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因为他,聂钊出了岔子,回归出了岔子,宋援朝就是罪大恶极。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聂钊的深谋远虑。

    在这么快的时间段他就能新招一批保镖来,可见这事儿他早有安排的。

    当然,金钱的魅力也无与伦比,要不是首富家有用不过多的钱,哪里能雇得起如流水般的保镖。

    也正是因为聂钊既够聪明,也够有钱,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吧。

    且不说宋援朝心里的唧唧咕咕。

    聂耀眼看一帮保镖朝自己走来,着急了:“阿钊,你想干嘛?”

    再看聂荣,又哀求:“阿爹,救救我啊。”

    聂荣倒是想救儿子来着,甚至今天的事本来也可以瞒下去的。

    但是聂耀背刺了他,现在他在聂钊面前又要矮一截,叫他还怎么救人。

    聂耀见老爹别过了脑袋,又看梁利生:“梁叔,不,干爹!”

    梁利生只看新来的保镖们自己全然不认识,而且一看全都是大陆人,怕聂钊是要把聂耀灭口,他这人讲义气,肘着膝盖就想跪,但陈柔于身后肘他:“梁叔。”

    她肘着他就跪不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保镖们控制聂耀。

    关于聂耀的危机这就要被解决掉了,但显然,他虽然被保镖们捂了嘴巴,反剪着,但并不服气,又目怒呲,他朝着聂钊不停的嚎着:“呜,呜……”

    聂钊其人说来很好玩的。

    这会儿陈柔在梁利生身后,正午的艳阳暴晒,他先看韦德,直到对方打开伞给陈柔遮住,这才走向聂耀,并说:“你的人生一直在被安排,你自己也不懂该怎么生活,而既然你想改变,那我就给你一种全新的生活吧,能够看到这个真实世界的生活。”

    再挥挥手,保镖们会意,连抬带拉,把聂耀塞到帕杰罗车里。

    紧接着韦德上车,三辆车齐齐驶离。

    大家当然都很好奇,聂耀这趟被带走,又会被带到哪里去。

    关于这个就不说聂荣和梁利生了,就连陈柔都猜不到。

    是换个地方又继续关起来吗,那么多的保镖,光是费用一天又得花多少钱。

    就不说费用了,地方可靠吗,那些新来的保镖们又有几分可靠。

    再或者说,干脆一了百了,聂钊为了省心,直接把他给杀掉,就此以绝后患了?

    但大家都好奇,却没有一个人问及。

    晴朗而柔和,微凉的海风下,环境是那么的舒适怡人,但每个人内心如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聂钊此时才顾得上招待董爷,他欠腰伸手:“董老先生,久仰您的威名。”

    董爷一切的消息,都比较滞后。

    他也一直以为聂家二爷是人中龙凤,聂钊应该要稍微逊色一点。

    而如果陈柔是他的亲亲孙女,他假想了一下,甚至有点瞧不上聂钊做孙女婿的。

    一个能被绑匪一路绑到菲律滨差点杀掉的人,当没什么能力才对。

    但此刻望着聂钊那张英俊而年轻的面庞,以及他脸上谦和又温柔的笑,再回想一下他刚才那一手,董爷于孙女婿就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伸双手,他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爷,我与你母亲是商场上的好伙伴,但与你没什么交往,不过今天一见,我得说一句,你不愧韩主席的儿子!”

    他倒会说话。

    聂钊笑问:“您今天怎么也来了大屿山呢,是有事?”

    董爷双手合十:“来拜菩萨的,正好也是你母亲的祭辰吧,我也想祭祭她。”

    聂钊再笑:“恰好我有时间,要不咱们一起?”

    董爷一路追来,就是想跟孙女独处一下的,当然求之不得,看陈柔:“好哇!”

    聂钊既然已经来了,也正好走一走。

    但他才要起身,聂荣突然欠腰,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要杀阿耀?”

    聂老板刚解开了西服扣子,此刻正在扣扣子,手一停:“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准备把他搞那儿去。”聂荣语软:“阿钊,告诉我吧,算我求你了。”

    聂钊侧首回眸,看着老爹,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感,只有冷酷,语声同样冷酷:“菲律滨,鬼头昌的园区很缺劳工,而他,很适合做个劳工,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