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低声暗骂。

    骂自己。

    他明明知道现在的祝元宵什么都不懂,却还是没控制住脑子里那种不该有的思想。

    “不放!”

    祝元宵越抱越紧,“我要跟哥哥一起睡。”

    “嘶——”靳长风用力地吸了口凉气,抓着床单的手直接把床单给撕破了。

    喉咙发干,滚得生疼。

    数次深呼吸后,他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手僵硬地替她掖好被子,隔着被子去轻轻拍她的背。

    “小汤圆不怕,哥哥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乖乖睡吧。”

    他的胸膛温暖宽厚,咚咚咚的心跳声是祝元宵今晚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

    她渐渐放松下来,软软地躺在他身上睡着。

    细细的鼾声伴随她呼吸的频率,在靳长风身上起起伏伏。

    身上这甜蜜的负担……

    靳长风哭笑不得,不过她总算是松开了些,他不至于忍得太难受。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以后还有多少,再来几次,他恐怕要废了。

    医生不是说,她很快就能恢复的吗?

    怎么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是像个孩子?

    清晨。

    正月十五。

    祝元宵到靳家的第三天正好是元宵节,新年的最后一天。

    这个新年的开始,她过得不好,但在新年的最后一天,靳家一定好好给她过年,弥补她的遗憾。

    一大早,许随月和靳家父子二人就各自拿了个大红包,等在祝元宵的房门口。

    想着,等她起床开门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看到这些红包。

    可谁知,三人没等来祝元宵的房门被打开,隔壁靳长风的门先有了动静。

    从里面出来的,正是他们等的人。

    “你你你……”看到眼前的一幕,许随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畜牲啊!”

    她说的是靳长风。

    因为此刻,祝元宵正挂在靳长风身上,两人衣衫不整地从他房间里一起出来。

    这不禁让人多想。

    “妈,你别误会,昨晚我可什么都没做。”

    在自家母亲误会之前,靳长风赶紧解释:“小汤圆昨晚做噩梦了跑到我床上,抱着我不放,我没办法,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虽然是他的女朋友,但他还不至于畜牲到那种地步。

    许随月不知信了不信。

    她始终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好一会儿,才转向靳恭宁,吐出一句足够震惊人下巴的话:“老靳,准备聘礼吧。”

    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女孩儿。

    靳恭宁十分赞同,“备!一定要备,咱儿子做了这种畜牲事儿,十个亿打底都不能赎罪。”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珠宝店的人把最好的珠宝都拿过来让咱儿媳妇挑。”许随月蠢蠢欲动。

    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给自家儿子赔罪,反倒是蓄谋已久,想生抢人家姑娘回来做儿媳妇一样。

    别有用心!

    “妈,小汤圆她……”

    “你闭嘴!”许随月不想听任何她不想听到的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就老实等着做新郎就行。”

    缅北某地。

    满是残垣断壁的巷尾,一扇锈迹斑斑的红色铁门里,凄厉痛苦的女声不断传来。

    “不要、不要再刺激我女儿,她身体不好,她还生着病啊……”

    “你们这群畜牲,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我求求你们,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

    一个废弃仓库里。

    江夫人赵苏新披头散发的被绑在一张咿呀咿呀响的旧椅子上。

    她对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放着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江云筝。

    江云筝原本红润白皙的脸蛋儿,此刻已犹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