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乌澜打的这主意。

    想操控叶将军,以此来掌控兵权。

    萧宴不要她,她便盯上了叶擎。

    叶舅舅也是倒霉。

    “在场这么多人,谁瞧见叶将军碰圣女了?”唐时锦轻飘飘的问。

    文相立马反应过来,“老臣没瞧见!”

    “对!我们也没瞧见,叶将军分明是避着圣女的。”

    “不错,休要赖在叶将军头上。”

    大臣们嚷嚷起来。

    外敌当前,那必须一致对外。

    管他看没看清,总归就是没看见。

    “叶将军与我一同落水,皇后觉得,这是能狡辩得掉的吗?”乌澜的衣裙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来。

    唐时锦想了想,“这一点,确实无可狡辩,但是……”

    乌澜眸子里带着得意。

    “但是我冰封了湖面。”拓跋颜接话,“圣女,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逮着个人就贴上去呢?”

    唐时锦挑眉。

    谁懂啊。

    她可太喜欢北疆公主这张嘴了。

    嘴替本替了。

    乌澜怨毒的盯着她,“这与你北疆有何关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没什么关系,但我这人,特别正直,最见不得手段阴险,心眼子多的人。”拓跋颜吐槽道。

    乌澜简直要被她气死。

    北疆与南楚,从距离上来说,遥不可及,中间还隔着个北离,就要开战,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北疆去。

    乌木与乌澜的目标,是先拿下北离。

    再战北疆。

    北疆人怎么跟疯狗一样,乱咬人呢?

    “素闻北疆人将自己比作鹰,比作狼,还有比作烈马的,可如今瞧着,怎么还摇尾乞怜起来了?”

    乌澜冷哼道。

    拓跋巳脸色冷了下去,这是在骂他们是狗?

    “圣女这是恼羞成怒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拓跋巳人高马大的,但乌澜瞧着,并不怕他。

    若敢靠近她,她保管叫拓跋巳死的很难看!

    “来者是,哪有让人吵架的道理。”唐时锦适时出声。

    大家以为她是劝和的。

    不妨听见她说,“我们来吵就行。”

    拓跋颜嘴角抽抽。

    让你。

    唐时锦说,“我是个讲理的人,咱们就事论事的讲,圣女和叶将军落水,但幸亏有北疆公主及时相救,冰封湖水,圣女与叶将军,绝对是清白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圣女想贴叶将军,没来得及。”

    大臣们:“皇后说的在理,臣等亲眼所见,确实如此。”

    乌澜:……

    天知道,她有多想撕烂唐时锦这张嘴!

    但心里,却又有那么一丝畏惧。

    连师姐,都不是她的对手。

    萧宴默默补刀,“圣女没贴到朕的舅舅,似乎并不高兴?怎么,口口声声说圣女碰不得,冰封湖面保全了圣女的清誉,大皇子怎么还咄咄逼人起来了?”

    乌木磨了磨牙。

    这两口子的嘴,都该撕烂!

    “都说南楚人讲理,我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北疆讲理呢。”拓跋巳吐槽。

    南楚使臣个个跟斗眼鸡似的。

    “圣女衣服湿了,万一着凉

    就不好了。”唐时锦非常贴心的说,“回大殿吧,高枫,去请太医令过来,为圣女看诊。”

    乌澜面色一僵。

    发白的十指陡然一紧。

    “皇后既不能还我一个公道,又何必请什么太医,我南楚使臣中有御医,就不用皇后好心了!”乌澜拒绝道。

    唐时锦一笑,“还是要的,免得圣女回去生了什么病,又算在我们头上,还是当场看清了好,本宫和君上可不想背锅。”

    乌澜心跳突突的。

    她不安的看了眼乌木。

    不能让太医来。

    乌木想要开口,萧宴已经牵着唐时锦走了。

    大臣们紧随其后。

    一行人,又回到大殿。

    拓跋颜觉得,皇后真有意思。

    说担心圣女着凉,也不说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裙。

    反倒是叶擎。

    去偏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

    叶家父子,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南楚使臣。

    估计恨不得现在就回边关,清点兵马,杀去南楚。

    太医令很快就来,“臣参见君上。”

    “免了,圣女落水,去给圣女把个脉,看看圣女身体有恙无恙。”萧宴幽幽抬眸。

    太医令当即颔首,“是。”

    他去到乌澜身边,态度良好,“圣女,还请伸出手来,臣为圣女把脉。”

    乌澜被两个侍女扶着。

    她满脸冷漠,“你想死吗?”

    太医令一顿。

    为难的看了眼君上。

    乌澜讥稍道,“方才我说了,碰了我的人,都得以死谢罪,太医确定要给我诊脉吗?”

    太医令面露惊惧。

    他就是奉命看

    个病,怎么还要以死谢罪了?

    这病,他不看了成吗?

    太医令很是为难,“君上,这……”

    “能给我看诊的,只有我们南楚的女医,太医若能以死谢罪,那便看吧。”乌澜轻飘飘的恐吓道。

    “这,这……”

    这不是为难人吗?

    “说的不错,想碰我们圣女,便只能以死谢罪。”乌木露出阴冷的讥笑。

    “女医是吗,我会,我可以代劳。”拓跋颜举手。

    乌澜恨死了,直接炸毛暴走,语气连娇媚都懒得装了,“这是南楚与北离的事,不关你的事,还请公主闭嘴!”

    拓跋颜眯起眸子,“南楚圣女,可管不着本公主。”

    “同理,北疆公主,也管不着本圣女!”乌澜回怼。

    这个北疆公主,跟唐时锦一样讨厌。

    “圣女,心虚吗?”唐时锦开口,神色平淡,“不敢看太医,是怕太医发现,你想拿我叶舅舅当冤大头?”

    乌澜眸色一闪。

    她真的很讨厌唐时锦那双眼睛!

    清透,威严。

    如有神威。

    好似能看穿所有的秘密。

    “我怕什么!”她冷哼道。

    “因为你怕被人发现,你不仅想拿叶舅舅当冤大头,你还想拿我夫君当冤大头。”唐时锦戏谑看她。

    大臣们听的有些模糊。

    皇后,何意?

    乌澜心跳如鼓雷。

    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了什么?

    唐时锦也没让她失望,她语速缓慢却又吐字清晰道。

    “你想混淆萧氏皇族的血脉,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