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当时不是没办法吗?

    但凡那晚孩子在家,她一定让白羽非帮她把孩子带上。

    可是偏偏那晚安安被他送去老宅。

    如果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她一定会误会是他早就知道林若冰的阴谋。

    并且怀疑他是跟林若冰串通的。

    因为她当时实在是窘迫,什么都需要人帮忙。

    他可能真的是厌烦了。

    那句话怎么说?

    久病床前无孝子。

    也无孝夫吧。

    人都是很现实的动物,谁也别把自己想的过分情深义重,也不必把别人想的太美好。

    她当时就是因为把他想的太完美,才会导致后来那么疼。

    她很快垂了眸,他的胸膛稍微压上来,她就胸疼的眼眶里干涩,模糊。

    傅景丰看着她沾着雾气的眼睫,也迅速就记起这件事,立即给她一些空间。

    “我承认自己对不住安安。”

    顾唯一许久才喘了口气,仰头,泪汪汪的眼睛仰视着他承认这一点。

    也仅仅是承认这一点。

    对他,她不觉亏欠。

    “去医院。”

    傅景丰却是突然一声。

    顾唯一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去换衣服,我打电话。”

    傅景丰说着就拉着她到房间里,一边主动去帮她找衣服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

    “马上叫妇产科那群没用的东西全部到办公室。”

    傅景丰说完挂掉电话,然后找出她平时爱穿的连衣裙,但是又一想,自己嘟囔着:“是不是应该穿棉质会舒服些?”

    “你在干嘛?”

    “他们要是治不好你的疼,他们也不配再自称专家。”

    傅景丰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找了更舒服的衣服出来拿给她让她换。

    “你少气我就好了,胸疼这种事不怪医生。”

    “所以他们一点责任也没有?”

    “他们有什么责任啊?他们的责任是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

    这么说全都怪他惹她生气?

    生气的后果这么严重?

    他不信。

    顾唯一越是平静娇柔,他就越是不服。

    可是……

    “我不是个好丈夫。”

    傅景丰突然凑近她,轻声对她说。

    不是询问,而是自我肯定。

    顾唯一望着他,“你又抽什么风?”

    “但是我现在让你独自一个人,你真的会好受吗?”

    傅景丰认真询问她。

    如果她会,那他会留给她私人空间。

    “……”

    顾唯一沉默着,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只是他们好不了。

    “唯一,我真是糟糕透了。”

    他说,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在怀里。

    顾唯一没动,任由他搂着。

    这刻,靠在他怀里,有种至少不是老无所依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顾唯一醒来的时候,手上又有个沉甸甸的物件。

    翡翠戒指。

    顾唯一望着那颗超大的翡翠,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原本还有些失落的眼睛里,渐渐地就尽是得意。

    她现在可真是财迷的很。

    这枚戒指超级有分量。

    并且上午,她还在画室,就又有品牌负责人亲自找上门。

    “这是我们国内最好的货,依照傅总的意思,最快送到夫人面前。”

    画室里,工作人员端着托盘,负责人掀开上面的帕子。

    是蓝宝石项链。

    “这个品种是目前世界上最高贵的品类,只我们品牌才有,夫人可看中?”

    负责人又说。

    “我想试戴,可以吗?”

    “当然可以。”

    “跟我来。”

    顾唯一带人出画室,珠宝负责人还看了眼她画室里,对她的一幅画很是喜欢。

    “张姨,麻烦先带两位在厅稍等片刻,备茶点招待。”

    “是,夫人。”

    阿姨立即就引着他们去了此楼层的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