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不让他死,死太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的痛苦,才是对这个混蛋最好的折磨。
“江辰,白助理怎么样了?”
沈倾城急切地问道。
此时白芷脸色灰白色透着一点黑,浑身是血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
江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来到白芷身边,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孩,江辰感觉到深深的内疚。
他不明白,自己原本就是跟白芷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然会跳出来毫不犹豫的推开自己。
江辰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女人一旦动了情的话,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此时,得到消息的救护车也迅速已经赶了过来,看到满地的伤员,车上的医生急忙下来施救,来到白芷面前用仪器听了听她的心跳,又掰开眼皮看了看,随后对着沈倾城摇了摇头。
“人已经没了,去救下一个!”
“没了?”
沈倾城不可置信的拉住医生的手急切的问道:“医生你再想想办法,她才二十多岁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您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她的伤情太重,现在心脏都没有了声音,而且瞳孔已经放大,人已经在被撞的时候就去世了,家属还请节哀吧,我们现在只能先去抢救那些还活着的人。”
说着,救护车里的医生们头也不回的开始抢救其他人。
沈倾城不敢置信的愣在了原地,明明刚才还跟白芷谈笑,说着晚上早点下班去看奶奶,转过头,白芷就已经死在了她的面前。
江辰走上前,一把将白芷抱了起来问道:“我问你,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院是哪里?”
“江辰你干什么,白助理已经去世了,你要冷静啊!”
看着江辰抱着白芷问自己医院的弟子,沈倾城知道这只是徒劳,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江辰没有开口解释,瞪着眼喝道:“我现在问的是,距离最近的医院在哪?”
沈倾城无奈,只好在手机上搜了一下说道:“距离最近的医院,应该就是仁和堂了,这条街斜着走到头然后右拐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开车,去医院。”
沈倾城看着江辰的模样,不解的摇了摇头。
刚才如果不是江辰推开他的话,此时躺在江辰怀中的就应该是自己才对,现在江辰要去医院救白芷,她也资格说什么。
沈倾城把车开了下来,再次劝说道:“江辰你要冷静点,白助理已经没了,你现在就是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结果的。”
江辰喝道:“闭嘴,开车!”
“江辰,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跟奶奶商量一下白助理的后事儿,你放心这件事儿最后肯定会有个交代的。”
江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别忘了,她是替谁手上的,现在我要带着白芷去医院,你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我马上跟沈家恩断义绝。”
听到江辰的话,沈倾城下意识的喉咙里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着江辰的眼神,她竟然隐约的有些害怕。
很快,车辆迅速启动,朝着不远处的仁和堂,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在东海湾的一处小码头边,一群水手鼻青脸肿的跪在甲板上,周围不少黑衣人在四处翻找。
“我问你们,我要的人呢,人在哪里?”
几个水手一脸惊恐的说道:“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啊!”
蛮涛气呼呼的喝道:“从北蛮走私过来的一个女孩,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人现在哪里?”
“北蛮?”
在场的人对视了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船上从走私渠道的人口来历只有船长知道,这种渠道船长不会跟我们说的啊!”
蛮涛喝骂道:“那你们的船长呢?”
“船长,船长已经死了。”
甲板上的水手解释道:“刚才船里面有个人特别的厉害,还能徒手把子弹接住,我们船长跟他起了冲突,然后被他用弹片把脖子划开了人也就没了。”
“人没了,你在胡说什么,他的尸体呢?让我看看尸体在哪里?”
“人都没了,我们就把尸体丢到东海湾喂鱼去了。”
水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船长死了之后,他们几个便产生了内讧,大副二副和机轮长谁都想站出来做船长,谁都不服谁。
毕竟这艘船仅仅是在东海范围内的走私这一条渠道,一趟就赚的盆满钵满,足够后半辈子享福。
蛮涛冷哼一声,伸手把枪口对着大副的脑袋喝道:“哼,你当老子脑子里都是水吗?扔到东海湾了,那你下去给我把人捞上来我就信。”
“别,这位老大,东海湾下面经常有噬人鲨,求求你了,让我们一命,我是真的不敢啊!”
“不敢,我看你脑子挺大的吗?连老子都敢骗”
说完之后,蛮涛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枪膛中射出的螺旋子弹,直接把他的颅骨撕扯开。
“我要找的人在哪?”
蛮涛不理会脸上沾染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继续把枪口指在下一个人的脑袋上。
“老大饶命啊,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被吓傻的水手话还没说完,蛮涛再次扣动扳机。
接着,他再次搭在了另一个水手的脑袋上喝道:“我要的人呢,人呢?”
“不,不知……!”
“砰”的一声枪响。
蛮涛再次冷冷的走到下一个水手的身边。
此时的跪在一排的人不少都吓得尿了出来,排队到下一个的人直接瘫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蛮涛不气的再次将他射杀,继续来到下一个人的身边,冷冷的喝道:“我要的人呢?”
“知道,我知道,别开枪我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
蛮涛刚要扣动扳机,突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手一偏,子弹直接射中了下一个水手的胳膊上。
“啊!”下一个水手惨叫了一声。
他还没做好准备,谁知道这一枪直接让他差点死过去。
“你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说说看?”
水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以前在船长室里端茶倒水,曾经偷偷看到过船长的接送走私人员小册子,这次我们这艘船在北蛮只接到了一个女孩,所以我知道。”
蛮涛低下头冷冷的说道:“那你告诉我,从北蛮上船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