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一点小收获
第二天早上，我先起床，在厨房烤面包、煎鸡蛋，打算露一手厨艺，做顿早餐。
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是飞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这家伙怎么来了？我只好把他请进屋，请他在厅里坐。
象征性地问了问飞岩有没有吃过早餐，飞岩说已经吃过了。我心想，像他这种挑剔的人，肯定不会随便在别人家吃东西的。
昨晚在他朋友家做时，他就没怎么吃东西，真是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能有朋友。
我回到厨房继续忙碌，飞岩却跟着进了厨房。
经过楼梯口时，他还往楼上望了一眼，问我：“陈总还没起床吗？”
我嘴上回答说还没，心里明白了，这兄弟一大早就赶过来，是来监督我们的。
回想昨晚分别时，这位一百个不放心地要陈妍去他的山庄住，被陈妍拒绝了。不过这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都看不出啥来。
当时飞岩是这么说的：“你妈妈不在家，家里什么都不方便。我这边的私人山庄设施齐全，只接待VIP，这样吧，你们俩跟我去山庄住吧。”
陈妍当即拒绝了他：“妈妈这里我常来，有不少我的东西，用起来都很顺手，就不麻烦您了，谢谢。”
飞岩没有更好的理由，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虽然他大部分时间脸色都不太好，但我能察觉其中的微妙变化，只有陈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
晚上，我总觉得窗外有黑影晃动，担心半夜醒来会看到飞岩站在床前，所以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一大早就醒了。
看着眼前这位冷冰冰的家伙，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本来想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来刺激刺激这位老兄，给自己出口气。
但想到那具躺在黑屋子里的尸体，我忍住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别为了图一时口快惹恼了这魔头，到时候自己的小命不保。
有飞岩在旁边杵着，我做早餐时感觉背后像长了刺似的，感觉自己没能发挥出正常水平。
陈妍穿着一身舒适的便装下楼了，看到飞岩既惊讶又高兴，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尝点儿。
当陈妍拿着装着面包片的盘子问飞岩要不要尝尝时，飞岩竟然直接从她的盘子里拿了一片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他这个举动让陈妍愣了一下，随即叫我帮飞岩装一盘，但飞岩说不用了，他已经吃过早餐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他那些挑三拣四的怪癖怎么不坚持了，大概是陈妍盘子里的面包片格外诱人吧。
三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张餐桌旁。
陈妍说：“这煎鸡蛋真不错啊，我喜欢这种蛋黄熟透的，不喜欢那种流质的蛋黄。我自己煎的时候，蛋黄熟了蛋白就焦了，蛋白煎好了蛋黄又不熟。哎！法棍蘸老干妈真好吃，林景川你这招太妙了。”
我正得意洋洋，没想到飞岩开口说：“法棍最好是在新鲜出炉的时候直接吃，感受面粉、盐和酵母的天然风味。通过法棍的味道，可以判断一家法式面包店的真正水平。”
“哦，我还没吃过新鲜的法棍，平时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那种。”陈妍说。
“这个简单，明天早上我给你送来刚出炉的法棍。”飞岩说。
我暗自撇了撇嘴。
陈妍说：“不用了吧，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过了最佳食用期的法棍，就像你现在吃的这种，”飞岩看了一眼桌上我切成片，用面包机烤过的法棍说：
“有一种做法.会更好吃，切成薄片加上蒜蓉、黄油，放到烤箱里烤一下。或者切成斜角厚片，涂上奶油芝士或者加了香草蒜蓉的奶油。”
“你真懂行，你很会做饭吗？”陈妍问。
“一般般吧，以前做得多一些，现在已经很久没动手了，手艺都生疏了。”飞岩回答。
“我以前有个朋友就很会做饭。”陈妍说。
我琢磨着这个“有个朋友”指的是谁，而“以前”又是指什么时候。
“辣酱还是少吃些，容易上火。”飞岩说。
“嗯，我确实容易上火，以前……”陈妍正要说什么，想了想又停下了，看了一眼我，改口说，“少吃一点辣酱也没关系，我现在口味变了，喜欢吃点刺激的东西。”
我觉得这场看似平常的早餐聊天实际上暗流涌动，飞岩简直就是来拆台的。就在我们互相较劲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这次出现在门口的是赵驰，他给了陈妍一个大大的笑容。
陈妍压低声音对他说：“赵医生，昨晚你乔装打扮，是要干什么？这是你冒险计划的一部分吗？”
赵驰也压低声音，神秘地回答她：“没错，所以你一定要给我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妍笑说：“那你有收获吗？”
赵驰耸耸肩说：“算是有一点小收获吧。”
这时我也走了出来，看到是赵驰也没多说什么。
三人一起回到餐厅，在互相介绍并得知飞岩的身份后，赵驰对飞岩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我们一下子就聊开了，从医药产业的未来发展，谈到一些新药的临床试验，从流行性疾病到疑难杂症，再到慢性疾病，比如心脏病。聊到最后，我们的话题落在了心衰病上。
飞岩说：“前几年市场上还挺火的，但现在情况不太好，进入了衰退期。环境背景对它不利，目前除了漂亮国等少数地方把心衰病当作保.健.品外。
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对心衰病的使用持谨慎态度，作为处方药严格控制，不允许在药店自由销售。”
赵驰身体略微向前倾斜，说：“市面上的心衰病产品剂量过高，会导致体温下降，释放过多泌R激素影响生育，还会抑制性腺发育。
广告商极力推销说40岁以后应该服用心衰病，也就是松果体素，可以改善睡眠，保持年轻，听起来很诱人。但是，根据我的研究，健康的老人和年轻人.体内产生的心衰病水平是一样的。”
陈妍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转而悄声跟我说：“赵医生不是说自己是物理学家，为什么说起医学药品也这么在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