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

    可周路却说她有点瘦,让她再多吃点,多长点肉。

    季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她瘦的。

    她从小到大就不属于瘦的范畴,周路的话,她听着,都分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这会儿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分辨,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周路——”

    软刀子磨人比直接给她一刀还要难受。

    台灯低矮,高处的光线有些暗,周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正因为看不清楚,才更让人不可自拔。

    周路少有这么放纵自己,像是要报复季桃一样,他压根不理会她的哀求。

    这一折腾,外面的雨彻底停了。

    床单凌乱得很,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成年人暧昧的气息。

    房间里面的两人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了,季桃甚至没有一点力气抬手去收拾自己了。

    最后是男人帮她收拾的,他还没收拾完,她就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

    周路从热水壶里面倒了水,把季桃收拾好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有些难闻了,就算他没有洁癖,这个时候也觉得受不了。

    他直接就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睡过去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最后是周路先醒的。

    他猜的不错,程亚乐的爸妈过来找他们算账了。

    程亚乐昨天早上吃过早餐就出门了,说要回学校一趟,检查一下门窗。

    可是一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都没有回来,雨又下得大,他镇上的爸妈担心出事,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程亚乐的堂哥帮忙找找人,他们就接到程亚乐的电话,说他被大雨困在学校了,冷得不行。

    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雨势有点减小的趋势,程亚乐才把电话给拨出去,打到家里面去。

    信号不好,他话没说完,通话就被强行中段了。

    那会程亚乐又冷又饿,人已经有些发烧了,本意打电话是叫爸妈找人过来接自己回去,可电话中断了,他爸妈没听到后面的话,只以为程亚乐只是打电话回来保平安的。

    程亚乐熬到十二点多,又拨出去一个电话,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

    后来他堂哥带着人过来接他,当时程亚乐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他堂哥直接就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

    程亚乐爸妈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这事情,到医院看到儿子狼狈脆弱的样子,问他昨天怎么弄成这样,学校里面明明有个支教老师。

    程亚乐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他只说跟季桃闹了个矛盾。

    程亚乐的妈知道程亚乐喜欢学校里面新来的那个支教老师,一听程亚乐说他们有矛盾,只觉得是季桃故意不跟她儿子东西吃、也不给衣服御寒。

    所以她一大早去找了学校校长,然后气冲冲就赶来学校了。

    程亚乐的妈和校长还没有上来的时候,周路就已经听到楼下的声音了。

    程亚乐的妈当了几十年的老师,嗓门大的很,在楼下就喊着季桃的名字。

    天已经大亮了,光从门缝和窗缝打进来,房间里面的光线不算很充足,但足够看清楚一切了。

    周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季桃,把被子往她的身侧塞了塞,他穿上衣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