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胡搅蛮缠,他又心情不好,看了队长一眼就先走了。

    岳国麒眼看手下走了,也只好顺着胡拐。

    也是因事制宜,他说:“太太,那人的爱人生病着呢,他心情不好,还请你见谅,还有,这镜子估计是别人丢的,跟我们没关系。”再半挥手半敬礼:“再会!”

    就这样,他们迅速的登上了飞机,立刻就又要重新起程了。

    而陈恪在进舱之后又猛然回头,看舷梯下的女人。

    她穿着无袖的白色线衣加短裤,小皮鞋,扎着马尾辫,清爽的像株小白杨。

    他直觉她看起来好面熟好亲切,他好像是在哪见过。

    但当然,他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宋援朝在战友们全部登机之后才赶上来,问:“陈小姐你刚才干嘛呢?”

    陈柔本来想问问宋援朝,那帮人里他认识几个,陈恪他是不是认识,但想了想终是忍着没有问,因为哪怕心知肚明,宋援朝只要回答她就是违反纪律了。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他们,上去搭了句话。”陈柔侧首抹眼泪。

    飞机很快就进跑道了,转眼间已经起飞,腾云越雾而去。

    宋援朝合不拢嘴的笑:“陈小姐,你们香江人对我们国家是有偏见的,等回归就好啦,等到回归你们就知道啦,我们的军人可跟现在整天流连深水埗的桑拿浴室按摩房的白人大兵们完全不一样,他们组织有纪律,绝对不会干那种事!”

    聂钊也上前了,打断宋援朝:“我的工作做完了,阿柔,咱们回家吧。”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但也去的仿如一道闪电。

    陈柔郑重其事对便宜老公说:“谢谢!”

    这个礼物是十架空A320都比不了的,她不可免俗的,被首富给打动了。

    “上车吧,对了……你来开吧。”聂钊环顾一圈保镖们,终是说。

    ……

    自打迷路在半途,还被梁利生围观他被太太摁头的现场后聂老板就不敢再给太太当车夫了,依旧是坐副驾驶,上了车,嘴角翘的简直就像鱼钩一样。

    他当然也不说话,惊喜给过了,现在的他要收获的是回报。

    陈柔试问:“你跟大陆,南海军方联络过,那些人都是你调来的,比如岳国麒,你是原来见过他才调他来的吗?”

    是的,聂钊在濒死时做过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场景,他也只看到陈柔。

    但他一直在反复回忆那个梦,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介绍垂垂暮矣的他和他年轻的太太认识的人,他反复回忆,又在跟大陆军方联络时针对性打听,还真就找到了那个人,实话要实说,他点头:“是。”

    陈柔再问:“那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呢,你也认识吗,能不能联络到他?”

    这个其实纯粹是个巧合。

    聂钊只是猜到他太太跟大陆军方有点渊源,而正好军方在菲律滨的任务执行的很不错,国际警方于是批准了他们的二次增援部队,他于是在联络航班的时候提了意见,找到了那个叫岳国麒的人,至于陈恪只是随队出征,他并不认识。

    但他当然不会这样说,他只凭观察就觉得太太跟那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而聂老板是但凡宋仔和太太一起在家超过3分钟脑子里都要响警报的人,一看太太对着一个年纪轻轻,又还高大精干的男人情绪激动,当然得问个为什么。

    所以他表面一丝不露,只说:“当然认识,也可以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