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又想起来自己在沈氏集团的经历后,徐才再次咬着牙关恶狠狠道,“在那个沈氏集团的时候,薛青山是亲眼看着我被那个叫江辰的小子施了悬身针,但他对于这些没有分毫阻止的意思。”
“爸,不仅是那个叫江辰的小子,还有薛青山,你也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他。”
听到薛青山的名字后,徐文平那本来怒意十足的面目上,再次微微皱眉。
薛青山能被世人称之为薛圣手,那是有点原因的。
他虽然是东海医学院的校董,但其实东海医学院是有校董会,他并不是医学院唯一的校董,不过是校董之一罢了。
当然,若是得罪徐才的只是学校里的一名普通导师或者辅导员之类的,他仗着校董的身份把对方搞垮,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但如果对方是薛青山的话。
哪怕他是医学院的校董,报复起来也是极为麻烦的。
不过,就算是麻烦,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儿子的腿瘸的不明不白。
“放心吧儿子,你爹我肯定会给你讨回公道。”徐文平道。
“不过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往仁和堂找白神医。”
“这悬身针,并非也没有解救之法。若是被施针的时间短的,或许还能靠着相应的针法来对冲解救。”
“可如果被施针的时间太长,那到底什么时候这两条腿才能好,可就全看施针者的狠辣程度,以及被施针者自己的体质了。”
徐才感受着下半身传来的一股子尿骚味,这一刻,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他有些幽怨的抬头看向徐文平,“爸,我那已经去世的爷爷不是中医大家吗?为什么您没学到他身上的本事呢?”
徐文平张了张嘴,想说,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学习中医,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中医,看的是缘分,更看天分。
他从小就不喜欢和草药为伍,自然是没有办法学习好中医知识的。
不过,徐文平虽然不会施针、把脉、配药这些,可毕竟是出生在中医世家,他在很多方面的理论知识,甚至要比很多中医泰斗懂得都多。
眼看着一群人重新走进了医学院,司机连忙叫住最后一个走掉的袁静,“喂,我的出租车费用,你们还没给呢。”
袁静有些不情愿的回过头,没好气问道,“多少钱?”
司机先是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接着又收回去了两个,“三百。”
“这点路程你收我们三百,你疯了?”袁静质问道。
司机捏着鼻子指了指后排座位上的一滩尿渍,“刚才那个小伙子尿我车上了,我洗车费都不止这个数了。”
“后面这一滩,普通擦洗一下肯定是不行,说不定还得拆座椅呢。这三下两下的,说不定我这两天都跑不了出租车了,我要你们三百,还是看在你们是学生的面子上。”
袁静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挎包,掏出来了一把零钱直接扔进了出租车里,“就这么多了,爱要不爱。”
说着,也不等出租车司机回应,便径直走进了医学院内。
低头看着这一把子零钱,出租车司机拿起来检查了一下,顿时叫道:“哎,这才一百三啊。”
只不过这时候,袁静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这个社会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司机把钱收到了口袋里,感叹着离开了东海医学院的范围,一边开车还一边忍不住念叨着,“人和人真的不能比,今天上午那个小伙子,我都说了不要人家钱,可人家还给了我一百块。这群医学院的学生,学什么不好,学会了赖账?”
很快,司机便把车子开到一家洗车店,“洗车,多少钱?”
“老价格,三十。”洗车店老板看到熟面孔,笑着道。
司机无奈打开了车门,一股子尿骚味传出来,他指着后排座位,“这样的也三十?”
洗车店老板紧皱眉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浸湿的后座,“老尹,你这三十可洗不了,得三百。”
“三百?这么贵?”老尹下意识退后几步,“都是老熟人了,不能便宜点?”
“三百就是熟人价,这要是外人,低于五百我都不会洗的。”
洗车店老板道,“老尹,你这玩意都浸透下去了,我得把你的整个后排座椅都拆下来好好洗洗。而且,说实话我洗你这一辆车,至少得跑十来个活,三百不能再少了。”
“那我还是回去自己洗吧。”老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无奈道。
今天他跑了大半天,都没能赚到三百。
今天早上江辰坐他的车给他了一百,后来他拉了一对女子前去康泰医院,见那对母子可怜,便把江辰给的那一百块钱车费,给了那对母女。
现如今满打满算,他手里也不过只有不到二百多块钱。
至于之前跑车赚的钱,早就上交给他媳妇了。
“老尹,我可提醒你啊,这玩意一般人洗不下来,就算短时间内没味了,到时候车子反复的受潮和晾干,说不好这股子骚味又从别的地方钻出来了,你可要做好这个打算啊。”洗车店老板劝阻道。
老尹犹豫片刻,掏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我兜里就这么点了,满打满算二百四,你就说能干不能干吧。”
洗车店老板也有些犹豫,不过看到老尹那副愁容之后,拿过来钱,“这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给他洗的,但谁让你是老尹呢。”
“车子停这吧,大概明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来取。”
“明天下午?岂不是说我今天和明天上午都没办法跑车了?”老尹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不把车上的味洗干净,何止这两天不能跑啊?”洗车店老板哭笑不得,“老尹,你好歹也是老司机了,趁着这次刚好也算是给自己放半天假,这做人啊,不能这么累。”
“你不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想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干一天歇两天,可家里情况根本不允许啊。”老尹满脸颓废的走出了洗车店,“算了,跑不了就跑不了吧。咱说好了,明天下午之前你可一定要把我的车给洗出来啊,我全指望着它吃饭呢。”
沈氏集团内,随着徐才的离去,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不过,很多人依旧没有搞明白,江辰刚才信誓旦旦给徐才腿上扎针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