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意味着聂家针对于sir的反攻要正式拉开帷幕了。

    ……

    在这个年代,聂家的私人电影院都已经装有星空顶了。

    坐椅不多,总共只有八张,但都是从日本空运,进口过来的电动按摩椅。

    等录像放完,灯打开,别人都沉默着,只有聂荣厌烦的指了指侧面墙上,明叔会意,立刻就把墙上挂着的,一幅梅潞自己画的画给取下来,放到垃圾桶旁边了。

    天花板上所有的射灯都聚焦在荧幕上。

    荧幕是黑着的,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还盯着荧幕,久久没人说话。

    终于,聂荣开口了:“这些年咱们聂氏投给于sir的政治献金少说上千万,他倒好,眼看项天戈和鬼头荣一个个的死掉还不收手,竟然还要调位老龙王。”

    这老爷子还不知道于sir手里的料是假的,再冷笑,又说:“九龙那两位老龙王也是够可笑的,为了一口气争了整整五十年,争来争去也不过个包租公,没见识!”

    站在商业的角度确实是这样。

    用五十年的好光阴去跟人撕逼掐架,倒不如赚钱来的实在。

    站在商人的角度,不论尔爷还是董爷都是失败者,聂荣这种才是成功人士。

    有他在,聂钊就不是绝对老大,凡事也得他起头,而他跟聂钊说话,向来都跟吵架似的,那不,他侧首看坐在最边上的聂钊:“于sir要整垮聂氏呢,你不是话事人吗,你的办法呢,说出来我们听听。”

    聂钊很干脆的说:“聂主席您错了,他不是要整垮聂氏,而是要杀了您和我,扶您的二儿子聂耀上位,就像借由一个男孩控制九龙一样,要借聂耀控制来聂氏!”

    梁利生也拍沙发:“他妈的,于峥嵘好毒的眼光,他早就看透阿耀是个傀儡了,我作为乾爹,也觉得阿耀软了点,但我只想辅佐他,于sir好毒的心,竟然想借由阿耀来控制聂氏,他妈的,大哥,还真就差点给他办成了呢。”

    他是个爽快人,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但他这样说话就搞的聂荣很不舒服,因为直到现在聂荣都不觉得聂耀有多差。

    在这种场合他还要为聂耀挽尊:“那只是于峥嵘的一厢情愿,阿耀没那么傻,能心甘情愿做他的提线木偶。”

    聂钊来一句:“可他原来不就是您的提线木偶,您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他只是乖巧听话,不是什么提线木偶!”聂荣不高兴,开始怼儿子了。

    韦德一看老板们开始讲屁话了,当然得把局势拉回来,他站到影厅正中央,展开一张报纸,说:“主席,副主席,老板,三太,要不大家先听我讲规划吧。”

    陈柔最怜悯打工人了,点头说:“快讲吧,完了大家好休息。”

    韦德把报纸整体展开,这才又说:“在博彩方面,澳城几位赌界大佬能够竞标到赌牌,都跟咱们韩主席的鼎力支持密不可分,虽说后来聂主席退掉了在赌王家的占股,但韩主席单人在澳城叶家还持有28%的股份,而现在,因为在本埠竞争不过赌王家,叶家退而求其次,从意大利订购了几艘豪华邮轮,用来在公海开赌。”

    聂荣远远瞟了儿子一眼,见倔犟的小儿子正在跟他的老伙计梁利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老爷子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叹口气:“这些我知道,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