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鬼头昌,于峥嵘,陈柔要他们死的比鬼头荣和青头贝还惨才行。

    否则她就对不住上辈子枉死的两个女孩。

    现在陈柔还得安慰一下她的便宜丈夫,人家伤感成那样,不安慰一下好像不大好,她于是柔声说:“好啦,不论阿涵还是你太太,都不会怪你的。”

    原身于他只有抱歉,聂涵是只要活着就无所谓,真没人怨他。

    聂钊调整姿势,半个身子侧在座椅中间,哑声说:“但你是我太太,而在跟你结婚的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夫妻间的爱与托付,这于你就是种亏欠,对不起!”

    不爱不会觉得亏欠,但有爱,自然就会有亏欠。

    他这话又让陈柔听到危险信号了。

    因为他谈的是感情,而在上辈子,陈柔不但不缺追求者,反而,因为队伍里男性居多,追她的人不计其数,直到她三十多岁,当大姐头的时候,那些刚被选拔进来的,二十出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们还会整天姐姐姐姐的喊着,追在她屁股后面,用尽千方百计,试图挑衅她的小爆脾气。

    不过那种好办,不论再狂再野的男人,只要拉到训练场上,拿五六式冲锋枪,就像刚才描聂耀那样给他瞄个边,拿子弹给他剃个头,都会乖乖的夹着裤裆跑路。

    可聂钊是,他打不了架的,陈柔一指头就能捣死他,所以吓唬他并不可取。

    她还要担心会不会玩得太过把他给生生吓死。

    那她要怎么拒绝他?

    陈柔抽手,也躲开了聂钊愈凑愈近的脸:“如果有机会,这话讲给你太太听就好。”

    如果原身还有魂魄,希望她能回来,她也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吧。

    聂钊回攥她的手摩挲,挑眉,眼神明亮:“我现在不就在跟我太太讲?”

    他还挺有点力气的,陈柔猛一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忘了……”

    聂钊松开了她的手,往回收了收身子,淡淡说:“记得,你是女鬼上身嘛。”

    这就对了,她可不是他的太太,是个上身的女鬼,他知道就好。

    陈柔转身,伸手就要够车门。

    但她转头的同时才发现聂钊另一边的胳膊在高处,他这个姿势要是腰椎间盘突出,早就闪了腰了,但他偏就冒着闪腰的风险贴了过来。

    就在前排座椅的中间,他一脚踩着中控台,跟陈柔脸贴脸,眼神中满是挑衅:“所以呢,你这个女鬼会咬我吗?”

    在第一次见面,见到白发苍苍的聂钊时,陈柔打死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他的额头光洁而平坦,但眉弓又格外的高,他的皮肤很细腻,怼脸都看不到毛孔,还凉凉的,在这种大热的天气里,触上去那感觉竟然很不错。

    轻轻碰上她的额头,他声线低沉,满满的挑衅:“还是会吃了我?”

    不论男女都会有生理性的欲望,也会想要恋爱的。

    陈柔之所以一辈子没谈过恋爱,除了身边没有一个能打得过她的男人这个硬性门槛外,还有一点就是,没有人像聂钊一样大胆过。

    她的小暴脾气被激上来了,还真就凑唇过去,在他冰凉的唇上咬了一下。

    为了能咬痛,咬的面积更大一点,她呲牙,叨起他的下嘴唇狠狠咬了一口,咬到聂钊的嘴唇都快要出血的程度。

    他肯定很痛,因为他肩膀都给痛的缩缩了,呼吸都滞住了。

    但他没像陈柔想的那样被吓到退缩,反而一笑,双手揽上她的脸强势的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