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量大,凳子哐的一声飞出去,陈柔的屁股没了支撑,只好倒脚勾宋援朝的椅腿儿,转手去拉眼看就要砸上墙,砸破玻璃柜的,她的那把椅子。

    拽回椅子的同时,她也站回了地上,但宋援朝还在椅子上,屁股还稳稳的。

    不过陈柔站起来,他也就站起来了,笑着说:“承让了陈小姐。”

    陈柔瞟了眼桌子上的大哥大,眼看已经是10:45分了,抓起大哥大来,说:“截拳跟咱们传统的散打不一样,不是以武会友,比力量,而是一招致命,打不赢就死,散打只会让人受伤,但截拳是让人死!”

    “受教了,要不咱们再切磋两招?”宋援朝说。

    陈柔笑着说:“聂先生马上回来,我也该上楼了。”

    “今晚我不值班,邝仔给我买了一套李小龙的片子,我回去看。”宋援朝说。

    俩人一路聊着出了酒窖,刚出来,就见聂钊步履匆匆,从楼梯上下来。

    宋援朝立正:“老板好。”

    陈柔也觉得奇怪,看大哥大:“你不是11点才回来?”

    聂钊跟太太约的11点见面,但他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臭烘烘的,当然得先洗个澡净个面再换上睡衣呀,所以他已经回来有五分钟了,为了找太太,不但楼上楼下,连追风的狗窝都跑了一圈了,但他说:“车跑得快,所以我回来的早了点。”

    又刻意说:“我也才刚刚进门。”

    他眼神晦涩的看宋援朝,鼻子轻嗅:“宋仔喝过酒吧。”

    陈柔看他目光跟X光似的,连忙说:“宋哥你回去休息吧。”

    又说:“他的酒是我请的,要不我也请你喝一杯,你喜欢喝什么,啤酒还是洋酒。”

    聂老板今天才刚刚拆线,为健康故,别人请的酒当然不喝,但太太要请他喝酒,那他肯定要喝的,他已经折步往酒窖走了,边走边说:“开瓶XO吧,我们一起喝,你要喝不惯洋酒,可以试试兑点雪碧,口感会很不错。”

    威士忌兑雪碧好像确实是从香江流行起来的,在某个阶段,在大陆特别流行。

    那样喝酒口感确实不错,但它的劲儿也大,三杯就能放翻一个人。

    陈柔从架子上抽了瓶XO,反问:“要我不胜酒力,喝醉了呢?”

    聂钊和宋援朝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面,而且陈柔是越接触,就发现这家伙一本正经下的无赖气质,他说:“我不会趁人之危,但如果你主动,我也不会拒绝的,毕竟你是我太太,除了跟我恋爱,跟别人恋爱都是违法的,而既我们在恋爱,你就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只差在自己的身体上写个欢迎光临了。

    而他这种追女孩子的方式,在原来,接触的都是宋援朝式的男人的陈柔这儿,她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差一点就要问一句:你原来是不是经常这样追女孩子了。

    但她当然没有。

    她不是善于被欺骗的小女孩,即使恋爱也会掌握主动权,不会去患得患失的。

    把洋酒放了回去,打开冷藏柜拿了罐啤酒出来递给聂钊,她说:“吴sir今天下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猜他现在还在找别的逃生的法门,但他马上就会发现自己逃生无门,会给我再打电话,咱们也该正式着手,把于sir约出来了。”

    顿了片刻又问:“你有好的,能把他约出来的办法吗?”

    像于sir那样的高级警长,一旦爆出丑闻,且不说警队上下会轰动,O记和廉政公署按程序来审他也会困难重重,就只有约出来套话并将他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