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

    那是年总的妻子!

    还好啊,万幸啊,他和年太太没有正面起冲突,而是在刚开始的阶段,就被打断阻止了。

    谢总不停的回忆着,自己有没有说很过分的话……

    难怪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的确不需要怕啊!

    谢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此时,会所大厅里。

    郁晚璃左拐右拐,慌乱之中终于看见了大门。

    有救了!

    她笔直的朝着门口跑去。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她不知道是年彦臣来了,还是其他人,都没时间回头仔细看看。

    就在郁晚璃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年彦臣的声音响彻大厅——

    “拦住她!”

    什么?

    请外援?

    郁晚璃本来都要到门口了,听见年彦臣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

    因为,门口的几位保安都直勾勾的看着她,下一秒就要上来抓她了。

    但,她转方向也来不及了。

    很快就有好几个人,从她的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最终,他们将她团团的围在正中心。

    好了……这下跑不了了,插翅难逃。

    年彦臣转眼就来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郁晚璃,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以为我不想跑?”都这个时候,她依然嘴硬,“要是光凭你一个人的话,肯定抓不住我!”

    年彦臣冷笑,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身前一扯。

    “郁晚璃,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你也不差,”郁晚璃回答,“让自己老婆当服务员,还把老婆交给别人处置……你以为你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可以看见我落魄的样子,你就很舒心?”

    她声音一扬,昂头和他对上视线:“年彦臣!我丢脸,等于你丢脸,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没尊严,你也不会多得意!”

    “夫妻?”年彦臣问道,“在你心里,你有真正的重视在意过这段婚姻,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丈夫吗?”

    郁晚璃反问,直接将他的话全部丢还给他:“你重视过吗?你把我当成妻子平等对待吗?”

    年彦臣的眉眼间都是怒意。

    好个伶牙俐齿的郁晚璃!

    “我一直想要和你好好过。”他回答,“可你,从未靠近过我。”

    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她都在疏离他。

    甚至,她怕他。

    “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你对我的呵护和爱意。”郁晚璃蹙着眉,“如果不是筠筠说出来,她当年看出你对我有意思,我压根都不知道这回事!”

    年彦臣的爱,藏得深藏得久。

    她这个当事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倒是周围的亲朋好友,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毕竟爱一个人的眼神,再怎么藏也会露出破绽的。

    旁边围满了会所的安保人员和服务人员。

    额……

    这好像是两口子吵架了。

    那,那要不要听呢?非礼勿听啊。

    可是这耳朵也捂不住啊,再说,他们那么大声音,想听不见都难。

    留在这里还是走?

    年彦臣冷冷的看了郁晚璃几秒,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喂年彦臣你……”郁晚璃的双腿不停乱蹬着,“你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抱!年彦臣!”

    不管郁晚璃怎么挣扎,年彦臣都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他铁青着脸。

    郁晚璃双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他身上,还试图去咬他。

    “还要在外面闹吗?”年彦臣低头瞥了她一眼,“要让这么多人看着吗?”

    郁晚璃的动作停顿下来。

    他又说:“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不明白吗?”

    “呵,”郁晚璃阴阳怪气的,“你也知道这是家丑啊。这可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混乱局面。”

    年彦臣的薄唇抿得极紧。

    是,是他将郁晚璃带到这里来的。

    但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他的掌控!

    郁晚璃反将了他一军!

    年彦臣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被这样猝不及防的算计过?

    郁晚璃是第一个这么做还成功了的人。

    郁晚璃继续阴阳他:“再说了,我不觉得丑,也没有觉得丢脸。年彦臣,是你面子上过不去了吧?你爱我,又拉不下脸,想看我服软求饶,依附于你,结果……”

    “闭嘴!”

    年彦臣走出会所,大步流星的走到车门旁边。

    司机早就在候着了,见状,麻溜的拉开车门。

    年彦臣将喋喋不休的郁晚璃丢了进去,随后自己坐了进去。

    隔绝了外界一切好奇的视线。

    司机安静的开着车,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年彦臣按下隔屏的按钮。

    很快,车辆的前座和后座之间被隔开,形成了一个绝对密闭隐私的空间。

    会所门口,许可薇追出来,只看见轿车远去的影子。

    年彦臣就这么走了。

    显得许可薇的到来,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一来,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