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辈子,还是军人的她几乎不用化妆品,也不遮阳防晒,皮肤是自然而健康的古铜色,一身肌肉能惹得一帮战友羡慕嫉妒恨的。

    但这辈子不一样了,原身既没有锻炼过身体,也没有像她一样的皮肤素质,奔波了几天,面部被晒的红肿,还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为了能让皮肤好起来,陈柔就不得不用点润肤类的化妆品了。

    外面已经摆好饭了,满满一桌子,有鱼有虾,有粥有菜。

    见陈柔出来,立刻有个中年佣人拉凳子,笑着说:“陈小姐快请坐下吃饭吧,时间太紧,厨房也来不及准备,只有几样粗菜淡饭,您凑合着先吃一口。”

    陈柔刚才吃过汉堡,倒是不饿。

    聂涵是真饿了,接过粥碗,就着点心和菜狼吞虎咽了起来。

    毕竟佣人已经准备了嘛,不吃一点也说不过去,陈柔遂也接过了佣人递来的粥碗,她回忆里记得这个佣人叫秦妈,遂问:“秦妈,管家明叔呢,在家还是在医院?”

    这个秦妈是聂家的老佣人,而且刚进聂家的时候是给聂钊做奶妈的。

    后来聂钊去留学了,她遂又给聂嘉峪做奶妈,在聂家一干就是很多年,现在陈柔和聂钊结婚了,也算聂家的一份子,梅潞指她过来伺候陈柔,倒是很说得过去。

    她也最知道原身的口味,亲自帮陈柔挑了一碗没有鱼刺的肉放到她面前,才笑着说:“梅夫人早就到了,老爷犯了头疾,头痛的厉害,也理不了事,梅夫人正在跟管家商量咱家三爷手术的事呢。”

    陈柔问:“瑞士那边,医生已经动身了?”

    聂涵一碗粥不够,又给自己添了一碗,说:“给小叔动手术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那边的医生就动身了,少说也得两三个小时了吧。”

    聂荣是个六十岁,还长期失眠的糟老头子,熬不了夜不说,还发了头痛。

    梅潞今年只有四十五,倒是很得力的年龄。

    如果说她是聂钊的亲生母亲,由她来联络医生倒还说得过去,但她哪怕不是聂荣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也是写了纳妾文书的小妾,在香江的法律上是受保护的。

    让她料理聂钊的手术事宜,就可见聂荣对她的信任了。

    当然,聂荣如果不信任梅潞,也不可能在妻子去世后,让她做自己唯一的枕边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距离医生到香江还有12个小时,关于聂钊的手术该怎么动,医生该怎么请,陈柔自有计划,而要她猜得不错,一会儿梅潞就该来找她了。

    ……

    三更半夜的,匆匆吃了点宵夜,再刷个牙就该睡觉了。

    除了病床之外,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聂涵当然让给了陈柔,自己去睡病床了。

    陈柔困的厉害,也不挑床,一躺下就睡着了。

    但她虽然入睡很快,也特别警觉。

    那不,她刚睡着,不一会儿,只觉得床边有细细碎碎的声响,还有人在撩被子,下意识的反应,她仰面坐起的同时右手锁喉腿在扫人,左手还在抓床头的匕首。

    “什么人?”她的声音冷的像寒冰一样。

    “阿柔姐,是,是我啊,阿涵!”来的是聂涵,被陈柔锁了喉,吓的声颤。

    陈柔松了手,仍躺回了床上,问:“不好好在里间睡觉,你跑出来干嘛?”

    这是张1.5米宽的床,睡得下两个人,聂涵撩被子上了床,蜷到陈柔身边才柔声说:“我一闭眼就想到鬼头昌的园区,我好害怕,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