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海岛等他?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认为自己和赵向锋之间的交情,好到了这个地步。

    更何况一个在首都,一个在海岛,这怎么等?几千公里的距离,在这年代可以真真切切的压倒一个人。

    离开那就是一辈子彻底离开。

    例如她母亲苗银花。

    “你认识他?”

    冯玉辉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他刚把赵向锋和陈美娜之间在窗户口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陈美娜啊了一声,她摇头又点头,“算是吧。”

    “不过不是特别熟。”

    她和赵向锋真正的交集,不过是她穿越来的当天晚上,那一面之缘而已。

    双方对彼此的感观还不好。

    冯玉辉没说信还是没信,他想了想说,“他找你好像还挺着急的。”

    他遇到了对方两次都是在找陈美娜。

    不——应该是三次。

    还不待深入交流。

    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冯同志——”

    赵向青提着行李,汗流浃背的穿过拥挤的人群,总算是找到了冯玉辉的位置。

    她是极为高兴的,以至于和对方打招呼的时候,都带着欢喜劲,一双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只是,当走近后看到冯玉辉在和陈美娜,有说有笑后。

    她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几分,明知故问,“冯同志,这位是?”

    冯玉辉有些不高兴,实在是赵向青没有边界,他认识的朋友,轮不到她来置喙和询问。

    “赵同志。”

    语气淡淡的,算是打了招呼,但是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让,赵向青脸上带着的欢喜瞬间没了,她还有几分局促,就那样抓着衣服,“冯同志——”

    她有些委屈,她想说,她是为了冯同志才来的海岛下乡的。

    她也为了冯同志,从卧铺车厢来到了硬座车厢。

    这里好臭,好拥挤,但是她从来都没说什么。

    对方却一见面,就这般冷淡,就好像是热情似火被一盆水给打湿了一样。

    她知道的,冯同志一直都是纺织厂的高岭之花,性格温和,骨子里面却是疏离的,从来不爱和女同志有过多的交集。

    她喜欢他,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赵向青强打起精神,她转头和陈美娜说话,“这位同志,我可以和你换个车票吗?”

    怕陈美娜拒绝。

    她又说道,“我在十二车厢是卧铺票。”

    陈美娜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这可是瞌睡来了,就递来了枕头啊。

    她多想去坐卧铺车厢啊。

    可惜,普通人进不去。

    面前有个铁憨憨,主动跟她换,她若是迟一秒答应,那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你确定?”陈美娜立马问道。

    赵向青,“确定。”

    她就是为了冯玉辉才来的,这点苦,她自然是吃得了的。

    陈美娜在冯玉辉那要抽筋的眼皮下,果断站了起来,“成交。”

    废话啊。

    三十六个小时的硬座和卧铺,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择啊。

    更何况,她瞧着这小姑娘也不是个坏蛋,最多就是爱慕冯玉辉这出色的皮囊。

    眼见着,陈美娜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丁点犹豫。

    冯玉辉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去。

    好好好。

    陈美娜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对他长相免疫,而且连请求都不屑一顾的人。

    陈美娜收拾了东西,还不忘把座位上面的行李拿了下来,“冯同志,我回头用完了,把蛇皮袋子还你。”

    冯玉辉气的扭头不想看她。

    陈美娜也不恼,她眼睛灼灼发光地看向冤大头赵向青。

    “你的车票呢?拿过来我俩交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