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出小女孩十几米后,这种让人窒息的危机感,才逐渐消散。
蛇魁是冥殿中十二生肖魁之一,在冥殿中的地位不低。
同样,他的身手在十二生肖魁中更是能排到前五。
蛇魁自问在宜城的这些人,能让他有这种危机感的人屈指可数。
但如今,在这么一家小小的医院内,那种窒息的危机感,甚至一种让他瞬间回到了当初被魏无道的手下以及北蛮人联合追杀的情境中。
康泰医院四周的大楼中,不下十名狙击手暗中埋伏。
而这些狙击手,也在蛇魁离开小女孩所在的楼层后,把瞄准镜从他身上转移开。
康泰医院之中,也有数名便装人士的目光,逐渐从蛇魁的身上收了回去。
狙击手中,有一个狙击手正在时刻注视着蛇魁的动静,当这名狙击手看清了蛇魁的脸后,立刻冲着对讲机道,“赵准将,我在康泰医院见到了冥殿中的人,是否击毙。”
“冥殿中的人?你真的看清了?”很快,对讲机里便传出来赵怀准的声音。
“清清楚楚,此人是冥殿之中十二生肖魁的蛇魁,当年我和他有过照面,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那名狙击手的目光,始终不舍的在蛇魁的身上移开,“而且,刚才他还和北蛮的那位小公主有过短时间的接触,我有理由觉得,冥殿已经和北蛮的人勾搭上了,他们说不好就是要把小公主带走,这次来就是为了踩点。”
“赵准将,是否击毙蛇魁。”
赵准将的声音很快便再次传来,“不可。”
“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狙击手似乎有些不甘心。
赵准将那逐渐充满怒意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军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增加对北蛮小公主的保护。至于蛇魁来医院的目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推断出来的,况且,你的推断也不见得百分百就是正确的。”
“好的赵准将,我知道了。”
尽管心中不甘,但狙击手还是把瞄准镜缓缓从蛇魁身上移开。
然而,就是对方移开的那个瞬间,一道类似于镜片反射太阳光的光线,从蛇魁的身上掠过。
也就是这么一道光线,蛇魁瞬间便把视线转移到了康泰医院对面的一栋大楼上。
“狙击枪?狙击手?”蛇魁在冥殿十二魁首的武力值可以排进前五,但如果是敏锐力的话,十二蛇魁中只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仅仅片刻,蛇魁便从周围察觉到了不下五名狙击手的存在。
“难道,魏无道的人还没有放弃彻底绞杀我们?”
“不对,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这边,而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
“有传闻说,北蛮的小公主逃到了大夏,且很有可能在东海。”
“而且,前段时间在仁和堂门口,朱雀战神还和北蛮的雷神将爆发了大规模的战斗。”
“难不成,刚才我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北蛮拥有黄金血脉的小公主?”
想到这里,蛇魁更加心有余悸了。
他真的很难想象,若是刚才他对那个小女孩的动作有丁点出格的话,只怕他的身子也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蛇魁的身手不错,若是在有意的情况下,躲开两三发狙击子弹或许不成问题。
但他明显的感觉到,康泰医院周围的狙击手,远远不止三五人。
而且这些人极有可能是魏无道的人,魏无道手下的人使用的武器,必然都是极为强大的,就算蛇魁有能力躲开普通的狙击枪,他也不敢确定是否可以躲开北境军的狙击。
离开医院后,蛇魁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沈家别墅,“去观察好夏家的人,记住,是每一个人。”
说话的时候,蛇魁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有一种虎口逃生的感觉。
旁边的人听闻,有些诧异,“那江辰特意嘱咐过的夏君浩呢?需不需要跟踪他?”
“不需要,我亲自去关注夏君浩。”蛇魁思索片刻,旋即严肃道。
鹤顶湖中,朱雀正在指挥着人做着打捞任务。
几天时间过去,朱雀带领的风翎军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对于此事,哪怕以朱雀的性子都有些忍耐不住,她环视四周后,沉声道,“截止到今晚,再打捞不到北境蛮子的话,便撤军吧。”
“朱雀战神,我们北境军中,若是论起水性最好的,应当是玄武战神才对,其次也是青龙战神了,再往下才是白虎和朱雀,这种任务,我觉得无道神帅应该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青龙战神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轮到我们风翎军来打捞啊。”船只上,朱雀身边一名风翎军有些叹息道。
她们风翎军更擅长陆地作战,对于这种水上搜寻来讲,几乎可以用旱鸭子来形容她们。
“闭嘴,神帅既然让我们风翎军搜寻,自然有她的深意。”朱雀皱眉道,“我且问你,这东海之中境,我们四大战神谁最熟悉?”
“我且问你,在这东海省中,谁最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朱雀一番话,直接把身边的人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沉默片刻,犹豫道,“朱雀战神便是出自东海省会宜城,若是论起四大战神谁对鹤顶湖最熟悉,唯有朱雀战神。”
朱雀蓦然点头,神色中略过一丝欣慰。
但在那欣慰以后,还有丝丝无奈,“尽管我对宜城如此熟悉,哪怕我从小便在鹤顶湖中玩耍,可是如今依旧没能在湖中搜寻到那些北蛮杀手的踪迹啊。”
“我本来以为,北蛮之境人人都是旱鸭子,如今看来,既然那些北蛮杀手能够潜入大夏境内,必然每个都是好手。想必这些人,在水上的功夫,远远优于我们风翎军。”
朱雀的感慨刚刚落下,旁边的一艘船只传来了高呼声,“我这边打捞到了东西,好像是个人,还有呼吸,”
那人的话刚落,不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惊呼,“我这边也打捞到了一具尸体,不对,他还活着,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