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的是我吗?”
江辰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在座的人没有傻子,你先是低价购买我的作品,然后想方设法去掉我的名字,然后冒充自己的作品去问世,你让在场所有人评价一下,欺人太甚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小子,就算我现在承认这些作品并非出自我手,可难道你就能有证据证明这作品是你所创吗?”唐宋明恶狠狠道,“你若是不能证明,那你和老夫又有什么区别?”
尽管刚才江辰已经说了他有证据,但唐宋明依旧不怎么相信。
他处理这些作品的时候,恨不得每一个毫厘之间都观察仔细,上面,绝对不会有‘江流大师’这几个字出现,更不会出现‘江辰’这两个字。
这时候,主持人也问道,“燕云大师,若是你不能证明这幅作品是你所创,恐怕你也会和墨空大师一样,被永久剔除大唐盛宴。”
“届时,这次的‘国色’称号,恐怕只能给这位王女士了。”
王思凝径直站在一旁,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实话,她年纪不大,对于这些虚名并没有多么在意。
更何况,既然今年的她能够夺得书法的冠位,明年未必不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夺得‘国色’称号。
又何须占旁人的便宜?
江辰走到那幅高山流水前,张口说道:“这幅画具体是我多久前画的,我似乎也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这幅画上的内容,是我坐在苍岩山所画。”
“当年的苍岩山并非什么旅游胜地,不过是一座年代久远的野山,直到近些年一些热闹运动爬山的背包多起来后,游才稍有增多。但哪怕如何,也不和大夏国境内那些名山差的远。”
“不过,在场这么多人,总有人去过苍岩山,或许能从这幅画中看出来些端倪。”
台下,一些喜好爬山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幅画。
片刻后,就有人惊呼道,“这画上的内容,好像还真和我之前爬过的一座山差不多,不过我这人有事没事就喜欢爬野山,具体是什么山我也记不清楚了。”
旁边的人激动的拿出手机,“我知道,我知道。当初咱俩一块爬的苍岩山,我还拿出手机拍照了呢,这不,我这张照片上的构图几乎和这幅画上的差不了多少。”
这时候,一些有幸上过苍岩山的,纷纷反应了过来。
这哪儿是什么唐宋明的梦中境,这分明就是距离他们宜城不远的苍岩山。
唐宋明讥笑一声,“小子,就算你能说出一个和这幅画相近的山又如何?单凭此就能证明这幅画是你所创吗?”
“你错了,这幅画上至少还有我两处我的遗留。”
江辰缓缓满目自信道,“当初我作画时,因为道具较为简陋,很多时候我都喜欢舔笔,所以,几乎我所作的每一幅画上都有我的唾液残留。”
“现如今科技这么发达,想要从这幅画上提取我唾液的dna,应该不难。”
主持人道:“提起DNA的确不难,但也需要耗费数个小时时间,燕云大师还有其他证明吗?”
“自然。”江辰负手而立,风轻云淡的点头。
此刻,台下一些收藏了墨空大师作品的人,也不由的心惊胆战。
因为此刻,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收藏的墨空大师作品,到底是唐宋明所画,还是江辰所创。
若是DNA检测,未免等的时间太久,若是有其他能够验证的方法,无疑是最好的。
“燕云大师,有什么办法还望明示。”台下,有人喊道。
“燕云大师,求求您别卖关子了,就快点告诉我们吧。”
江辰回头淡淡看了一眼唐宋明,继续道:“刚才我便说过,我作画的道具过于简陋,有时候除了用口水充当墨水之外,有时候我还会用自己的手指来作画。”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应该不难发现,这幅高山流水之上,应该有不下十几处我的指纹。”
“指纹?”这时候,几乎所有的裁判包括主持人,纷纷探头朝着高山流水上看去。
之前那位谢大师再次拿出放大镜,不肯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果然,果然这幅画上有整整二十三处指纹的痕迹!”
“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个裁判戴起老花镜,感叹道。
“没想到,完全没想到,这棵树竟然是由手指起笔所画,怪不得看起来和平常用毛笔画的不一样。”
包括陈国丰此刻都冷着一张脸,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确实有指纹。”
“不过,你又怎么证明这是你的质问,而不是其他人的呢?”
主持人这时候问道,“不知在场有没有研究过指纹学的,能否上台对比一下燕云大师的指纹是否和这幅画上的指纹是同一个指纹呢?”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穿着深绿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我来吧。”
“竟然是宜城警司的聂建德聂司长,没想到连他都出面了。”有人看到中年男子后,忍不住惊呼道。
聂建德不仅是宜城警司的司长,同样更是宜城的副市首。
传闻中,这位宜城警司的司长,是毕业于帝都警校,对于痕迹学的研究更是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
三年前,自从这位聂司长到宜城走马上任之后,宜城的大案要案乃至陈年积案的破获率直接刷新到往年最高峰。
至于宜城内的犯罪率,三年来更是每年都创新低。
很快,聂建德便登上了舞台,“燕云大师,不知可否借手一看。”
江辰很坦然的伸出双手。
足足观察了两分钟,聂建德才走到那幅古画面前,半分钟后,他严肃道,“没错,这幅画上的指纹,便是这位燕云大师的指纹。”
“我知道可能有人对我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得出结论有些不服,但对于今日我所讲,我可以用我司长的头衔和副市首的位置做担保。”
聂建德一言,便直接结束了这场闹剧争锋。
至于舞台上被众多保镖看护着的唐宋明,此刻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坐了下来。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筹措半年才搞定了所有来参加大唐盛宴,闹到最后竟然是如此接过。
他本想向宏源寻求帮助,再看时,对方却已经离开了舞台,不知去向。
“师哥,你等等我。”身后,苏舒迈着步伐追上,“你说师傅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向宏源反问,“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师哥,我没有这种师傅。”
名义上,向宏源虽然是唐宋明的徒弟。
但向家毕竟是京都豪门,他认这样一个师傅,无法是想给自己镀个金。
谁曾想,如今这层金子没镀上,反倒是惹了一身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