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墨打发了苏老爷一家人,然后小满才出现。
她掏出那张收了苏舒的符纸,一把将苏舒的魂魄给抓了出来。此时正值白天,苏舒十分虚弱,她看向小满,哀求道:“你能帮我把魂魄修补好吗?我不想做一个傻子?”
小满道:“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
话落,她将苏舒的魂魄打回了她的身体里。
很快,原本昏睡的身体发出了轻哼声。
小满变成一只小小的蝴蝶,停在了赵远墨的肩膀上。
赵远墨推门出去道:“人已经醒了。”
苏老爷一家激动万分,等跑进房间确定以后,连忙给赵远墨送上一箱金条。
赵远墨单手接过,便准备离开。
这时只听苏夫人道:“看起来还有点虚弱呢,得尽快上花轿,别死在家里了。”
苏老爷道:“我知道,我知道,别催了,一会我就去关家。”
赵远墨问道:“你昨夜还说为了女儿可以赴死,今日怎么却要将她嫁出去了?”
苏老爷闻言,连忙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只有一儿一女,本就万分疼爱他们的。”
“只是我给女儿定的婚事是知府大人家,万万不能怠慢,否则我们苏家上下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远墨道:“区区一个知府,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苏老爷大惊失色道:“可不能乱说,他和别的知府不一样。”
“关大人是皇上的挚友,只有皇上才能处置他,别的就是巡抚大人来了,也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而且我的女儿能嫁给知府的儿子,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知府里有千年人参,没准能治好她的病。”
苏夫人道:“是的,听闻那知府大人的公子病弱,一直都是靠着千年人参吊命的。”
赵远墨见他们对关知府的富贵露出一种崇拜的神情,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用,便带着小满离开了苏家。
等他来到马车边,皇上先看见了一箱金条,调侃道:“可以啊,你都可以挣钱养家了。”
“这样以后放你和小满出去,我们这一行人都不愁吃喝了。”
赵远墨把金条递给他,然后说道:“关家确实有点异常,苏老爷说,他是皇帝的挚友,只有皇帝能处置他。”
皇上的笑容僵住,不悦道:“胡扯!”
“不过是离京前,同朕见过两次面而已。”
赵远墨道:“看来我们得去拜访一下,既然是挚友,他总不会连你都不认得吧?”
“而且听说,他的儿子一直用千年人参吊着命。”
这时小人参精悄悄对小满道:“我能认出是不是千年人参,如果是的话,那的确能吊命。”
小满变回自己的样子道:“我们不能带这么多人去,会打草惊蛇的。”
“就当是皇帝伯伯微服出巡,我们先把其他人安顿好再去。”
皇上道:“如果他真的有异,肯定不好对付。”
“先将你伯母和凤宣送到附近军营里去。”
“如果我们遇到危险,就燃放烟花讯号,让他们带兵来营救。”
小满拍掌:“这个好。”
她勾了勾小手指,在心里说道:到时候不用烟花我可以报信,世子哥哥说对不对?
萧凤宣肯定道:对。
虽然,他也想跟去。可如果能做小满的后盾,他倒是不介意留下来。
就这样,皇上把皇后、萧凤宣,以及随行的侍卫都送去了附近的军营里。
然后他和李远墨才带着小满一起去衙门。
为了让关年相信是皇帝微服出巡,皇上还把常总管给带着。
就这样,一行四人来到府衙。
守门的侍卫不让他们进去,常总管掏出御令,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京城的特使。”
“我的主子,是你们关大人在京城的朋友,你还不赶快去报信。”
那侍卫被御令吓得一激灵,连忙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汇报。”
很快,关年就出来了,他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奢华的长袍,当看清楚来人是皇上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皇……”
常总管道:“不错,正是我们黄老爷。”
“关大人,你对外宣传的挚友来了,你怎么还不赶紧招待?”
关年额头上汗水都涌出来了,连忙道:“黄老爷,快请快请。”
等他们进入府衙,里面竟然在搭台唱戏。
几十个富商在里面饮酒作乐,看见关年回来,醉醺醺地道:“关大人,你刚刚怎么走了?”
“来啊,陪兄弟们再喝一杯。”
“等船上的货物到了,大家可都要忙了,陪不了关大人。”
皇上狐疑道:“船上的货物?”
关年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从外地运来的商船。”
那商人不悦道:“什么外地运来的,那是从海上来的。”
“关大人喝多了。”
关年都快哭了,脸色特别难看。
因为皇上怀里抱着小满,那些人也不可能想到,这位就是当今皇上。
赵远墨道:“海运?”
“那不是要拿通关文牒,好像查得很严啊。”
那商人道:“害!你一看就是新来的。”
“咱们关大人什么身份,那通关文牒想拿多少就有多少。”
“海上的事情啊,都是他说了算的。”
赵远墨看向关年如丧考妣的脸色,笑了笑道:“那确实了不起。”
关年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后背一阵发凉,连忙道:“皇……黄老爷,我带你们去后堂休息,这些如果醉鬼,他们喝多了。”
皇上看他们的规模,商人像是一个商会的,二三十个。
个个穿着富贵,身边不仅有丫环伺候着,还有卖笑的妓女随时供他们取乐。
这样的场景,的确不适合小满观看。
他道:“也好,走吧。”
关年松了一大口气,当即带着他们往后堂走。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妇人冲上来道:“老爷,您别光顾着乐了,快去看看我们康儿,他又发脾气了。”
关年不耐烦道:“我在招待贵,没兴趣。”
“你自己去。”
那妇人当即不满道:“什么人这么尊贵?你儿子又打死人了,血淋淋的,你让我怎么收拾?”
皇上眉头一皱:“关年,看来你出京的这些年,过得是土皇帝的日子啊。”
关年吓得当场跪在地上道:“皇上,您息怒,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关年说着,狠狠打了妻子一记耳光,并骂道:“蠢妇,儿子身弱,怎么可能打死人?”
“你还不去查清楚,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