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领着珩哥儿也来了。

    许清宜笑眯眯地看着武场上的一大一小两位帅哥练拳,面容欣慰。

    难怪裴彻说禛哥儿有天赋,确实学得有模有样。

    “娘。”临哥儿喊了一声,接着撇撇嘴道:“爹可不满意。”

    连他都看得出来,二弟目前只是个花架子。

    “他才学多久,已经不错了。”许清宜对孩子没有那么苛刻,该夸还得夸。

    打压式教育是封建余孽,要不得。

    若是以前,临哥儿少不得要说两句,叫娘管教弟弟时严厉些。

    但现在爹醒了,便没有必要了。

    以爹那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性子,就算娘再慈爱,也不影响爹狠狠地修理弟弟。

    临哥儿思及此,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三弟。

    “……”珩哥儿瑟缩了一下,连忙站直腻在娘腿上的身子。

    说不上为什么,总之有种危险降临的感觉。

    武场上,禛哥儿一个踉跄,终究是在谢韫之的手底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尴尬兼委屈,爹真是心狠,也不扶他一把!

    “下盘不够稳,站桩马步继续练。”谢韫之走到次子身边,弯腰将人提起来。

    禛哥儿刚站稳,又被推倒了。

    “毫无战斗意识,自己爬起来。”谢韫之冷声道。

    禛哥儿:“!!!”

    啊啊啊,爹比裴师父严厉一百倍!

    好可怕啊!

    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忽然禛哥儿很想娘,温柔慈爱会鼓励他的娘。

    然后眼睛一转,就真的看见了。

    “爹,娘在廊下看我们。”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道。

    谢韫之是有规矩的人,不轻不重地踢了次子一脚:“别分心,继续练。”

    他自己也没有回头。

    直到裴彻回来,有事禀报。

    “谢将军,廖将军有书信。”裴彻单膝跪下,奉上书信,听到一声起来吧,又站起来禀报了城门所遇之事。

    并非告状。

    这些都是有用的消息。

    上行下效,小喽啰的态度既是主子的态度。

    “现在的虎贲是谁?”谢韫之边看信边问。

    “不太清楚……属下去查。”裴彻低头道。

    “嗯。”谢韫之颔首,一目十行看完书信,便收起来,再次看着裴彻:“你对禛哥儿太溺爱了,加重三成训练。”

    闻言,裴彻和禛哥儿这对师徒俩,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狠,太狠了。

    而浑身汗湿的世子,转身向廊下走去,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来观摩自己锻炼的妻子。

    “爹。”珩哥儿隔老远就乖巧地喊道。

    还有临哥儿也喊了一声。

    “嗯。”谢韫之过来摸摸小儿子可爱的发髻,眼睛却望着许清宜,语气哪里还有刚才的严厉,简直称得上温柔地问:“怎么不多睡片刻?”

    许清宜笑道:“休息够了,过来看看你和禛哥儿练武。”

    谢韫之直直看着她,好像期待她说点什么。

    许清宜恨自己情商太高,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张让人如沐春的嘴便脱口而出:“世子打拳很好看。”

    说完很想扇自己一嘴巴。

    她的本意是离开世子,而不是撩世子啊。

    从夫人嘴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谢韫之便满意了:“嗯,舞枪也不错的。”

    犹记得他在军营中,偶尔兴之所至,舞起长枪来,人气颇高,端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除却部将们对他的崇敬以外,也是因为好看。

    许清宜的思绪,一下子又被带跑了,嗯,那确实是,世子肩宽腰窄大长腿。

    病弱时期都这么耐看,那巅峰时期岂不是……

    她咽了咽口水,应该能靠身材杀人吧?

    好,打住。

    许清宜脸上泰然若之地笑道:“说到枪,世子的长枪在库房里收着呢,哪天要用就跟妾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