细细检查起来。
凤药示意玉郎放下自己,两人躲在一块巨石后头,凤药比划一下,自己去石头的另一边,一会儿那人先搜到任何一人,另一人可支援。
那人冲着玉郎那边过去,玉郎身上只有一柄短剑,给了凤药。
他赤手空拳,对方拿着长枪,他又怕对方喊起来,外面万一有支持,他与凤药两人就完蛋了。
他向凤药投去信任的一瞥,自己盘腿坐在石头后。
那人很快探到此处,将枪先刺进石头背后,玉郎一把抓住枪身。
那人一惊,伸过头,看到玉郎一身是血,手中握着枪杆,他只轻轻一抽,玉郎便松了手,身体向后慢慢倒去。
他大喜心中只顾着活捉玉郎官升三级,赏黄金五百两,松了警惕。
眼见玉郎晕过去,他向怀中去摸绳索,慢慢走向玉郎,待走到他跟前,玉郎突然一睁眼,一个绞锁,两只大长腿缠住了他。
一只手用力将他搂住,不让他动弹。
但肩膀受过伤的那只手臂却用不上力,那人拼了命地挣扎,想冲出约束。
玉郎手臂如铁锁一般,士兵用一只手狠命向玉郎受过伤的肩膀上痛击。
玉郎只咬紧了牙,一声不吭,时间久了也觉力衰,仍是用尽力量锁住男子。
凤药提了短剑,慢慢靠近男人,一时无法将短剑插入男子后背中。
眼见那人击打玉郎肩膀伤口,她又气又急又恨自己,举起剑就是刺不下去。
玉郎明明看着了她,可以催她,可他不吱声,想凭自己双手绞死男子。
玉郎肩膀又开始淌血,很快血不只是渗出来,便成向外淌。
他脸色青白,可任凭对方再怎么用力就是不松手。
凤药眼泪漫上眼眶,她向前一步,用力刺向男人后背,原来剑并不容易刺进身体,要用很大力,她一用力,将剑送入男子身体。
可男子像没知觉,还在动弹,也没喊叫,凤药一狠心,握住剑柄向下划拉,硬是划开一条道巨大骇人的伤口。
血,像小河一样流淌出来,多得让她惊讶。
那男子后背的血肉翻了出来,伤处成了一个丑陋的大豁口,凤药头一转,哇哇吐了出来,
直到玉郎喊了她几声,她才醒转过来,呆呆直起身体问道,“他死了吗?”
她不敢低头看那人面孔上的表情。
“死了。你悄悄瞧瞧外面可有旁人。”
凤药向外瘸着一条腿,另一只脚点着地,一点点走向光亮处。
玉郎将男子拼力拉入洞穴深处,放在凹陷处,再用石头掩盖起来。
他已用尽所有力量,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又被射了两箭,此时已脱力,浑身发冷。
凤药回来说这人是独自过来的,但此处肯定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