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镇作为南城县核心地带,最重要的一个镇子,还是有非常多事情的。
虽然说,城关镇代表不了整个南城县,但是,城关镇,仅仅一个镇子的经济,就占据了整个南城县的三分之一。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城县能否发展起来,就得看城关镇。
因此,城关镇的发展,至关重要。
这也是城关镇党委书记,在整个南城县正科级干部之中,占有如此之高地位的主要原因。
张晨因为之前已经有管理乡镇的经验,所以,现在管理起城关镇来,倒也是轻车熟路,没遇到太大的阻碍。
尤其是,恒成化工集团,以及郭海山,罗江这些人,都已经被收拾了。
现在整个南城县的基本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稳的。
大半个月之后,张晨正在办公室工作。
这时候,孟子强走进来道:“张书记,刚刚县委宣传部的人打来电话,说下午县委召开全县干部大会,要您去参加。”
张晨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县委突然召开全县干部大会,难不成说,新任县委领导,要到任了。
现在的南城县,其实是处于群龙无首的情况。
县长郭海山被抓了,县委书记蒋云鼎又被调走了。
所以,现在南城县两个主要领导全部空缺,处于没有头的状态下。
虽然有县委副书记主持工作,但毕竟,一个县,同时没有县委书记和县长,那肯定是不行的。
因此,上面早就该派人来了。
如今召开全县干部大会,应该是新领导要来了。
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县长,还是县委书记,亦或者说,县长与县委书记,全部都到任了。
张晨看向孟子强道:“知道县委召开会议的原因吗。”
孟子强道:“好像是来了一个新县长,今天宣布到任。”
张晨道:“只有新县长来,没有新书记吗。”
孟子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道听途说,似乎是新县长来了,新书记,倒是没消息。”
“不过等您去参加会议之后,肯定就炸掉了。”
张晨点头,道:“行,那就去开会吧。”
他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县委大楼了。
会议在县政府之中,最大的会议室进行。
因为是全县干部大会,所以,此次前来开会的人非常多。
全县所有乡镇的书记,镇长,以及各个县委下属部门的一把手,也基本全都到了。
总共人数加起来,得有上百之多。
张晨进去之后,找到他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就耐心等待着会议开始。
在张晨坐下之后,不断有人前来,向他打招呼。
因为现在的他,也算是南城县的名人了,作为城关镇党委书记,他在南城县权力,地位,都是相对比较大的。
因此,来找他套近乎的人不少。
张晨只是礼貌回应着,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对于官场上这些人,只要与他们保持表面的友好关系就行,没必要深交。
除非真的是那种志同道合,关系非常好的。
否则,交往太深,反而没什么好事。
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就能连累到你。
甚至,有些背地里捅刀子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张晨很少与官场上其他与他级别差不多的人来往。
不过,就在张晨等着大会召开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王海天从会场外面,走了进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王海天。
这王海天,与刚见面的时候,变化很大。
头发都白了不少,感觉似乎老了十多岁,脸上都开始有皱纹了。
看到王海天这副嘴脸,张晨冷笑一声。
这老东西,也是活该。
儿子被抓进监狱,很大概率是死刑,他自己,也从副处级的副县长,变成正科级的商务局局长,降职使用。
事事不顺,自然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起来。
不过,这都是罪有应得。
实际上,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结果了。
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他做的那事情,绝对也是要坐牢的。
现在还在当官,且是一个局长,已经算是他走狗屎运了。
王海天也看到了张晨,他径直朝着张晨走过来。
“小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开个会都能碰到你,真是够晦气的。”
王海天冷冷道。
张晨淡淡道:“王局长还能来参加这个会议,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你和你儿子一样,已经准备在监狱里暗度晚年了。”
“现在还能留在外面,还混了个局长,运气不错。”
“不过,你儿子可能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了,算算时间,应该还有一个月就要判了吧,死刑还是无期?反正估计是从里面出不来了。”
“你们父子两个,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还挺惨的。”
张晨随口说了两句,王海天已经勃然大怒,感觉都要喷出血来了。
他最近事事不顺,儿子儿子被抓,自己自己被降职。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张晨的原因。
刚刚在这里啊开电脑张晨,就想着过来嘲讽两句。
没想到,张晨竟然把他的短全都给揭出来了。
即便是王海天这种,在官场混了好多年,心态已经练得非常沉稳之人,听到张晨这几句话,脸色都相当难看。
差点就要喷血。
王海天厉声道:“张晨,你对我和我儿子所做的事情,我一件一件,全都记着呢。”
“我们两个的账,还没有算清楚,你等着,这笔账,迟早是要让你还回来的。”
“虽然你现在看似风光,但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者,你现在就嚣张,还太早了。”
张晨淡淡道:“哦,是吗,那我就等着王局长来和我算账了。”
“不过,我还是需要小小的劝王局长一下,现在的你,还是正科级的商务局局长,如果再上跳下窜,恐怕,你连这个局长的位置,就都没有了。”
“毕竟,你背后的靠山,已经倒了。”
“连靠山都没了,你又能算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