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笙被傅寒川身上,所释放的冷气吓了一跳。
她看到傅寒川露出要人死的表情。
“怎么啦?晚月姐又说了什么让你不痛快的话吗?”
傅寒川磨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沈、岸!”
江南笙也懵在当场。
“嗯。”深夜里,沈岸戏谑的笑声,几乎要把傅寒川的耳膜刺破。
“你在江晚月房间里?!”
傅寒川的声音低了八度。
江南笙震惊的看向傅寒川,一时间,她张大下巴,说不出话来
“我和江晚月今天才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她在酒店过夜?”
此刻的傅寒川,像一头愤怒的雄狮。
沈岸的声音却是慢条斯理的,“晚月住在我名下的酒店,大半夜的,我怎么能让自己的人被打扰。再说了……”
沈岸顿了顿,“她离个婚,也要为你守孝三年吗?”
傅寒川俊容上的笑意越发冰冷,他放在大腿上,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岸,你是不是早就对江晚月有这种心思了?之前,我孩子生日,你从国外回来,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就是为了江晚月吧?”
傅寒川回想起自己和沈岸的每一次见面,江晚月都有在现场。
原来,沈家的少爷根本不是想和他拉近关系。
沈岸是在借他的宴请,多看江晚月一眼。
傅寒川越感到气闷,“窥窃别人的妻子,沈少,可真没品!”
沈岸嗤笑着问他,“傅总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就凭她曾是我的妻子!!”
“可是,辜负真心的人,是要吞一万根针的。”
傅寒川愣在当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胃,指甲深陷,鲜血淋漓。
他白皙的额头上,冷汗津津。
“傅总积点德吧,让晚月睡个好觉。”
沈岸挂断了电话。
傅寒川放下手机,江南笙迫不及待的问出声:“沈岸今晚,和晚月姐在一个房间里?”
不等傅寒川回答,江南笙就为他抱不平,“晚月姐早上跟你离婚,晚上就带着沈岸去开房了!”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特别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粥粥还跟在她身边,她这样会把粥粥带坏的!”
傅寒川把手机丢在一边,神色恹恹,“别再让我听到,江晚月这三个字!”
男人起身,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来袭。
“寒川!”江南笙冲上去,扶住他的手臂。
男人将她推开,酒精在他清隽的脸上覆盖上一层冷色。
“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江南笙叫起来,“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这就开车出去,给你买胃药!”
她说完,不等傅寒川喊住她,江南笙已经冲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傅寒川,被江南笙吵醒。
“寒川!我把药买回了。”
傅寒川睁开眼睛,江南笙把卧室里的灯打开了,他头疼欲裂。
他强撑起自己浑身是汗的身子。
如果江晚月在,她会给他换衣服,擦身子,会给他盖好被子,让他舒适入睡。
傅寒川感到烦躁,他抬手扯着衬衫衣领上的纽扣。
江南笙从塑料袋里,掏出好几盒药。
“你看看,你要吃哪一个。”
傅寒川蹙眉,“这都不是我平时吃的胃药,你可以问晚月……”
话说出去后,他的脸色更差了。
江南笙也感到不满,“我骑车出去,走了好几家药店,我也不知道你要吃哪种胃药,我买了这么多种药,总有一种你能吃的吧!”
“我已经不痛了,你回去吧。”
傅寒川不想再理人,他语气凉薄的命令道,“给我关灯!”
男人身上不断有寒气外溢,江南笙只能收拾起一大袋胃药,“行吧,你好好休息。”
她一步三回头,根本舍不得走出傅寒川的卧室。
不会离开傅家的。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要让傅寒川知道,谁才是真正关心他,对他好的人!
江南笙就发现,傅寒川的卧室和江晚月的卧室,就隔着一扇推拉门。
她推开拉门,看到女主人的卧室,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第二天清早,傅寒川醒转过来。
他起身,抬头就看到,分隔他和江晚月房间的推拉门,是开着的。
傅寒川心头一怔。
江晚月她回来了?
男人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扫而空,绯薄的唇角上扬。
她到底是后悔了,偷偷摸摸的回来,又不敢惊扰到他。