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靳长风一张脸拧得像麻花,额头渗出豆大的汗。

    连皮带肉一起被剐掉,他现在整个手背都是火辣辣的疼,再被她这么一捏,他差点过去了。

    血渗透纱布,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他的伤是真的。

    祝元宵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以为他是弄了个假伤欺骗大家而已,谁知道是真伤。

    因为她这一捏,他好像伤得更重了。

    “你别哭、别哭,我没事儿,再换个纱布就好了。”靳长风手足无措,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安慰她。

    她的眼泪杀伤力还真大,他手都忘记疼了。

    “……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两人一顿,同时往厨房跑去。

    “啊!我的鱼……糊了。”

    祝元宵看着锅里冒黑烟的鱼,用手里的锅铲翻了个面。

    敲了敲,邦邦响。

    “这鱼……”她迟疑的目光转向靳长风。

    靳长风见状,扭头就走,“啊,我的手好疼,我受伤了,我要吃好的,不吃糊的。”

    开玩笑,那鱼都烧成碳了,他可不敢吃。

    不过除了锅里那条鱼,祝元宵做的其他两个菜,他可是吃得干干净净。

    因为,她喂他了。

    “盘子里还有,我还要。”靳长风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不肯停下。

    他太享受被她喂饭的感觉了。

    突然觉得,这次手伤得挺值的。

    而且,值的还不止一点点!

    吃完饭,靳长风要洗澡,他的手不能碰水,所以他理直气壮的跟她提要求。

    “帮我洗。”

    “……我给你裹几层保鲜袋吧。”祝元宵最终想了这么个办法,拒绝了他的要求。

    靳长风很失望,亏他还故意把左手也夹了,就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跟她培养进一步的感情。

    谁知道她根本不吃这套。

    “水我给你放好了,你进去洗吧。”祝元宵从浴室里出来,对坐在床沿的靳长风道。

    靳长风一脸不情不愿,却还是站起来,准备脱衣服洗澡。

    双手都被保鲜袋裹住,像两个球,他扯了老半天,裤腰带的绳子都没扯开。

    他放弃,转去脱衣服。

    棒球服相比其他运动服都贴身,又是冬季长款,他扭了半天,把自己胳膊都扭酸了,还是脱不了。

    最后只听“嚓”地一声,衣服领口被他撕开了。

    祝元宵见状,内心挣扎许久,咬咬牙,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在家一直不穿衣服,她又不是没看过。

    靳长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可察的弧度。

    刚才那出没白演。

    脱了衣服,两人都站着不动。

    “小汤圆,还有裤子呢。”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裤子我也脱不了。”

    她知道,她刚才看见了!

    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做心里建设。

    可某人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她。

    “好冷。”

    “我脱我脱,反正又不是我吃亏。”

    祝元宵败下阵来,用力一扯他的裤腰带,跑到他身后。

    接着把他的裤子一扒,卸到脚踝处,然后转身双手捂住眼睛,冲他大喊:“你快进去!”

    靳长风被她逗得发出一阵低笑,摸了摸她的头,“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你连看都不敢看?”

    “它多可爱啊。”他低头自言自语,朝浴室走去。

    “呼——”听到他的关门声,祝元宵才敢睁开眼睛。

    他刚才说可爱?

    她不敢苟同。

    虽然她没真的见过他的,只是隔着衣服用脚感受过两次,但她知道,那东西绝对不可爱。

    甚至是狰狞、可怕。

    “小汤圆,泡沫跑到我眼睛里了,我看不见,你快来帮我。”

    靳长风才没进去一会儿,生怕她走了似的,开始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