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不以为然
这个香片是帮助我放松的，我没有精神问题，也不会突然失控伤害别人。
我承认我有性格上的不足，但这些不会对他人造成威胁，我也没有双重人格。”
方律师点点头，“如果有人想陷害你，他们肯定不会试图证明你有人格分裂，因为这样你就可能免于法律责任。”
我苦笑了一下，“这么说来，至少我不用担心被当成精神病了。”
“但是，有一种情况需要注意。”方律师解释道：
“根据《刑法》，如果一个间歇性精神病人在清醒状态下犯罪，那么他是要承担全部责任的。
同样的，如果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完全康复、没有症状的时候犯罪，也应当被视为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也许有人会说我当时有病，但在托马斯出事时我是清醒的。”我说道。
陈妍显得很担忧，“别这样说，听起来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只是跟律师探讨案情，我们必须考虑最糟糕的情况。”我安慰她。
“放心，在这里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讨论的。”方律师说着。
然后问起那晚喝酒的事，“你们那天晚上喝的是什么酒？一共喝了哪些种类？”
我想了想，“我们先喝了P萄酒，之后又喝了威士忌和白兰地。”
陈妍补充道：“混合饮酒容易醉，可能是喝多了不同的酒导致了意外。
而且每个人醉酒的表现都不同，外表看起来没醉不一定真的没醉……”
我摇头否认，“这几款酒是可以搭配着喝的，不像白酒黄酒那样混在一起。
而且托马斯确实没醉，他的动作依然敏捷，头脑也很清楚，当晚见到他的人都能作证。
哦对了，还有一种酒，托马斯觉得不够劲儿，让翻译去酒吧找了一瓶苦艾酒，那是店里唯一的一瓶。”
方律师立刻反应过来，“苦艾酒？我记得这种酒据说有致幻效果。
会不会是托马斯因为这酒而产生了幻觉，导致他从塔上摔下来？
也许他在幻觉中以为自己是在追逐星空，从而跑得太远而跌落。”
我回答：“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但这只是假设。
况且，我们都喝了，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小翻译也没什么事，偏偏博士出了状况，怎么解释呢？”
“这是一个难题。”方律师沉思片刻：
“我们需要更深.入调查这一点，找专家协助。如果我们能够证明托马斯是失足坠楼，那么情况就简单多了。”
“但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呢？”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我深信这起命案背后藏着阴谋，甚至有人故意将罪责引向我。
托马斯的死显然不是偶然，而是经过精心策划。
虽然心中有所猜疑，但我不敢直接点破，尤其是在陈妍面前。
因为那名幕后黑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些结局注定要来，只是如何落幕却往往不由当事人决定。
思绪飘忽间，我听到方律师提到了一个关键线索：“苦艾酒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或许警方也忽略了这一点。”
“警方指出。”我打断道：“托马斯坠落的地方距离塔楼51米远。
如果是自杀或意外失足，坠落点应该不会超过3米。再加上那天风平浪静，这一切都暗示着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但是，别忽视了苦艾酒的作用。”方律师补充说，“在酒精引发的幻觉下，托马斯可能误以为自己正向着星空奔跑。
从而导致了他的异常行为。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坠落位置远离塔楼也就不足为奇了。”
“希望警方能够接受这种解释吧。”我轻叹一口气，不愿打击律师的积极性。
毕竟，如果真是一桩谋杀案，那么律师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不过，考虑到托马斯对飞岩的巨大价值，仅仅让我成为一个替罪羊似乎太过浪费。
或许一切真的只是一场不幸的事故，而飞岩只不过借机转移视线罢了。
因此，我决定不把自己的担忧强加给方律师，以免干扰到对方的专业判断。
“方律师，这件事就全靠您了。”许久未开口的陈妍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确保公平正义是我的使命。”方律师郑重其事地回答，尽管陈妍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
察觉到陈妍情绪低落，我想要给予安慰，但在律师面前又觉得不太合适。
晚餐时间已过，我提议邀请方律师共进晚餐，陈妍也跟着挽留。
然而，方律师以妻子生日为由婉拒了邀请。
送走方律师后，我试图缓解陈妍的心情：“我饿坏了，我们去吃饭然后看电影怎么样？我们好久没一起看了。”
走在路上，陈妍依旧沉默寡言。
我温柔地说：“别多想了，一切都好好的。”
陈妍叹了口气，说：“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没遇到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我不该把你拉进这场恋爱游戏里。”
我笑着回应道：“那你说，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要是我没把你牵扯进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真是个扫把星，早就告诉过你了，谁靠近我谁倒霉。”陈妍情绪有些失控。
我坚定地说：“你才不是什么扫把星，你是我的幸运星，认识你之后，我的生活完全变了样，好运连连。”
“别逗我了。”陈妍不以为然。
“真的。”我继续说道：“自从有了你，每天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你的存在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你看，工作上我也进步飞快，薪水涨了不少，现在都能好好照顾你了。这难道不是运气吗？”
“别说这些好听的来安慰我了。”陈妍打断我：
“记得第一次我们打车，你就被司机带到偏僻地方挨揍；去海棠山庄玩密室逃脱时，设备故障害你受伤。
浪漫国旅行时在小镇差点儿丧命于杀手之手；还有那次卡丁车事故，要不是郑舜华及时换车，受伤的就是你。
自从成为男女朋友后，我们的日子就没平静过，直到今天竟然卷入了谋杀案，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结果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