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后天的日出
“反正我总是让他担心,也不差这一次。反正你已经上了我爸爸的黑名单,已经扭转不了印象了。”
听了陈妍的话,我说:“真糟糕,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谁说的,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也许可以永远的那种。”
“那样啊!”陈妍一脸的为难,“好像是有点难。可是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陈妍这句看似敷衍的话却让我精神一振。
三个月前的我根本没想过自己能跟陈妍这么平静的聊天。
但是今天,我带陈妍回家见了母亲,还跑到浪漫国旅行,甚至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什么也没干。那么我现在不敢想的,以后也不见得就没有希望。
我一个翻身压到了陈妍的上方,两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她,就像刚才她对我那样,两人换了个位置。
我把陈妍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双眼闪闪发光地说。
“如果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就要跟我在一起了!”
陈妍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抬起一只手放在我的衣领上轻轻抚摸着,柔声说。
“那你就看不到后天的日出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为什么是后天的日出?”
“因为今晚杀手们动作还没这么快,你还可以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不过后天就不行了,你是看不到的了。”
“这么狠?”
“对啊。”陈妍点点头。
我又凝视了她一会儿后,迅速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迅速闪开。
我跳下床一跃到了窗边,陈妍坐起来,微红着脸问我:“你跑什么?”
“我怕你踢我。”
“算你聪明跑得快。”
陈妍要走了,我说:“我送你。”
我真的送陈妍回了自己的房间,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然后叫陈妍关上门。
“谁来都别开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站在门外,看着陈妍把门关上。她关上门后又打开,对我说了句。
“帅哥,晚安。”然后才又把门关上,再没有打开,我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
我又站在陈妍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自己房间。
巴黎是一座充满艺术气息、浪漫而又极具魅力的城市。
这座城市横跨塞纳河两岸,狭窄弯曲的道路和幽静的小径是它的特色,到处都是鹅卵石路和宁静的小院。
我和赵驰、陈妍此刻走在玫瑰街上,和其他游一样。巴黎总能让人们流连于它的街道,在曲折的街道中穿梭,并迷失在那些迷人的小店中。
咖啡馆、餐厅、奶酪店、花店、精品店……漂亮的门和窗户,窗台上摆放的花卉植物,当其他大城市充斥着统一的大商场时,巴黎的街道依然保持着充满邻里气息的地方特色。
“吃过法拉费吗?”陈妍问我。
“没有,那是什么?”
“一种中东小吃,在这里很受欢迎。这条街上有很多法拉费店,但是L’As_du_Fafel里的法拉费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跟我来!”
陈妍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赵驰微笑着跟在我们后面,看着这对活泼又养眼的年轻人,心情十分愉悦。
等我们三个从L’As_du_Fafel出来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法拉费。圆形的烤面饼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沙拉和炸丸子,酥脆美味。
陈妍咬了一大口,兴奋地问我:“好吃吧?”
我看着她嘴角的一点沙拉酱,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抹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一下说:“好吃。”
陈妍皱了皱眉:“真恶心!”她又指着前方的转角说,“这是犹太区的中心,有很多犹太面包店和熟食店,我们一样去买一点。”
赵驰站在陈妍的身后,一边吃着手里的法拉费,一边给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
“你想见见我舅妈吗?”
陈妍继续跟我聊天,“舅妈住在圣玛丽小镇,在普罗旺斯。那里依山而建,是个非常漂亮的小镇。
盛产非常漂亮的彩釉陶器,舅妈也做陶器,你可以看看舅妈做的陶器,可漂亮了。我们还可以从那里出发去圣十字湖。”
“好啊。”
阳光灿烂,法拉费美味,眼前是最心爱的姑娘,昨晚我刚轻轻地吻了她的嘴唇,柔.软而美好,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赵驰不跟在旁边打扰的话,就堪称完美了。
“对了,赵医生的朋友住在哪里?”陈妍问我。
“什么朋友?”
“有银杯的那个朋友啊,赵医生不是答应路木帮他买到他们家族的那个银杯?”
“啊,是,对,我并不清楚他那位朋友在哪儿。”
陈妍瞥了一眼几米外的赵驰,对我说:“赵医生真是个有趣的人,非常博学。”
“你可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陈妍看看我:“你们感情真好。”
“啊?”我看看陈妍,“你哪儿看出我们感情好了?”
“感情好才能这么互相调侃,说话才能这么随便啊。”
“好吧。”
“赵医生总是这么能侃侃而谈吗?人生哲理,挺有意思的。就像那天他在机场跟我讲的那个医学版的爱情观,挺新鲜的,不过我不是很买账。”
我接话:“他就是那样,对感情冷淡,说的话也不中听。”
陈妍沉思着说:“我的事儿,你大概都知道了吧,所以那天在餐厅,你才跟我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啊,把你惹毛了。”
“我都翻篇儿了,不然我也不会来。你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干什么要生气呢。”
我心想,不是大部分,我说的全是真的。
只听陈妍继续说道:“按照赵医生的说法,最长的爱情也就四年,咱们俩十八岁认识,他走的时候正好是第四年。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三年半了,再过半年就又是一个四年了。”
我琢磨不出她要说什么。
“照赵医生的说法,如果他没出车祸,我们俩的感情也差不多到头儿了,该变平淡厌烦了。潘琳说,他走了把我的魂儿也带走了,这三年多我一天都没正经乐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