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

    “……”

    顾唯一望着他幽暗的眼睛,一颗心沉沉的朝着某个地方坠落着,直到他又吻上她,不带任何情欲的,对失而复得,感觉弥足珍贵的。

    顾唯一后来很快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毫无杂念。

    只是她做梦。

    清晨,她梦到他们开着跑车去码头,那是她没有任何记忆的地方。

    醒来后她抬眼望着他,问道:“我们去过码头吗?你带我出海过?”

    “在海上做……”

    傅景丰早已醒来,一直在看着她,等她醒来。

    她一抬眼,他感觉他灰暗了很久的世界都明亮起来。

    顾唯一却被他一句话弄的脸红,“你除了做还会别的吗?”

    傅景丰沉默着与她对视。

    但是那个眼神仿佛在说,现在只盼着这件事。

    “例假还是一周?”

    他开口,是这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得先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可是结婚证还在……”

    奶奶那里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傅景丰便又吻住她的唇舌。

    傅景丰情不自禁的把她搂紧,脸埋在她的锁骨处,滚烫的呼吸撩拨着她那里的肌肤迅速泛红。

    “保证让你交差。”

    傅景丰轻声,又吻她。

    顾唯一被他亲的骨头都要酥了。

    ——

    上午白羽非去到傅氏办公大楼。

    顾唯一正在跟章楠商议事情,看到他上来的时候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哥找我办点事。”

    “什么事?”

    顾唯一心想你们不是不来往了吗?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白羽非说着就一瘸一拐的进了傅景丰的办公室。

    顾唯一还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但是脑细胞迅速燃烧起来。

    “唯一姐,白少爷是不是喜欢你?”

    章楠好奇的问。

    女人对这种事好像很敏感,轻易能从别人的眼神发觉什么。

    顾唯一疑惑的是白少爷三个字,差点没反应过来。

    白羽非坐在傅景丰办公室的会区。

    桌上放着两张红本本。

    白羽非低头憋了半天:“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的事情还有很多。”

    傅景丰抬了抬眼皮看他,寡淡的一句。

    白羽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依旧低着头,却稚气的说起来:“当初我也是没办法,小唯一太可怜了。”

    “最不对的就是你把她偷走。”

    傅景丰看他的眼神逐渐如万年寒冰,能杀人的那种。

    白羽非疑惑的抬起头,却立即又心慌起来。

    “你耽误了她的最佳治疗时机,你不知道?”

    傅景丰问他。

    白羽非心里咯噔一下,“出国后我立即带她去医院了。”

    傅景丰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仿佛要用这眼神将他凌迟。

    白羽非被他的气势吓到,不得不提到五年前,“我知道,如果留下来会救治的更及时,但是她当时要死了,她叫我带她离开这儿,她说她不要死在这儿。”

    “如果不是你曾救过我一命,你已经死了一万次。”

    “……”

    白羽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他或者真的不该带顾唯一离开,他出去的时候,眼眶是红的。

    顾唯一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看他走的那么快,叫他:“白羽非?”

    白羽非没有停下,直接进了电梯。

    倒是她的手机响了声,傅景丰打电话:“到办公室。”

    顾唯一挂心白羽非,去办公室前给白羽非打电话,那边接的很快,问她:“唯一,我真的做错了吗?”

    “你怎么回事?傅景丰恐吓你了?”

    “唯一,我晚些再找你说。”

    白羽非匆忙挂了电话,顾唯一也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她推门进去,“你怎么白羽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