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反问:“为什么?”

    不等聂荣回答,又故意说:“就凭他性格温柔,乖巧,听您的话?”

    这时聂荣还能按耐住自己对她的不满和厌恶,但不等聂荣辩解,陈柔立刻又说:“聂主席,我自幼经常到您家,对聂家的事情也还算了解,据我所知,这几年您家二爷主抓经营的香江总公司常年亏损,全凭聂钊先生的欧洲公司持续输血才能保持账面持平,您也才能稳坐香江首富的吧,在这种情况下,您是怎么就认为聂耀比聂钊更优秀的!”

    聂荣闻言大怒,火气冲冲的说:“阿柔,你自幼父母双亡,有赖聂氏的资助才能完成学业,你也自幼常在聂家,能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来,我只能说你未免太不知恩,也太没把聂家对你的资助放在心上了。”

    陈柔将可乐罐丢进垃圾桶,语气温和:“我明白了,看来聂主席您信奉的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一套,您可以偏心聂耀,但我不可以说出来,对吧!”

    凑近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顿,说:“在我看来,您就是偏心聂耀。”

    聂荣腾的起手拍椅背,咬牙说:“如果我真的偏心阿耀,我就会把聂氏的财富匀做两份,由他们兄弟共同继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把聂氏全权交给阿钊。”

    再反问:“难道你没看报纸,难道你不知道,就在半个月前,我接受《镜报》专访时就已经明确表明,我将择日退出董事局主席一职,交担阿钊?”

    这意思是他不但不偏心聂耀,反而是亏待了聂耀呗!

    陈柔再笑:“但您之所以将聂氏交由聂钊继承,难道不是因为聂钊70%的财富都是由聂钊先生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韩玉珠所赚得的原因?”

    盯着聂荣,她问了一句一般人不敢问这位聂氏主席,却是正理的话。

    她说:“既然钱是我婆婆赚的,难道不该是我丈夫继承,它跟和我婆婆不想干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难道您觉得阿猫阿狗都可以继承?”

    她这样说的其实是在挖苦聂耀的身世。

    因为梅潞是在国外隐居期间悄悄生的聂耀,而等韩玉珠允许她进门时聂耀都已经四岁,是个大孩子了,为了面子上过的去,当时是以继子的身份进门的。

    也直到韩玉珠去世后,聂荣才把聂耀写上族谱,帮他正了身世。

    可不论怎么说,聂耀的出身都不算光彩,跟妻子的表妹偷情不说,还悄悄生下孩子,也是聂荣为人的污点。

    陈柔语气温柔,但谈的话题却全都是在挖苦聂荣,揭他的短。

    聂荣表面尚且平静,可他面色铁青,牙齿和手都一直在咯咯作响。

    过了好半晌他才又说:“阿柔,我想你要不是脑子不清醒就是糊涂了,你可别忘了,阿耀母亲是你婆婆的表妹,也是经由你婆婆点头她才进门来,替你婆婆服侍我的,阿耀虽说出生比阿钊更早,是我的二儿子,但就因为他不是玉珠生的,我将他排除在了继承权外,这个阿钊知,我知,他们母子也知,阿耀也没那么蠢,会去贪明知道不属于他的东西,阿耀母亲按理也不会那么蠢,你可以怀疑,但我希望你有证据,否则,你就是别有用心,要搞乱,搞垮我们聂家,那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聂耀的母亲就是如今香江首富的太太梅潞了,香江媒体惯常称其聂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