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平早上来到镇政府大院,迎面撞上了何韵,她眼神有些幽怨。
“昨天酒喝多了,回来的比较晚,就没好意思去打扰你。”周平有些歉意地说道。
“杨开山这人心胸狭窄,你和他相处,一定要小心。”何韵好心地叮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周平笑了笑。
他和杨开山纯粹是因为共同的敌人结盟,他可没把老杨当成朋友。
“有个事儿,施先生给咱们镇上的小学,捐赠了一栋教学楼,点名邀请你去参加剪彩仪式。”何韵用羡慕地语气说道。
施浑江之所以捐赠教学楼,完全是看周平的面子,这是对周平帮助了他的回报。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施浑江的财力支持,周平以后绝对不缺政绩。
“行,我知道了。”周平点了点头。
剪彩仪式是上午九点半,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感觉差不多该过去了。
王浩开车送他过去,路上他一直在打哈欠。
“今天周五,你开车把我送过去后,就直接下班,回家好好过个周末。”周平说道。
“谢谢周哥。”王浩非常高兴。
他买了两张电影票,打算这个周末,约薛晓丽去看电影。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学门口。
周平还没有下车,就看见小学的校长王远知,带着一群老师,站在校门口迎接他。
看到周平从车上下来,王远知笑容满面,大步迎了过来。
他热情握住了周平的手,满脸感激地说道:“周镇长,感谢你为孩子们做的贡献。”
“捐赠教学楼的是施先生,你要感谢,也该去感谢他。”周平十分谦虚地说道。
说完,他又问施浑江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休息室喝茶。”王远知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贴着县政府大院通行证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停在旁边。
“这好像是陈副县长的车吧?”周平好奇地说道。
昨天晚上黑灯瞎火,他也没看清陈香梅开的是什么车,只是感觉这车很像。
“陈副县长分管教育,她是专门过来给施先生捧场的。”王远知说道。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打扮干练的陈香梅,踩着平跟皮鞋,从车上下来。
她胸前那对饱满,把白衬衣撑的高高隆起,严肃的职业装,被她穿出了性感御姐的味道。
“陈副县长,欢迎过来视察工作。”周平装作跟她不熟,气地走过去握手。
“周镇长,你好!”陈香梅似笑非笑,伸出小手,跟他握了一下。
这时,周平发现站在王远知后面的一个老师,脸色不太好看地盯着这边。
他看了对方一眼,感觉不认识,也就没在意。
周平和陈香梅说说笑笑,走进学校。
场地已经布置好了,为了配合今天的剪彩仪式,学校提前给孩子们放了假。
有几个学生代表,被留了下来,手里抱着鲜花,这是打算一会儿送给施浑江的。
“施董,投资教育,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我代表孩子们感谢你。”周平走过去,握住施浑江的手。
“这里面,周镇长也有一份功劳,主要是你让我看到了这边良好的投资环境。”施浑江笑呵呵地说道。
寒暄了两句后,几人在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陈香梅就坐在周平身边,她虽然化了妆,但是眼袋依旧有些重。
“陈副县长昨天没睡好?”周平笑着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陈香梅没好气地说道。
王远知带着几个老师,正在准备剪彩仪式,没人关注这边,她倒是不用再掩饰和周平的关系。
“周镇长,我在市里的酒店,订了酒席,等剪彩仪式结束了,你和陈副县长务必赏光。”施浑江气地说道。
他虽然和周平很熟了,但是在公共场合,表现还是很气,没有私下里那么随意。
“又让施董破费了。”周平笑着说道。
第一个环节,就是领导讲话,这里陈香梅的官职最高,自然由她来讲话。
领导讲完了,就该校长发表讲话。
周平本来是不想讲的,奈何大家非要让他讲两句。
他讲话稿都没准备,就这么站在台上,即兴讲了两句,倒是一点儿都不怯场。
好不容易,熬到枯燥的剪彩仪式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朱蒂,你打个电话,问一下酒店那边,菜品都准备好了没有。”施浑江对秘书说道。
朱蒂幽怨地看了周平一眼,走到一旁打电话。
施浑江把女秘书的表情,看在眼里,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这几天你也不来找她,她可是一直想着你。”
“眼下度假村的项目刚开工,施董身边离不开她,还是工作要紧。”周平尴尬地说道。
就在大家坐车,准备去酒店吃饭的时候,周平扫视了一圈,发现陈香梅不见了。
“你们看见陈副县长了吗?”周平询问身边的人。
几个做陪的老师,纷纷摇头,唯有校长王远知说道:“我看见陈副县长,和她爱人去了老教学楼那边。”
“她爱人是?”周平疑惑地问道。
“是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叫孙庆学。”王远知介绍道。
“你们先上车,我去喊陈副县长。”周平往老教学楼那边走去。
今天放假了,学校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周平还没有靠近教学楼那边,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已经解释过了,昨天是有工作上的应酬,所以喝了点酒,而且也不是单独和杨县长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再疑神疑鬼?”陈香梅生气地说道。
“陈香梅,你装什么装,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一回来就把衣服洗了?”孙庆学冷笑着说道。
“一身酒气,我难道不该洗吗?”陈香梅反问。
“那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少了一片,你又怎么解释?”孙庆学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拿的。”陈香梅脸都气青了。
她昨天回家,丈夫就问东问西,两口子在家里吵了一架,她在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腰都是疼的。
没想到今天丈夫依旧不依不饶,还要和她吵。
“难道避孕套长翅膀飞了?”孙庆学冷笑道。
陈香梅气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自从她当上副县长后,这个男人就越发多疑,有好几次她都发现,他竟然鬼鬼祟祟,检查她换下来的内裤。
抽屉里的避孕套,真不是她拿的,这个事情她已经解释的累了,不想再解释。
这时,周平大步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大声说道:“陈副县长,原来你在这里呀,他们都已经走了,我和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