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铐子扯着,他就可以略微活动活动,气血能运行,也就不致死的太快。
……
聂荣的手术动了三个多小时,还算成功,就住在心内的重症监护室了。
聂钊这回只是发了点低烧,病情也没有再反复,但是他睡了很长的一觉,只在第二天中午醒来了一会儿,也只喝了点聂涵送来的参汤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柔也正好安排保镖们,安秘书和明叔大家都轮班好好休息一下。
抽空她独自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在中环附近走马观花一般逛了逛,还专门让司机把车开到铜锣湾,远距离眺望了一下她曾经只在电影里见过的,这个时代全亚洲最大,承载社团最多,犯罪率最高亚洲第一大贫民窟,九龙城寨。
下了出租车,临海看着对面的灯火,闻着夹杂着烟火,气油和香水味的海风,尽情见识了一番这个时代满街大背头的男人,穿着吊带长裙,烫着大波浪的女士们,和每一栋楼面上密密麻麻的霓虹灯招牌,陈柔心情无比舒畅,心中充盈着快乐。
不过不是为了香江的繁华和发达,而是望着对面的九龙,再想想过了九龙,再过了罗湖就会是她的家乡,而她的父母现在都还活着,小小的她应该也才刚刚出生,只要把剿灭海盗的任务做完,她就可以回家,陈柔就止不住的心情大爽。
不过想起她自己的父母,陈柔突然就又想到一件事情:原身的身世。
其实梅潞在被敲晕之前喊的那句话她是听到了的。
梅宝山在临死之前还专门用断臂写过关于原身身世一类的东西,写过一个仇字。
陈柔不是原身,所以不会冲动到听到一个仇字就跟聂家人反目。
但她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两天太忙也没顾得上,而现在,既然她用了原身的身体,当然就需要知道韩玉珠锁在渣打银行的那封遗嘱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应该不难,因为早在原身和聂钊登记的那天她就有资格拿到那份遗嘱了。
说干就干,打车回到医院,找到明叔,陈柔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一下,看需要什么手续才能开箱,把遗嘱拿出来,她想看韩玉珠留给她的遗嘱。
陈柔以为聂家俩主人都躺着,主不了事,明叔应该会推脱掉这件事,等他们醒来再说,但他并没有,掏出大哥大,他说:“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家大小姐的律师事务所,派他们准备手续,明天一早八点,您就可以看到遗嘱了。”
陈柔指聂钊的病房:“明叔,你是不是该先请示一下你的老板?”
万一原身的父母真跟聂家真有仇呢,明叔这就拿遗嘱,岂不是激化双方矛盾。
电话已经接通了,明叔捂上了听筒,笑着对陈柔说:“主席和三爷都专门交待过我,您是聂家如今唯一的女主人,家事上我只听您的差遣。”
从小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环境里,头一回拥有佣人,陈柔还有点不习惯。
目送明叔离开,她正准备回自己住的那间病房,聂涵却从病房里出来了:“小阿娘,被褥我已经送来了,但是为什么要给湾岛仔,不是给宋哥啊?”
给湾岛仔被褥是因为他的香港脚太烂,怕传染,陈柔让他搬重症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