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自和祖母说的,祖母会谅解我。”谢韫之道。

    “还有陛下那里,你确定他会同意你二弟承爵?”侯爷问,心里飞速衡量着,虽说谢韫之分出去了,可是谢氏家族就多了个爵位,也不算坏事。

    而且他还挺看好肃王的。

    谢淮安哪怕实力平平,将来袭了爵位,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谢韫之道:“爹说的什么话?陛下自是喜闻乐见,巴不得我早日分出去,最好是闹得越僵越好。”

    闻言,侯爷便无话可说。

    感情上难受归难受,可他几乎已经被谢韫之说服了,主要是两个爵位的诱惑力不小。

    就像谢韫之所说的一样,唯有分家,谢淮安才有可能立起来。

    “兹事体大,容我再想想。”侯爷心情复杂地说道。

    “好。”谢韫之适可而止地闭嘴,因为他已经看出来,父亲心中有了决断。

    “你呀,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出色就好了,何至于让我如此为他操心。”侯爷想想自己的来意,再到最后被长子说服的过程,只觉得非常挫败。

    自己终究是被长子牵着鼻子走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不得不走的那种。

    所以,他固然爱重谢韫之,但也是忌惮的啊。

    儿子太出色,在享受荣耀的同时,也伴随着父权受到挑衅的难受。

    谢韫之心中暗想,是的,出色又不必太出色,那是最好的,否则就过了。

    两壶花酿见底,几乎大半都被谢韫之自己喝了。

    他的酒量不错,只是太久没喝了,有些醉意。

    秋日的午后,许清宜闲来无事,在学着缝袜子,这是最简单的,也不会泄露自己不会女红的事实。

    刚缝好一只,用牙齿咬断线头,背上便覆过来一副颀长的身躯,对方抱着她,脸庞贴过来,顿时带来几缕酒气,说道:“为我缝的?”

    许清宜仔细收好针:“假如世子不嫌弃的话。”第一双练手之作,就给世子穿吧。

    随后蹙着秀气的黛眉,嫌弃道:“喝酒了?”

    “嗯。”谢韫之亲了一下她的脸,香香的:“父亲来找我谈事,陪了两杯,不碍事。”

    许清宜垂眸看着衣襟内的大手心道,这还不碍事,都光天化日发酒疯了。

    也不怕吓着小姑娘。

    所幸她不是小姑娘,此刻也很坦然地享受世子发癫。

    抬眸看了眼屋内,该走的丫鬟们果然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

    世子过了把手瘾,便忍不住抱起妻子,往更加僻静封闭的里屋走去。

    “不要动我的衣裳,懒得收拾。”许清宜道,现在大白天呢,她没有要和世子大滚一场的想法,还是吃个简餐得了。

    “嗯。”谢韫之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没有动自己的衣裳,就这么撩起衣摆,怎么方便怎么来,他哑声:“那要有劳夫人转过去了。”

    若是不想动衣裳,只能这样。

    许清宜的视角一旋,脸庞便冲着雕花拨步床的内侧,于是连忙将一团秋被抓过来抱着。

    刚扒拉好,精致的双眉便锁紧,雪白的贝齿也耐不住地咬紧了嫣红水润的下唇,再然后,哼出一道令人心痒痒的绵长鼻音。

    世子爱煞了妻子可爱的反应,非常吊他的胃口。

    像个小妖精一般。

    “夫人听……”世子在许清宜耳边说话,惹得许清宜浮想联翩。

    听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污,那种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可是世子不提还罢,经过提醒后,许清宜满耳朵都是污污的声音,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