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服换下,祝元宵裹条浴巾就出去了。

    外面,靳长风已经穿上裤子,手上的纱布也被他拆下来,露出他狰狞可怖的伤口。

    垃圾桶里,全是染血的纱布。

    床上有一袋医院给他开的药,他从药袋子里拿出一支消毒水,晃了晃,然后冲着自己的右手就是一通乱喷。

    “嘶——”他的脸皱成一团。

    抬眼看到她已经出来了,他本来可以控制的,反而叫得更大声。

    “以后真的不能再碰水了,伤口像被撕了层皮一样疼,而且,我本来就被撕了层皮。”他把自己的伤口炫耀似的伸给她看。

    右手手背的皮被剐了一半,暗红血色的伤口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祝元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同身受一般,觉得自己的手都在疼。

    “我看我还是别缠纱布了,反正一会儿还要刷牙,明天还要洗脸、洗澡,总是要碰水的。”靳长风装模作样的把纱布卷回去。

    祝元宵果然上当了,“我帮你洗!”

    说完,又感觉自己好像太主动,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快放寒假了,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她坐到他身边,夺走他手里的纱布,替他缠上。

    靳长风把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

    她身上好香……

    “祝元宵。”他轻轻喊了她一声。

    “嗯?”

    “你裹浴巾的样子…真好看。”他在她肩上落下一吻,“我好想帮你扯掉。”

    “你!”

    他总是这样调戏她!

    好好的校霸,怎么私底下耍起流氓来那么得心应手,运用自如。

    祝元宵用力给他把纱布系好,挑衅道:“你想扯,你有手吗!”

    哼!气死你。

    他还需要用手吗?

    靳长风脑袋一歪,直接用牙咬开她身上的浴巾。

    同时,把她扑倒在身下。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他一脸得意,目光始终放在她浴巾滑落一半的胸前。

    喉结用力地滚了两下,他发狠地咬上她的肩,嘴里模模糊糊道:“祝元宵,我真想办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且直接地表达自己想要她的想法。

    以前,他或多或少都带着玩笑的意味,属于有贼心没贼胆。

    但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祝元宵被他灼热的气息和汹涌强烈的情绪包围,心跳停止,忘了呼吸。

    怔怔地,任他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

    靳长风吻得很急、很用力,密密灼灼的在她脖子周围进攻。

    他还要往下,祝元宵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推开他。

    “你…你的手不方便。”

    妈呀!

    她在说什么!

    难道他的手好了就可以了吗?!

    祝元宵抓紧身上的浴巾,脸上烧得通红,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被推开的靳长风瘫软的躺在床上,目光看着祝元宵逃走的方向,奸计得逞似的笑了两声。

    夜深了,靳长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带着祝元宵一起没办法睡觉。

    “很疼吗?”黑暗中,她问。

    她自觉将他睡不着的原因归为是伤口在疼。

    其实非也。

    靳长风睡不着的原因,单纯是因为欲火焚身罢了!

    下身发痛,欲.望来得莫名其妙,他想了半天都没想通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团团……

    团团?!

    靳长风猛地起身,耳边回荡着那个不属于他的声音。

    那个该死的纸片人!

    他还没走?

    这段时间纸片人都没有出来,他以为纸片人已经脱离他的身体了,谁知道还在。

    “祝元宵,你是不是又更新你的漫画了!”靳长风咬牙切齿地问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