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以后,李如霜亲了亲小满的脸颊,说道:“宝贝,你今晚先去你王妃姨姨的身边,娘亲明天再去接你好吗?”
小满举双手赞成好呀好呀,娘亲尽管去做吧,小满永远都站在娘亲这边
而且不只是我,哥哥姐姐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永远爱娘亲,支持娘亲
李如霜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让小梅把小满抱到钱王妃的屋里去。
她洗漱后,特意换上十年前那身衣裙,静静地站在窗前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窗前的月光被人挡住。她还未看清他的脸,那压迫逼人的气息便侵略过来,不由分说地含住了她的唇。
一如当初那般鲁莽,吓得她不知所措。
可惊慌过后,李如霜捧住了他的脸。当她看清楚,来人正是陆云川的时候,忍不住委屈道:“一声不吭就走,一回来就占我便宜?”
陆云川从窗户外跃进来,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搂着。
他蹭着她的额头道:“被下药绊住了,不是故意的。”
李如霜愕然,正想细问,便听见他压迫十足的声音,如记忆那般强势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太久了……分开太久了。”
他说着,那哽咽的语气,仿佛藏着太多无奈心酸。
李如霜红了眼眶,说道:“哪里久了?不过一晚上而已。”
陆云川低笑,声音透着浓浓的宠溺道:“也是。”
“但对我来说,太久了。”
他说,将她抱起来,坐到床上去。
李如霜发现自己坐在他的身上,这姿势也太暧昧了,她吓得挣扎起来。
陆云川道:“堂堂惠国夫人,养个男宠不会?”
李如霜红着脸道:“你别胡说,谁养男宠了?”
陆云川道:“那我养你,可以吗?”
李如霜道:“我才不当女宠。”
陆云川笑道:“不当女宠,当我心尖上的妻子,可以吗?”
李如霜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不确定陆云川记起来多少?是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陆云川听不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掐着她的腰逼近地问:“不行?”
李如霜慌乱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会照顾孩子吗?”
“我有三个宝贝,可能会分走我很多时间,如果你不会照顾的话,我可能也没有多少时间分给你。”
陆云川低声闷笑。
李如霜气愤,捶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陆云川道:“我觉得我已经学得很好了,可能他们更喜欢跟我在一起。”
“你说呢?”
李如霜确定他都记起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要多少聘礼啊?”
“我只想招赘婿。”
陆云川道:“十万两吧。”
李如霜傻眼道:“这么多啊?”
陆云川道:“怕要太低了,你以后不肯珍惜我。”
李如霜:“……”
她委屈道:“那好吧。”
“我过几天找人去跟陆老夫人提亲。”
“不行,明天去。”
“这么急干什么?她老人家现在在宫里。”
陆云川再次强势地抱住她道:“我怕你反悔,所以就明天去。”
“你现在是惠国夫人,进宫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除非……你不珍惜我。”
李如霜:“……”怎么变成个小妖精样了?
“明天就明天吧。”
陆云川满意道:“那我今晚不走了,天亮再进宫。”
李如霜惊讶道:“你在宫里。”
陆云川点了点头,认真道:“太后也算是我娘。”
李如霜嘴角抽搐,不赞同道:“那你也不能真当她是你娘啊,你又不是王爷。”
陆云川原本想说是的,可看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是王爷?”
李如霜道:“哪有王爷来当护卫的。而且大家都由着你胡闹,怎么可能?”
陆云川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那他就不接着说了,反正坦白了,是他家霜霜不相信而已。
李如霜道:“那你明天能带着你娘出宫吗?我去宫里提亲,好像不太像话。”
陆云川道:“你要是不去,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
陆云川叹气:“因为太后听说你不要我,生气了,说是要为我做主亲事。”
李如霜瞬间警铃大响:“亲事,什么亲事?”
陆云川爱极了她这紧张的模样,真正有一种自己被需要的感觉,内心洋溢的幸福难以言表,他只顾着高兴了。
李如霜推了他一下,没好气道:“快说啊。”
陆云川才道:“不管是什么亲事,只要你出马,还有你要不回来的人吗?”
“你放心,太后要是将我定给别人,我一定宁死不从。”
李如霜瞪了他一眼,不喜欢他说不吉利的话。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许下承诺道:“天亮我一定进宫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为你闯一次。”
陆云川大受感动,问道:“为什么?”
李如霜道:“因为这是我的真心。”
“你把真心给了我,我自然也是要为你付出真心的。”
“我们李家的女郎,向来说到做到,绝不骗人。”
陆云川内心一震,目光倏尔红了,宛如沁了血色一般。只是他的神情略显痛苦,难过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
“如果我当初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或许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
李如霜微微笑着,释然道:“我想还是会的。当年的我太骄傲了,认为跟着你就意味着要伏低做小,我是不愿意的。”
陆云川多年的郁结缓缓舒展,问道:“那现在呢?”
李如霜从容道:“现在的我异常坚定,我想你后半辈子很难逃了。”
“最主要的,没有任何男人能够让我多看一眼,除了你。”
陆云川如释重负,高兴地将李如霜给抱了起来:“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往后谁敢跟我说后悔了,看我不翻脸!”
李如霜笑着道:“翻脸?然后呢?”
陆云川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下去,作似恶狠狠地道:“咬死你。”
可话音刚落,李如霜就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来吻住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