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侄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差点因他而遇害,他会羞愧,难过,无地自容。

    陈柔点头,也缓缓松开了手里枪,同一时间坐在地上的梁利生嗖的举起了AK,聂钊也带着枪的,在裤兜里,他也不着痕迹的举了起来。

    “你是我的朋友,原来对我,对阿涵和嘉峪嘉峻都不错,我不会杀你的。你要真想死就选择自杀,但即使你苟且偷生,法律不会制裁你,但你也必须为自己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直到我们的生命威胁被彻底解除为止,但那跟坐牢没什么两样,所以如果你有血性,是个真男人,我建议你……”陈柔站了起来:“自杀吧。”

    起身,陈柔深深看了聂钊一眼,越过他出门了。

    他把他二哥的生杀大权交给她,但陈柔不是嗜血的恶魔,也不是会随意杀人的刽子手。

    聂耀固然有错,可他同样遭受了欺骗,一场楚门式的,从一出生就开始的欺骗,在陈柔这儿他罪不至死的。

    ……

    一出门,陈柔就发现天空呈现一片耀眼的亮,但眼前却特别的黑,一片黑暗。

    公路上警笛嘹亮,嘈杂声不绝于耳。

    抬头扫了一圈,陈柔明白这种诡异天相的原因了。

    这会儿码头上方已经聚集大批量的狗仔了,警察也赶到了,因为码头属于聂氏,没有聂氏的许可,香江警方的规则是不可以贸然进入并进行搜查的。

    狗仔怕被保镖灭口,也不敢下码头,但他们有的是高倍镜头,会乱拍。

    而针对这种情况,韦德把整个码头所有的灯调向了公路,用来曝光狗仔们的镜头。

    狗仔们望着亮如白昼的天空,再低头看一片黑暗,也只能干瞪眼,无计可施。

    聂家也在亮如白昼的天色下,完美的隐藏掉一切犯罪。

    于此陈柔还得感慨一句,不怪香江人人都梦想赚大钱当首富呢。

    在这种法制和社会治安要为金钱,资本家让路的地方,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sam和hank,ram几个,其实也是直到今天才领略陈柔的厉害。

    Hank纱布捂着脖子,上前问:“陈小姐原来受过军事训练吧,韩国,日本?”

    陈柔没有回答,因为她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Sam是他们三个中最聪明的一个,他说:“我猜她和song集训于同一家军事学院。”旋即又说:“如果不是大英皇家军事学院,就是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

    真正优秀的保镖肯定都是从军事学院出来的。

    但大概是种花家有些年头没跟米国交过手了,几个米国大兵才会如此天真,全球实力最强的总共四家军事学院,可他们偏偏就猜不到陈柔的母校。

    真正的强者不会刻意炫耀自己,所以她也不过一笑就走开了。

    宋援朝正在帮湾岛仔处理伤口,因为他跳下仓储柜时受伤了,还被聂耀把脸给抓花了,抓的像只大花猫一样,得涂点碘伏防破伤风。

    边涂边叹气,宋援朝眼睛红红的:“唉!”

    湾岛仔反过来在安慰他:“这有什么呢,我爸比被他最信任的手下出卖,乱刀砍死丢海里喂了鲨鱼喔,人都有一死,我们也一样,想开点了啦。

    宋援朝偶然的回头,余光瞥到个瘦而高挑的身影,一把就把湾岛仔给搡开了。

    他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陈柔,过了片刻终于深舒口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