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心思难测
“当然可以，我也正好想请您指教。”
我高兴地回应，“不知道您现在正在研究什么方向呢？”
“这事儿我可不能说。”
“哎呀，是我多嘴了。”
“没事，话说回来，你好像不是杨教授的学生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明白了对方的疑惑，不是杨教授的学生，怎么会出现在杨教授的生日宴会上？
“我们摩派智能隶属于余州大盛集团……”我解释道。
“哦，那个和赵家关系不错的余州张家？”
“没错。”
看来Asa不仅是个技术高手，对商界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张家我听说过，但没打过交道。
不过我在余州倒是认识一个人。”
我好奇起来：“谁啊？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Asa笑着回答：“陈妍，你认识吗？”
我惊讶不已：“你居然也认识她？”
后来，我请冯新出来吃饭，想打听一下立金项目的最新进展。
“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项目最后还是得齐总而言吧？俊总会插手吗？”
“这事确实由齐总负责，俊总不会直接管。
不过，现在有些小状况，让齐总挺纠结的。”
“出了什么事？”我追问。
冯新得意地说：“我是坚定支持我们公司的，但邱总却倾向于信达。
信达和我们合作多年，但这次来的代表是个新人，就是在CES大会上见到的那个，刚上任不久。”
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齐总对他不太熟悉，还得靠邱总介绍。”
今年信达的人事调整特别频繁，几乎像是一次大换岗。
齐总对这些变化不太满意，对新来的团队也有点不放心。
如果不是这种状况，你们可能连机会都没有。
之前信达的市场总监林涛跳槽到了飞讯，而飞讯与立金原本是没有业务往来的。
林涛的加入改变了这一切，飞讯也因此加入了竞争行列，这让齐总感到有些犹豫。
“齐总和飞讯的新任老总是好朋友吧？”有人问道。
“他们是EM.BA的同学，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除了同学关系外，应该还有其他因素让齐总有所顾虑。
其实最开始，齐总确实倾向于选择你们的产品。
通常情况下，齐总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要知道，在公司里，胡家兄弟的话就是法律，董事会成员很少能左右他们的决定。”
“那这次的情况有什么不同呢？”我思考着问。
冯新回答说：“目前是你们摩派和信达各得两票，飞讯一票。
但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投票结果，正式的决策小组还没有成立。
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还未表态，他将在下一轮投票中参与。
我可以帮你说服他，只要通过费用审核，他投票给谁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尝试与决策组的其他成员见面？”我询问道。
“我可以帮你安排与我的同事以及财务总监会面，至于其他人……”
“你能提供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就好，我会自己想办法接触他们。”我回应道。
“我也认为这样做比较稳妥，否则我的行动可能会引起怀疑。”冯新已经成为了我的内部盟友。
午餐后，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一直希望能再次见到陈妍，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赵玉和家人正在打高尔夫，邀请了张书胜一同参加，姚倩和陈妍也在场。
当我从高尔夫球车上下车时，恰好看到陈妍正准备击球。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远远地看着陈妍挥杆的身影。
球打出后，赵玉兴奋地为陈妍喝彩，赵同方也轻轻鼓掌。
陈妍满脸笑容，转身时发现了不远处的我，她也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
张书胜注意到我的到来，快步上前询问：“跟冯新的会谈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有些线索，具体我们回头再细说。”我简短地回答。
“行，那我们现在先去打球吧。”
张书胜领着我走向大家，由于彼此都已相识，无需再做介绍。
我向众人问候后，便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这队人里有赵同方和女儿赵玉，还有陈妍与张书胜。
陈妍身边总跟着个叫梅姨的，我留意到她几次。
可梅姨就像空气一样，静静地站在陈妍不远处，其他人也仿佛没看到她。
姚女士和杨阿姨则在前一队。
赵同方在杨教授的生日宴会上见过我，此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便提着高尔夫球杆，大步流星地朝球洞方向走去。
“太远了，我走不动，要坐车！”赵玉抱怨道。
赵同方头也不回：“年轻人连这点路都走不动，那还做什么？”
张书胜于是陪着赵玉坐车，而我与陈妍则选择步行，紧跟在赵同方后。
梅姨依旧无声无息地跟在最后面。
“赵叔，你走得真快！”陈妍向前面喊道。
“当过兵的人，哪条路没走过呢？”赵同方应道。
“赵叔，我特别想听你讲讲当兵的故事。”
“好，等会儿休息时再讲。”
果然，赵同方的步伐让众人望尘莫及。
“又不是在赶时间，干嘛走得这么急。”陈妍低声嘟囔。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陈妍说话，这时回头望了一眼梅姨，加快脚步跟上陈妍：
“嗨，又见面了。”
“嗨！”陈妍简短回应。
“那天的魔术怎么样？”
陈妍转头看了我一眼：“尼德逃走的事，肯定和你有关系，你怎么做到的？”
“揭秘魔术最没意思了，重要的是观众觉得精彩，而不是知道背后的秘密。
就让魔术保留它的神秘感吧。”
“道理真不少。”陈妍像是自言自语，“你这人挺特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反问：“你觉得呢？”
陈妍想了想，答道：“用八个字概括：正邪难辨，心思难测。”
我笑出声：“我怎么就正邪难辨了？我没做过坏事啊，心思又怎么难测了？”
陈妍没有直接回应，我们已走到下一个击球点。
轮到赵同方击球了。
他调整了一下遮阳帽，站稳脚步。
国字脸上透露出坚毅，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的草地。
他轻轻挥动球杆，试了几下角度，然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