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陈美娜顿时安静了下来,她脸有些绯红,却没说话。

    苗银花急了,“这是圆了,还是没圆房啊?”

    这种事情陈美娜怎么好意思说啊。

    就是母亲也不行。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算是圆了吧?”

    这算是,是圆了,还是没圆。

    苗银花,“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圆了没圆你还不知道?”

    “莫不是你们两个生瓜蛋子,不知道怎么圆房?”

    以前她还真遇到过这种事情,俩年轻人结婚半年了,还没怀孕,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小两口以为在门口,蹭蹭就算是完事了。

    压根没有进去的意思。

    莫非,她闺女和向锋也是这样?

    可是,她闺女是女孩子不懂也正常,向锋一个男人也不懂?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妈,你在想什么啊?”

    陈美娜索性坦白,“我在来月事。”

    一句话让苗银花瞬间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她想了想,“那等你把月事完了,早点把房圆了。”

    “你们这都结婚几个月了,还没圆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陈美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我晓得的。”

    厨房动静虽然小,但是架不住赵向锋耳目灵敏,他还是听了一部分。

    等陈美娜出来的时候,他从后面轻轻的拥着她,“妈说的我都听到了。”

    陈美娜一僵,抬手拍了下他,“那你当做没听到。”

    “那不行。”

    赵向锋抿着唇,“这种好建议必须听,至于差的建议。”不用说,陈美娜也听明白了。

    “我怎么没发现,赵向锋你还有如此油嘴滑舌的一面呢?”

    她以前认识的那个赵向锋,可是相当肃然的,这个人就是连话都没有多说的。

    但是现在他却——

    赵向锋,“那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他的话才会多起来。

    在内向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会有说不完的话。

    赵向锋也不例外。

    因为喜欢。

    所以才会有偏爱。

    陈美娜听到这话,瞬间说不出话了,她鼻头微微酸涩,“赵向锋,你还挺会说情话啊。”

    赵向锋看着她,认真道,“这不是情话,这是心里话。”

    俩人浓情蜜意的。

    直到李应和周卫国进来了,俩人一个蚕蛹,一个残疾,谁都不说谁。

    一进门就是。

    “舅舅,伯母,新年好啊。”

    周卫国先喊的,也是他先拜年的。

    在接着就是李应了,还坐在轮椅上,也不用人推,自己滚着车轮就进来了,“干爹,姑姑,新年好。”

    他们这一招呼。

    苗银花和苗金山两人,纷纷拿出了两个红包,递给了李应和周卫国。

    “讨个彩头。”

    苗金山说,“希望我的孩子们,在未来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这个彩头好。

    周卫国和李应都没法拒绝,这是长辈对于孩子最为真挚的祝福。

    “妈,舅舅,怎么没有我们的啊?”

    陈美娜有些不服气,“我和赵向锋可是一大早都在家的。”

    也没看到给他们彩头。

    “就知道你会争嘴。”

    苗银花笑了起来,“看看你的新衣服口袋。”

    早上这俩孩子还没醒,她就把红包塞到他们口袋了。陈美娜一听,立马低头去摸口袋,还真摸出来了俩红包。

    应该是她妈给了一个,舅舅也给了一个。

    “真不错,我也有红包。”

    陈美娜弯着眼睛,“结婚了,也能收到红包,真好。”

    她上辈子很早就没红包了,小时候收的红包都给父母没收了去。

    后来十几岁了,大了一些,父母便说她年纪大了,出去不要收别人的红包了,不然他们还要去还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